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無雙并沒有去驚擾塵落,他輕步走到了對方身后,而后放下了一壺仙釀,最終便是帶著秦溪風(fēng)悄然離去,仿佛兩人從未來過此地一般。
“剛才那人……”
秦溪風(fēng)心緒未定,仿佛依舊沉浸在那棋局之中。
“誰?”
慕容無雙在前帶路,聞言不由一怔,目光望來。
“就是下棋的那一位,他是誰?”秦溪風(fēng)好奇詢問。
“你說二師兄???”
慕容無雙笑了笑,隨后道,“怎么樣?他的圣梅棋局不簡單吧?當(dāng)初我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可是沉浸在了那棋局之中整整三天三夜才醒悟過來,還好剛才你只是看了一眼,若是多看兩眼,恐怕就得陷入棋局之中,站在那里過夜了?!?p> “這么神奇的嗎……”
秦溪風(fēng)有些咋舌,只覺得很不可思議。
“嗡……”
兩人來到一處巨湖畔,放眼望去,他們能夠發(fā)現(xiàn),這里的天地似要比其它地方顯得暗沉了不少。
且虛空中飄散著一股無與倫比的可怕氣息,如是大道與法則在交織。
湖中,一名白衣女子盤坐,她絕美傾城,周身沐浴無上圣芒,如同九天神女降臨于人世,十分的仙渺!
“三師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用功啊,要說我們醉墨居誰最癡迷于修煉,恐怕非她莫屬了吧?”慕容無雙咋舌。
他能夠察覺到此地氣息的不同尋常,此刻的三師姐南宮裳,恐怕是正處于修煉的關(guān)鍵時刻,不宜被人打擾。
“圣人!”
秦溪風(fēng)驚呼了一聲,臉上愕然到了極點。
那湖中的女子,在修煉之時竟有大道法則纏繞于身,這可是圣人修煉時才可引動而出的天地異象。
他被徹底的驚住了,剛才的肖不凡、以及沉陷在棋局中的塵落,便已是讓得秦溪風(fēng)驚為天人。
但現(xiàn)在,當(dāng)看到南宮裳之時,他心中更是忍不住驚訝了萬分。
無論是從氣息亦或者方面去感受,眼前的南宮裳,都遠比肖不凡與塵落恐怖了不知多少!
這是一位圣人,且不是普通的圣人,而是絕道圣境大能,敢與古時大帝平起平坐!
“臥槽,你小點聲!”
秦溪風(fēng)的驚呼讓得慕容無雙下了一跳,目光瞬間朝他往來,并警告道,“要是打擾到三師姐修煉,你可就完了?!?p> 秦溪風(fēng)嚇得捂住了嘴,同時點了點頭,但眸中卻依舊是帶有異常的震撼之色,他小聲道,“圣人,這是絕道圣境的大能!”
“廢話,這是我三師姐,我能不知道嗎?”
慕容無雙翻了翻白眼,“大驚小怪的,全盛時期的三師姐,修為可遠不止如此?!?p> “遠不止如此……”
聽得此話,秦溪風(fēng)不由睜大了雙眸,比絕道圣境還要可怕,那其不就是……
帝?!
這怎么可能?
“嗡嗡嗡……”
忽然,這片虛空發(fā)生了震顫,上方天穹,崩現(xiàn)出了一道虛空深淵,其內(nèi)涌出了一種十分可怕的空間之力,如是陣陣風(fēng)罡,絞得這片天地如要崩潰瓦解。
但于此等情況下,那湖中的女子卻已經(jīng)穩(wěn)坐在原地,不為所動,任由利劍般的狂風(fēng)逼壓而下,也未能斬破她一縷衣角。
“快走?!?p> 慕容無雙見勢不妙,趕忙放下了一壺酒,而后便是帶著秦溪風(fēng)離開了這里,如若不然,繼續(xù)待于此地,他們非得被那可怕的風(fēng)罡刮成肉泥不可。
“還有兩壺酒,一壺給小師弟,一壺給大師兄……”
前去尋找大師兄的路上,慕容無雙開口道。
而秦溪風(fēng)則是顯得心緒不寧,此刻的他,有著太多超乎尋常的信息未能消化下去。
這醉墨居里的人,究竟都是什么怪物?。?p> 眼前的慕容無雙,前幾日以一己之力,打得東荒各大勢力的圣子完全沒有脾氣。
這也就算了,除了他之外,這醉墨居中的人,各個都不簡單。
光是圣人、絕道圣境,就不止一個……
“大師兄,你在么?”
后山某處,兩人來到了這里,密林內(nèi),越是往前,他們便愈發(fā)感受到了此地氣息的不同尋常。
“是五師弟啊,有事么?”
不遠處,一座木屋前,岑傾竹盤坐在原地修煉,聽得慕容無雙的聲音傳入耳中,他緩緩睜開了雙眸,臉上一如既往的顯得謙和。
在他周身,法則與大道之力未消,似形成了某種領(lǐng)域,讓得那片區(qū)域,變得無比昏暗了下來,似墜入永夜。
而在岑傾竹身后,有著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伴有星芒點點,這是一幅星空圖,亦或者說,這是他的法則異象!
“皓月星空圖!”
秦溪風(fēng)面色驟然一變,腳步瞬間停在了原地,不敢繼續(xù)前進。
他目光死死的盯著岑傾竹身后的皓月星空圖,臉上愕然的同時,忍不住顫聲道,“你……你是夜帝?!”
古籍有載,世間法則異象千萬種,但卻唯有一人悟得了這皓月星空圖便是十萬年前驚艷了一個時代的人族夜帝!
“你是……”
岑傾竹一怔,目光朝著秦溪風(fēng)掃來,臉上浮現(xiàn)出了些許不解。
“大師兄,此人名叫秦溪風(fēng),不久前小師弟抓了不少人回來,他就是其中一個,我讓他幫忙釀酒的?!毖哉Z間,慕容無雙將一壺仙釀拿了出來。
岑傾竹見酒不由一笑,他打開壺蓋,用鼻子聞了聞,而后道,“味道比之前的好,而且似乎更烈了幾分,不錯?!?p> 說著,他仰頭,竟是直接將壺中之久飲盡。
“便不打擾大師兄了,我還得給小師弟送酒去?!蹦饺轃o雙拱了拱手,最終帶著秦溪風(fēng)告退。
“你不是說此酒七杯必醉?”秦溪風(fēng)忍不住開口詢問。
剛才見岑傾竹一壺酒直接暢飲而盡,這似乎與慕容無雙所說的有些不一樣。
“當(dāng)然,此酒縱為圣人也難飲八杯,但大師兄卻是個例外?!蹦饺轃o雙道。
秦溪風(fēng)面色一變,沉默良久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你那位大師兄,不會真是夜帝吧?”
“不該知道的事情別多問,否則只會惹麻煩上身,切記,你剛才什么都沒有看到,也萬不可亂傳,不然,后果你應(yīng)該清楚?!蹦饺轃o雙目光朝他望來,這般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