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京城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靜,無聊,自然,也有了心思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天清晨,終于忍受不了每天用鹽水漱口的王澤,終于爆發(fā)了。
找來了一堆豬鬃和木匠,畫了一副極其抽象的牙刷的模樣,對著木匠說道。
“看見沒有,把木頭給我弄成這個模樣,然后這些豬鬃給弄到前面?!?p> 接過王澤抽象派的畫,木匠皺著眉頭有些疑惑。
“王公子,可是要將豬鬃安在這木頭的前端?”
“對,沒錯,就是這樣。”王澤點頭。
“這…………如何安的進去?”木匠的面色有些不大好看。
“我不管,我不管,明天我一定要看到成品,聽明白了沒有。”王澤略顯暴躁的大聲嘶吼著:“毛筆你們都能弄的了,這換個花樣你們就不會了嗎,你們手里的那個魚鰾膠是給人看的嗎?”
聽到王澤的話,木匠訕訕的陪笑了起來:“公子恕罪,公子恕罪,是小人糊涂,是小人糊涂了,哈哈…………”
見木匠如此,王澤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有些暴躁的脾氣。
“怎么樣,明天之前,能做的出來嗎?”
“公子放心,這不是什么精細的活,小半天時間就能做的出來?!蹦窘承判臐M滿的拍胸保證道。
“很好。”王澤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拍著木匠的肩膀說道:“只要你做出來的牙刷能讓我滿意,好處絕對少不了你的?!?p> 說完,便讓其回去了。
待木匠走后,也不理會一旁林芯充滿疑惑的眼神,直接走進房間掏出紙筆開始練起了字。
說真的,就自己那個字吧,寫出來就跟狗爬的一樣,說不得狗爬的都比自己好看。
實在是有辱自己的形象,所以吧,趁著有時間,自己一定要把這個字好好的練一練,不說寫的多好,至少也得讓人能看的下去,不是么。
就在王澤才動筆寫了兩個字后,有下人跑了進來,將一封信遞給了王澤。
“公子,侯爺讓小的把這個交給你。”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p> 接過信,打發(fā)了下人,王澤才將信封打了開來。
只是一眼,王澤的臉色瞬間變的怪異了起來。
青華寺勾結(jié)陳飛恒,與外族私通,販賣禁物,平水鎮(zhèn)的那批被轉(zhuǎn)移走的軍械也從青華寺密庫中查了出來。
信中,更是著重點出了單單一個青華寺,就搜出了不下于整個涼州五年的稅收。
緩緩的林欽禾送過來的信撕成碎片隨手扔進了火盆中,目光有些發(fā)懵的將桌子上的紙筆收了起來。
果然,比起他們那些個手段,自己確實是有那么一些小家子氣了。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朝著最頭鐵的懟了上去,還真夠是藝高人膽大的了。
也不知道這里面,林欽禾那家伙又摻進去了多少。
真沒看出來啊,老林你跟著我的時候,一副乖巧天真的模樣,這才換了個主子,就干出來了這么大的事。
不簡單,不簡單??!
沉吟了片刻,王澤還是決定去找一下秦洪遠,畢竟,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估計要不了多久,不僅是京城,甚至是整個大玄,估計都要翻起幾層浪。
沒有去其他地方,王澤直接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按照他對秦洪遠的了解,如果不是特別的情況下,秦洪遠大部分時間,都是會呆在書房里。
果不其然,一發(fā)入魂。
進了書房,才剛關(guān)上了門,王澤還未開口,秦洪遠便率先說道:“涼州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
這事,你不要管,也不要問,記住,就算是陛下親自向你詢問對于這件事的看法,你也不能多說一句,明白嗎?”
“事情很嚴重嗎?”王澤皺著眉頭,有些疑惑不解。
“不是很嚴重,而是非常的嚴重。”秦洪遠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有可能會天下大亂。”
說著,秦洪遠目光嚴肅的看向了王澤警告道:“這件事情,你絕不可以發(fā)表任何意見,只需要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就可以了。
多學一學他們的手段,明白了嗎?”
沉吟了片刻,王澤緩緩的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伯父的教誨,澤記下了?!?p> 盡管有些疑惑秦洪遠口中的他們是誰,但是,看著秦洪遠這么嚴肅的模樣,王澤覺得自己還是先應(yīng)承下來比較好。
反正這件事,他也沒想著要參與,到時候皇帝真問起來了,就直接給他裝傻充愣就是了。
看著皺眉沉思的秦洪遠,王澤也算是回過來了一點味。
周君青,這怕是要對整個佛門動手的前奏??!
至于為什么王澤會覺得是周君青…………就佛門這樣的勢力,如果沒有周君青的意思在里面,張洵他們怎么可能會這么莽。
現(xiàn)在,就連那批被搜出來的軍械,究竟是不是青華寺轉(zhuǎn)移走的,王澤心里都抱著些許懷疑的態(tài)度。
如果不是青華寺轉(zhuǎn)移走的,那這栽贓陷害的手段,可真比自己高明多了。
單單是把那么多的軍械悄無聲息的放到青華寺這一件事上,他就做不到。
有機會了,一定要去向張洵大人多去探討探討學習一下。
王澤內(nèi)心暗自說道。
“哦,對了,過些日子,你伯母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可要好好表現(xiàn)?!?p> 就在王澤內(nèi)心嘀咕的時候,秦洪遠突然開口說道。
聽到秦洪遠的話,王澤微微一愣,這個時候他才猛的反應(yīng)了過來。
從來到安遠侯府到現(xiàn)在,自己似乎還真沒有見過秦雨晞的母親。
看著秦洪遠,王澤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伯父,伯母她…………”
“夫人她因為你和晞兒的婚事,直接氣的回娘家了,前些日子,我才將她哄高興了?!鼻睾檫h端著茶杯,微微有些不太自然的說道。
得,我要涼了。
王澤內(nèi)心是猛的咯噔了一下,有些難受。
秦洪遠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未來的丈母娘,對自己,很不喜歡。
不然的話,能跑到娘家這么長時間不回來?
不是一天兩天吶!
這是算月的啊??!
四舍五入一下,這特么的都半年了呀!
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