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實在是太囂張了!”
邢俊可的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是無比清晰的傳了下方所有人的耳中。
“可笑,憑你也敢揚言橫掃神州,簡直不知所謂。”
“妖帝子無敵南荒,舉世難有敵手,東荒神體、北帝、靈山圣佛子、神女君幕歡,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我神州的絕頂天才,還輪不到你在這里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p> 城中,很多人都是忍不住站了出來,紛紛開口,其中大部分都是些年輕一代的人物。
他們十分不忿,強如北帝顧北卿等人,在邢俊可口中都只能是無膽鼠輩,那他們這些人,豈不是連無膽鼠輩都不如?
“怎么?你們對我的話有意見?”
邢俊可冷笑,臉上滿是不屑之色,他目光從臨仙城中那些年輕人的身上一一掃過,繼續(xù)道,“若有不服者,現(xiàn)在就可以站出來。”
“你!”
眾人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刻出手將他鎮(zhèn)壓,但連離淵圣子都戰(zhàn)敗了,今日這臨仙城中,恐怕還真沒有誰能是邢俊可的對手。
“呵呵,嘴巴倒是說得厲害,卻怎不見一人敢站出來?你們神州五域,所謂的天才,連這點膽量都沒有?”
見得眾人不語,邢俊可負手而立,他眸中的不屑之色更甚,“什么妖帝子、神體姜辰,這些人就算是躲了起來,我也會一一尋上門去,若不敢戰(zhàn),便只能說他們無緣帝路了?!?p> “瑪?shù)拢珖虖埩??!?p> “真就沒有人能站出來將他鎮(zhèn)壓了嗎?”
很多人心中憋屈到了極點,堂堂神州,浩瀚五域,嬌子何等繁多?
今日竟是被一名域外而來的天才如此挑釁,卻無人敢站出與他爭雄,此事若傳了出去,神州豈非要成為域外眾修的笑柄?
“這位朋友的口氣很大嘛,這么多年來,可還從來沒有人敢這般不將妖帝子、神體等人放在眼中呢。”
便在此時,城中下方,某處酒樓之內(nèi),傳出了一道淡淡的聲音。
眾人聞言皆是不由得臉上一驚,隨即紛紛轉(zhuǎn)眸望去。
只見,那是一名身著白衣的青年,此刻正坐于酒樓的窗邊,手舉酒杯獨飲。
“是他?”
那幾名離淵的弟子認出了林淵,剛才便是對方說圣子最終要敗,沒想到預言成真了。
不過,縱然如此,此刻在他們看來,林淵也就是誤打誤撞猜中罷了,他們可不認為對方真的是看出了什么。
現(xiàn)在,邢俊可叫囂天下,揚言要橫掃神州五域,無一人敢站出,林淵卻是在這個時候選擇了站出來,這頓時是讓得這幾位離淵的帝子一改此前對他的看法。
此人雖有些狂妄,但不得不說,敢于此時站出,的確還是有些魄力的。
但這又有什么用呢?
連離淵圣子都敗了,他們可不認為眼前的林淵,能將邢俊可如何。
“你是誰?”
高空當中,邢俊可負手而立,目光居高臨下的望來,掃視在了林淵的身上。
“我是誰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我不認為憑你便可藐視這神州五域?!绷譁Y淡笑,言語間,又是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顯得極為隨意。
“哦?莫非你覺得自己能夠阻攔我?”邢俊可眸子間充滿不屑。
林淵一笑,他手握酒杯,忽然身子一動,整個人便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在出現(xiàn)時,竟已經(jīng)是來到了半空當中。
“好快的速度!”
城內(nèi),眾人嘩然,為林淵的速度而感到驚訝。
顯然,剛才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林淵是如何移動的,只見殘光一閃,對方就直接出現(xiàn)在了邢俊可的面前,這等速度,試問年輕一代之中,幾人能夠擁有?
“你是要轉(zhuǎn)身就走,另尋一個世界證道無敵,還是說,今日我將你鎮(zhèn)壓,抹滅掉你的無敵道心?”
林淵笑言,舉杯將酒飲去小半,顯得十分颯然。
他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得滿城所有人都忍不住沸騰了起來。
這個不知名的青年,竟要對戰(zhàn)邢俊可?
“你認為自己有那個本事嗎?”邢俊可眸中極度不屑,倒得現(xiàn)在,他依舊沒有將林淵放在眼中。
“你試試就知道了?!绷譁Y笑望對方,臉上從始至終都是顯得那般從容。
“嗡……”
邢俊可眸間寒光一閃,“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與我對等交談的,至少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虛空微顫,他五指并張,言語落下,便是朝著林淵探來。
而后只見,一只土黃色的虛空大手浮現(xiàn),繚繞有無窮可怕的氣息,恍似大岳沉墜一般,狠狠朝著林淵壓落而下。
下方地面,早已降臨下來的離淵圣子以及城中的所有人,都是在此刻不由面色一變,感受到了這一掌的可怕。
“轟??!”
然而,面對邢俊可的攻擊,林淵卻根本不為所動,他臉上依舊是帶著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靜靜憑空而立,任由虛空大手的壓落。
最終,于滿城所有人的目光下,土黃色的虛空大手震落,迎著林淵的頭頂狠狠壓蓋了下去。
大勢滾涌,無邊熾熱的狂浪席卷四方,令得這片天宇看上去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死了嗎?”
城中,眾人皆眉頭緊皺,臉上帶有無比的凝重之色。
他們不明白,為何面對邢俊可的攻擊,林淵并未進行閃躲,莫非是早已被對方的氣勢壓迫在原地,無法動彈了嗎?
現(xiàn)在,正面吃下邢俊可的一掌,這可不是什么小事,便是離淵圣子也不敢說無傷硬抗下來。
普通人只怕早已灰飛煙滅了吧?
“嗯?”
然而,當滾涌的大勢漸漸恢復了平靜,煙塵落定之時,那一道白衣身影再次浮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中,他依舊靜靜立于原地,絲毫未退半步,甚至還仰頭將那剩余的半杯酒飲盡了下去。
“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坐不住了,臨仙城內(nèi)一片嘩然,臉上呆若木雞。
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為何硬吃了邢俊可一擊的林淵,此刻看上去竟毫發(fā)無傷!
“如果就這點實力的話,你怕是還不足以披靡神州五域呢?!绷譁Y淡笑,隨手將空杯朝遠空一拋,顯得颯然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