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王澤就發(fā)現(xiàn),自打兩人過上了好日子不愁吃不愁穿之后,林芯的大小姐脾氣就越發(fā)的嚴(yán)重了起來。
一開始,能一口氣吃三個雞腿,而且還是狼吞虎咽型的。
現(xiàn)在,捏著雞腿細嚼慢咽的吃上一口就一臉嫌棄的說什么太油膩,會長胖的云云。
矯情,假干凈,作。
更重要的是越來越無理取鬧了。
就比如現(xiàn)在,不停的拿著手指戳自己,一邊戳還一邊嘟囔。
“雨落川下?白露未晞?好名字?
王澤你到底幾個意思?
是不是嫌我的名字不好聽?”
“我什么時候嫌你名字不好聽了?”王澤一臉的莫名其妙。
“那為什么她一說自己的名字,你就雨落川下的張口就來?”林芯瞪著王澤,一臉的委屈:“你當(dāng)初聽到我名字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夸過我?!?p> “我…………”
看著林芯,王澤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話來,憋了半天,才沒好氣的說道:“那個時候都快活不下去了,哪有心思在意這些。”
“呵呵?!绷中纠湫?。
“王澤,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不就是覺得自己和那秦雨晞有婚約,趁著見面給人家刷好感,想盡早和人家大小姐完婚?”
“我什么時候這樣想過?”王澤一臉的無辜。
“你沒這樣想過?
好啊,既然你沒這樣想過,那好,現(xiàn)在就去找秦老頭,去告訴他你要退婚。”
“退了婚,咱兩可就真活不下去了。”王澤苦笑著抓著林芯的肩膀柔聲說道:
“芯兒,具體的原因,我也給你說過。
雖然都只是我的猜測,但是咱們不敢賭,也不能賭,咱們賭不起?!?p> “當(dāng)初我就不該讓你來。”林芯悶悶不樂的說道。
她不笨,也不傻,自然知道秦洪遠明知道王澤是假的還非要讓王澤履行意味著什么。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么大的餡餅如果說里面沒有貓膩,這種事估計只有傻子才會信。
自打在安遠侯府住下之后,她就沒有一天睡過好覺。
她怕,真的好怕。
好不容易從涼州那個人吃人的地方跑了出來,她真的不想在遇到什么危險。
“我們其實不用這樣的,都已經(jīng)從涼州跑出來了,完全可以想別的辦法活下去的?!绷中菊Z氣哽咽。
“當(dāng)初我們誰都想不到這些豪門貴族里面會這樣復(fù)雜?!蓖鯘奢p笑著安慰道:“好啦,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至少咱們現(xiàn)在吃的好喝的好嘛!
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說。
在說了,就算秦洪遠有什么算計,那也不一定會有什么生命危險的對不對,畢竟人家都要把女兒嫁給我了。”
“好哇,本小姐就知道你心里還想著這種美事。”
林芯頓時柳眉倒豎,伸出小手沖著王澤腰間的軟肉狠狠的掐了下去。
“嗷~~”
……
……
與此同時,距離庭院不遠處的另一座小院里,秦雨晞?wù)荒槡鈶嵉膿]舞著手中的劍在空氣中劈砍著。
那模樣,宛若身前站著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嘴里也不停的嘟囔著。
“王澤,王澤,這事沒完,遲早我要讓你跪在地上給本小姐磕頭認(rèn)錯?!?p> 眼前,王澤的身影漸漸浮現(xiàn),在她一劍又一劍的劈砍下大聲哀嚎求饒。
“呦,誰又惹得秦大小姐不開心了。”
一道調(diào)侃聲突然間從門外傳了過來。
“除了你那個好賢侄還能有誰?!鼻赜陼剱瀽灢粯返膶⑹种械膭θ拥降厣稀?p> “我都快被氣死了?!?p> “哦!見過王澤了?覺得怎么樣?”秦洪遠輕笑著問道。
聽到父親的問話,秦雨晞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女兒都被氣成這樣了,還能怎么樣啊?!?p> 說著,秦雨晞走上前拉扯著秦洪遠的衣袖希翼的看著父親。
“爹,我可不可以不要嫁給他??!”
“好好的說什么胡話呢?!鼻睾檫h拍了拍女兒的腦袋,有些不悅的說道:“當(dāng)年,我和澤兒的父親是八拜之交,過命的交情,這才有了你和澤兒的指腹為婚。
如今,澤兒的父母都不在了,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為父在悔婚,那像話嗎?
晞兒,難道你希望父親做那無義之人?”
“父親,女兒只是開個玩笑?!鼻赜陼劽銖姷男α诵?,有些無力的松開了手中的衣袖。
她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成了定局,改變不了了。
盡管父親向來都很疼愛她,可是這并不代表著什么事情都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亂來。
既然秦洪遠已經(jīng)為她選擇好了夫婿,那么她這個做女兒的,也只能認(rèn)命了。
“爹,女兒有些累,就先回去休息去了。”
說罷,秦雨晞便有些失落的轉(zhuǎn)身走回了房間,關(guān)上門,靠在房門上,兩行清淚自眼角滑落。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可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兒尚且不能做主自己的婚事,王侯家的女子,就更不可能隨意選擇了。
門外,秦洪遠看著緊閉的房門,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良久,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不管怎么樣,讓王澤娶自己的女兒,遠比讓女兒嫁給李世文要好萬倍。
將王澤安置在府中的這些日子以來,他也在不停的觀察著王澤的為人。
畢竟,他在怎么樣也不可能選擇一個不清楚底細為人的陌生人做自己的女婿。
總體而言,王澤這個人,雖然沒有什么亮點,但也沒有多大的陋習(xí),女兒嫁給他后,也不會吃虧。
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這么些年,他秦洪遠對自己的眼光還是有些自信的。
現(xiàn)在只要確定了王澤的底細,在把他敲打幾次,便可以安排兩人的婚事了。
實在不行,大不了就是把人滅口了再換一個熟悉底細且女兒看的順眼的“賢侄”繼續(xù)履行婚約罷了。
至于悔婚…………呵呵。
栽了那么多兄弟,受了這么大的罪,好不容易到了收獲的季節(jié)了,他秦洪遠怎么可能會放手?
開什么玩笑。
這就跟你網(wǎng)上聊了一個妹子,花了那么長的時間,掏了那么多的錢,好不容易把妹子約到了賓館。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本來可甜可鹽的軟萌妹竟然是個摳腳大漢,這個時候你會放過他嗎?
不存在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