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姐。”
林淵顯得有些激動,自從六年多以前,三師姐等人離開神州之后,一直到現(xiàn)在他們才再次得以相見。
而與六年前相比起來,如今的南宮裳,依舊風(fēng)采出眾,她模樣雖沒有太多的變化,但卻似要比六年前成熟了許多。
“師弟放心,今日有師姐在,誰也不敢動你?!?p> 她淡然一笑,而后微微轉(zhuǎn)身,看向了半空當(dāng)中的陳光,舉止投足間,盡顯出一種屬于絕代女帝的無雙風(fēng)姿。
“陳光主將欲拿我?guī)煹芑厝栕??”南宮裳聲音顯得很淡,可話語卻是無比清晰的傳入了滿場所有人的耳中,如是帶有某種魔性一般,久久繚繞在眾人的腦海之內(nèi),揮之不去。
女帝風(fēng)華驚耀天下,古來歲月當(dāng)中,尋不出第二人敢與之并論。
她不僅極強,而且極為狠厲,手段超凡,不久前于兩軍陣中力斃地方主將,那一戰(zhàn),至今回想起來,依舊是讓得不少人心驚。
“誤會,沒想到他竟是你們醉墨居的帝子,倒是老夫魯莽了?!标惞夂呛且恍?。
面對岑傾竹與女帝南宮裳,強如他這般,如今也不敢有絲毫的小覷。
更重要的是,在這兩人身后,還有著一個真正令得天下人都不敢不敬的醉墨居。
尊主更是這北原戰(zhàn)場的三大統(tǒng)帥之一!
除此之外,醉墨居門下,那其他的幾位師兄弟,亦為北原十二主將之一。
這是一股容不得任何人忽視的存在,便是陳光以及他背后的陳家,也不敢有絲毫得罪。
不然的話,以醉墨居的可怕,要摧毀他們陳家,幾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陳頷與陳倉兩兄弟面色皆變,站在原地,不敢說話,特別是陳倉,此刻他因為過于害怕,身子都有些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他怎么都沒敢想過,一個看上去并無太多出眾之處的年輕人,在他身后,竟是有著這樣一個令人感到驚恐的龐大勢力。
醉墨居的弟子……
五位主將級別的師兄與師姐,還有一位至高統(tǒng)帥的尊主,這樣的后臺,試問誰可招惹?
“既是誤會,那便算了吧?!?p> 岑傾竹淡聲開口,言罷,他腳踏虛空,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是來到了林淵與曹良的身前,“師弟,我們走吧?!?p> 林淵點頭,緩緩?fù)鲁隽艘豢跉狻?p> 方才被陳光震碎兩大法則異象,體內(nèi)傷勢未能完全恢復(fù),而是需要一些時間來調(diào)養(yǎng)。
還好今日有大師兄與三師姐在,不然的話,若真被他陳光給帶了回去,自己的下場恐怕必是不會好受。
最終,于滿場所有人的目光下,岑傾竹與南宮裳便是帶著林淵與曹良二人離開了這里。
他們一路飛出神城,回到了戰(zhàn)營之內(nèi)。
“小師弟?!?p> 來到某處營地前,林淵驚訝的發(fā)現(xiàn),二師兄塵落、四師兄肖不凡、五師兄慕容無雙竟然早已等候在此。
他們于營內(nèi)擺好了酒桌,備有佳肴,似一早便知林淵要來。
“見過幾位師兄。”
林淵很是開心,一別數(shù)年時間,醉墨居的師兄弟們終得再聚。
回想往昔,自己初到醉墨居時,在二師兄那里對弈、隨四師兄論道、與五師兄品酒,重重往事,記憶猶新,恍如隔日。
這一夜,他們師兄弟六人暢飲至大醉,倒是一旁的胖子有些拘束了起來。
他畢竟不是醉墨居之人,而且林淵的這些師兄師姐,而今可都是有著帝境修為,皆是北原十二主將之一,他自然有些放不開。
“曹兄,來來來,我敬你一杯?!?p> 慕容無雙笑著舉杯敬來,他從林淵這里得知了胖子的事情,包括對方曾給醉墨居重筑護山大陣一事。
“不敢……該是我敬你才對,先干為敬!”他顯得有些受寵若驚,舉杯仰飲而盡。
除慕容無雙之外,大師兄岑傾竹、二師兄塵落以及肖不凡也都紛紛給曹良敬了酒,幾人輪番下來,酒過三巡,胖子很快就有些醉意上了頭。
“好說,這都是道爺我該做的,不就是一個護山大陣嗎,那都不算事。”
“你們還不知道吧?南荒妖族的帝子,當(dāng)初若是沒有我……”
“還有謫仙寧云,都是被道爺我以殺陣斬掉的?!?p> 他愛吹牛的性子又開始有些壓不住了,拉著肖不凡、慕容無雙兩人,勾肩搭背,吹噓著自己的種種光輝事跡。
“曹兄實乃能人也,佩服!”
“來喝!今夜不醉不歸!”
肖不凡與慕容無雙也醉了,與曹良相互吹噓了起來,三人如是多年未見的好兄弟一般,看得一旁的林淵不禁有些傻眼。
最終,三人醉趴在了酒桌上,倒是大師兄與二師兄、三師姐他們依舊清醒。
“師弟竟能從那危機四伏的仙隕山中活著走出來,實為出人意料?!蹦蠈m裳忍不住道。
作為神州之地最為危險的一處生命禁區(qū),如她此等轉(zhuǎn)世的大帝,自然也曾有過探索,心中對仙隕山有著忌憚,知曉那是一處真正的絕地。
沒有想到,當(dāng)初的林淵不過斬道,便能在仙隕山中來去自如,這讓得他們十分驚訝。
“師弟而今也已證道,有了圣境修為,在這星空戰(zhàn)場之中,若能多加磨煉,在終戰(zhàn)來臨之前,或許成帝也不是沒有可能?!贬瘍A竹笑道。
“成帝?”
林淵一怔,忍不住搖頭苦笑,此話言之尚早了吧?
大師兄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自己證道至今也沒有多久,現(xiàn)在的實力依舊處于圣境一重,與帝境之間差了十萬八千里。
“師弟何必過謙,終戰(zhàn)短則三五年,長則十年才會徹底到來,以你的潛力,在那之前,證帝并非難事。”二師兄笑道。
“這么久?”
林淵又愣了,他本以為如今耀光與滄瀾的情勢已經(jīng)達到了十分緊張的時刻,仿佛隨時都會徹底爆發(fā)大戰(zhàn),但似乎并非如此?
“我滄瀾如今的實力,雖已不如昔年,但耀光想要將我們一口吞下,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沒有做好萬分準備之前,他們輕易不會發(fā)動全面入侵,所以,三五年乃至十年時間,還是有的?!蹦蠈m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