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正會變得如何,白也不是很能確定,但他唯一能夠確定的是,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因為白漸漸地能夠感覺到,過去的雙頭蛇,正在漸漸死亡,或者說消失,這就是大問題了。
而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白也準(zhǔn)備了過去的自己常常會進行的一些活動,只不過不能被黑看到了,起碼在計劃還沒有看到希望之前,他還不想和黑鬧翻。
旁邊小妖這時低聲說道:“大王,之前抓到的人,還是送到老地方嗎?”
嘭!小妖被重重打飛,撞在墻上惶恐跪在地上,低著頭,眼神里滿是恐懼,瑟瑟發(fā)抖,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這種事情,你要讓我說幾遍才好?”
在自己的地盤做事,還要遮遮掩掩,讓白的心中充滿了憋屈,但偏偏這些都是為了自己,甚至和自己對抗的也是自己,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怒火。
“算了,就先拿你開刀吧?!?p> 白的嘴角漸漸變得冷酷了起來,身體一晃,變成了一條巨大的白蛇,吐著芯子,往已經(jīng)癱軟在地的小妖游了過去。
……
吃,喝,吃,喝……
不斷的吃喝持續(xù)著,任義感覺自己被當(dāng)成了一頭豬在養(yǎng),感官也逐漸變得麻木了起來,如果不是還有苗苗在旁邊陪伴,他真的不知道,一個人在暗無天日的洞穴里,究竟要怎么度過。
而那些食物,都是來自各種不同的妖物,到了如今,任義已經(jīng)對那些妖物很敏感了,能夠清楚地察覺到,自己所吃的那些東西,和那些瑟瑟發(fā)抖地將食物送上來的小妖身上的氣息差不多。
而也就在這樣的過程之中,任義開始飛速地成長著,他感覺自己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壯,就連自己當(dāng)時入勁時的身體也比不上的強壯。
而任義成長的速度,則是更加夸張,哪怕他記不清楚時間,但也知道,自己被關(guān)在了洞穴里,也不過只有幾個月的時間,結(jié)果就這么幾個月,他就已經(jīng)從一個嬰兒,長成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水桶里,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里面的男孩長著紅色的眼睛,紅色的頭發(fā),還有略微帶著尖銳的耳朵,顯得有些俊美的面容,肩膀上,則是站著一只黑色的小貓。
“這就是現(xiàn)在的我嗎?”
看著和過去大相徑庭的自己,任義抬起了手腕,原本上面的手鐲,已經(jīng)不知道何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在任義的心中,不時泛起的嗜血的渴望。
而它給任義帶來的影響,還不止如此,身上的紅發(fā)紅眼,尖銳的耳朵,只是顯現(xiàn)出來的一部分罷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女孩小心地從黑暗之中走了進來,低頭說道:“少爺,它們讓你過去?!?p> ‘少爺……’
不久之前,似乎還有人這么叫過我呢!
任義微微有些恍惚,但很快回過神來,淡淡道:“我知道了,小秋,你先回去吧?!?p> “多謝少爺!”
小秋趕緊道謝,讓她在滿是妖怪里的妖怪巢穴里站著,真的是一種極大的恐懼。
任義看著她漸漸走遠(yuǎn),并沒有吭聲。
小秋是那些妖怪擄掠過來,打算用來照顧任義的女孩,但沒有想到的是,在妖噬加上那些妖怪血肉的影響之下,任義成長的速度,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它們的想象。
結(jié)果到了現(xiàn)在,小秋也就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如果不是任義發(fā)話,恐怕她唯一的下場就是被吃掉。
可就算是任義本人,在這個狼潭虎穴里,又何嘗不是如履薄冰呢?
回想,很快就結(jié)束,任義整理了一下情緒,來到了門外,淡淡道:“帶我過去?!?p> 黑暗的角落之中,鉆出來了一只磨盤大的癩蛤蟆,看起來似乎要比之前還要更肥大了一些,它一出現(xiàn),就趴在了任義的面前,似乎是想要讓任義站在它的背上。
但任義一腳就踢了出去,將癩蛤蟆給一腳踢飛,厭惡道:“我讓你帶我過去,可沒有讓你做別的事情?!?p> 其實平日里,也是它給任義送飯,也算是任義比較熟悉的妖怪了。
但任義對它,心里面從來都有的,只有厭惡,就好像現(xiàn)在,他一見到了這個癩蛤蟆就心中忍不住地殺意沸騰,想要殺了這只癩蛤蟆,恨不得馬上將其撕碎。
一開始的時候,任義還感覺奇怪,就算是妖物是人類的天敵,但他也不是正義感那么強的人,替天行道這種事情,更是從來沒有想過。
漸漸地,任義也就明白了過來,應(yīng)該是和自己體內(nèi)的那個東西有關(guān),那種厭惡,那種殺意,根本就是來自于它,包括它對妖物的憎恨,恨不得吞噬天下所有的妖物的愿望,也開始影響到了任義。
而每天一日三餐里面的妖怪的肉,也是專門為了它準(zhǔn)備的,任義也就明白,其實與其說這些妖怪留著自己,不如說,根本就是培養(yǎng)那個東西。
想起來那天那個白衣男人放在自己身上的紅色蟲子,任義依然印象深刻,但他本來就身處妖怪巢穴,自然也就不可能在這里打探消息,所以依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但對于這種事情,任義也沒有那么在意,看看眼前,不就馬上圖窮匕見了嗎?
‘不管你是打著什么主意,反正我都不會讓你得逞!好不容易重新活了過來,我可不想要再死一次!’
心中堅定的想法,支撐任義一步步向前,那個癩蛤蟆則是一聲不吭地,在前面引路,看得任義心頭煩躁無比。
‘這些個妖怪,就在我眼前晃啊晃的,真是恨不得馬上就要把它們?nèi)繗⒐?!?p> 黑暗中,任義的眼睛更加紅了,甚至快要滴出來血似的,散發(fā)著微弱的紅光。
肩膀上的小貓,見到了這樣的一幕,也害怕地縮了縮身子,往任義的衣領(lǐng)里鉆。
感覺到了身上的異動,任義才又深吸了口氣,冷靜了下來,他將小貓干脆放到了懷里,才算是真正放心。
這么久時間的培養(yǎng),到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是檢驗成果的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