寧敞隱隱覺得事情不簡單,江楓說自己不會有事,更像是說謊,騙自己離開,雖然二人相識不久,但已經(jīng)約定成為“同路人”,又一起規(guī)劃逃亡,共患難。
現(xiàn)在好不容易出了城,明明就快迎來希望的曙光和無限可能的未來了,她不會扔下他獨自偷生的,這也不是她的作風(fēng)。
寧敞固執(zhí)地?fù)u頭:“我不走,就算我?guī)筒涣四闶裁矗乙膊荒苋酉履悴还馨?。這些神秘人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辦法可以對付他們嗎?”
神秘人中為首的一個覺得寧敞簡直愚不可及,區(qū)區(qū)凡人,妄想和神力相抗,對著寧敞說:“小姑娘年紀(jì)不大,勇氣可嘉,我都有些感動了呢。但我只能說,‘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現(xiàn)在可不是逞能的時候啊。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走或是不走。”
江楓面露憂愁,推寧敞離開:“除非那個人出現(xiàn),否則誰都救不了我的。”
寧敞沖口而出:“那個人是誰?”
江楓想了想說:“我也沒見過他,但他是翡翠玉笛的命定主人,是天選之人,只有他才能喚醒笛子,驅(qū)動它潛在的無窮力量。那樣的話,或許可以一搏。
可惜,這個人根本就還沒出現(xiàn),而我也只知道,他一定是個會吹笛的人?!?p> 吹笛,這有何難?
寧敞有些病急亂投醫(yī),順手拿出了懷中今早剛從城兵手里救下來的笛子:“你說的翡翠玉笛可是這個?”
江楓默然。
寧敞將笛子靠近唇邊,閉目凝神,用心吹奏。
隨著裊裊笛音飄蕩于半空中,樹葉,花瓣被風(fēng)裹挾著形成一股旋渦,將寧敞包圍其間,周遭的氣流都緩慢了下來,萬物似受到了某種安撫,顯出生機(jī)。
江楓也感到一陣安然和靜謐,魂魄都變得輕盈起來,氣定神閑。
突然,江楓想起今早寧敞吹笛時自己曾感知到的一股微弱的靈力浮動,當(dāng)時只是一瞬,自己還以為是幻覺。
如今細(xì)想,可能是寧敞吹奏的時間太短,才捕捉不真切。
看來,寧敞確有操縱玉笛的能力,至于她究竟是不是師傅口中的玉笛的天選之主,一試便知。
江楓很訝異自己的發(fā)現(xiàn),這很可能是個突破點。
趁神秘人被笛音擾亂情緒,陷入冥想之際,江楓劃破手指,將血印在寧敞額頭正中央,默念口訣“踏界渡靈,我主我心,憶念生長,共享血契,締結(jié)!”
只見那血滴在寧敞的額頭匯聚,旋轉(zhuǎn),閃現(xiàn)一抹金色的光暈,伴隨著若隱若現(xiàn)的符咒明滅幾番,然后消失不見。
寧敞兀自吹奏著那支翡翠玉笛,全神投入,沒有注意周圍景色的變化。
過了片刻,江楓只覺靈力薈萃,渾身都充滿力量,忙卸下木匣箱子,取出白毛筆,于半空中繪出一圓形的空間瞬移符陣。
不多時藍(lán)光形成的結(jié)界頓現(xiàn),江楓拉過寧敞:“快走!”
寧敞放下笛子,看到結(jié)界里混沌幽深,有些害怕:問:“這是什么?”
江楓帶著寧敞徑直邁入其間?!办`域!”
隨著江楓的一句,二人轉(zhuǎn)眼消失無蹤。
神秘人回過神后,沒見到阿渡和他身邊那個人,察覺不妙。
為首者思量后說:“阿渡身邊的人有古怪,那個什么翡翠玉笛肯定是一件法器,不管了,已經(jīng)讓他們逃脫,回去再想對策!”
暗紋披風(fēng)一齊遮掩,幾人隨之也消失原地,好像人間蒸發(fā)一般。
任言須彌
以上算是年初的庫存了,接下來該進(jìn)入新的篇章了,寫到這一章也算是交代了主要人物的前情,接下來還有很多想寫的內(nèi)容未完待續(xù)。最近事多繁雜,忙碌的事情紛至沓來,加上對于《無恙擺渡》之后的情節(jié)發(fā)展還沒有理清思路,靈感不足,所以還是暫時擱置,不定時與大家見面,敬請期待。如果有好的建議可以評論留言,我會回復(fù)的,歡迎思想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