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任我行
江南四友之中,禿筆翁用的是一根粗粗的大毛筆,黃鐘公用的卻是瑤琴,都是非主流的武器,風雅是夠風雅,裝逼是夠裝逼,但是威力卻大打折扣。
無論如何,對同一個人來說,用刀肯定是比用筆的威力要大很多,就算你功力高深,內力可以通過毛筆發(fā)揮出來,可是同樣的內力,發(fā)揮在摧金斷玉的寶劍是威力只會更大。
禿筆翁最得意的武功是他根據書法是化出來的筆法,按說都是可以發(fā)明招式的人了,一筆一劃本不必拘泥于字體,可是他的招式卻非得附庸風雅,按照比劃來走。
王斌對書法可是說是一竅不通,但是他可以輕易認得出禿筆翁招式中的破綻。雖然禿筆翁內力比最弱的丹青生要強一點,可是破綻實在是太多了。觀賞可以,實戰(zhàn)可就差遠了。
王斌也不理會他用的是什么招式,總之見他筆鋒一動,斬首大刀隨機揮出,如跗骨之蛆一般,只攻其必救之處。
連著幾招下來,禿筆翁的每一招都沒有用完,都被王斌順手攔了下來。就像一個吃飯的人一樣,每次用筷子夾起食物,只聞到香味,還來不及進口,就被人劈手奪走。
禿筆翁被氣得哇哇大叫,自己無論怎么騰挪變化,轉換招式,都被逼得只能使出半招,無論如何也使不全一招,胡子都快翹起來了。
王斌看得有趣,長笑一聲,一道揮出,如翻江倒海一般,刀身橫拍,排在了禿筆翁的背后,直將他遠遠地拍了出去。
斬首大刀少說也有一百斤的重量,眼見這一招勢大力沉,禿筆翁又遠遠地飛了出去,摔下來定會筋斷骨折,身受重傷。
沒想到,禿筆翁一落地,居然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地上,就好像有人將他高高拋棄,又輕輕地放下一般。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能夠有著如此的功力。
知道是王斌手下留情,禿筆翁不由得愣在當場,不知道該不該上前繼續(xù)圍攻。
黃鐘公用的是瑤琴,除了自己的愛好之外,更擅長的是依仗自己精深的內力來發(fā)出音樂傷人,但是現在他的三個兄弟都在當場,根本無法發(fā)揮自己的優(yōu)勢,對王斌的威脅極小。
反而是黑白子,本身的武器是個磁鐵做成的棋盤,面積大,而且有著磁力,總是時不時的想碰瓷王斌的斬首大刀。
王斌好勝心起,索性硬迎著磁盤而上,只聽得“啪”得一聲,斬首大刀正好吸在了棋盤之上。
黑白子不禁高呼“抓住你了!”
以往他與人對戰(zhàn),一旦用棋盤吸住對方的兵器,往往是用力一拽或者一壓,對面就不得不脫手認輸。
所以,一旦吸住對方的兵器,對黑白子來說,就意味著勝利。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以前他面對的敵人,兵器大部分都是長劍大刀,最重的不過是十幾斤的重量,肯定是沒有他棋盤重了。
可是這斬首大刀,足足上百斤的重量,王斌又是使得慣的。他輕笑一聲:“抓住了,那你抓穩(wěn)了哦!”
隨機,雙手握刀,用力旋轉起來,劍刃風暴!他在施展《生化危機》里面復仇女神用過的劍刃風暴!
王斌曾經特意向馬特討教過這一招,劍刃風暴一旦開始運轉,就會越轉越快,非死即傷。不過他現在并不打斷致人于死命,所以只是轉了二十來圈,就停了下來。
丹青生、禿筆翁、黃鐘公都被王斌遠遠地逼到了二十米開外的距離,而他周圍的竹林,已經被刀風所斬,變成了光禿禿的一片。
至于黑白子,早就被王斌遠遠地甩了出去,掛在了屋頂上,渾身癱軟,動彈不得。
黃鐘公對著王斌注視了良久,終于嘆道:“少俠武藝高強,遠遠超過了我等腐朽之輩,我等佩服……人生自古誰無死......”說罷掏出了一個精光閃閃的匕首,卻忽覺雙手一沉,再也刺不進去......
王斌已經閃到了他的身旁:“黃鐘公,我知道你生怕東方不敗責怪與于你,所以畏罪自殺。不過這點你不必擔心,我救出任我行之后,自會解決這些事情的......不過,還需要你們保守這個秘密?!?p> ......
任我行關在西湖湖底,遠在地道之內,王斌自是和江南四友一起下去。一路之上,遇見大門,王斌都是一刀砍壞,黃鐘公嘆了口氣,并不說話。
王斌砍開了最后一扇鐵門,江南四友點開火燭,剎那間,斗室之內照的亮如白晝。
靠墻的方榻之上,坐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老者,長須垂地,滿臉胡須,想必正是任我行了。
王斌笑了笑:“任老前輩,別來無恙,我特意來請你出山!”
任我行雙眼微微睜開,目光如電:“是東方不敗終于忍不住了,派你這個小鬼來了結我嗎?”
王斌搖了搖頭:“不是,我這次前來,是特意邀請前輩出山,我會相助你奪回教主之位......”
“就憑你?癡人說夢!”任我行斜覷著眼睛,瞟了王斌一眼,滿臉不信。
“那么,我就獻丑了!黃鐘公,你拿兩把劍過來?!蓖醣罂催@里空間太小,自己的斬首大刀實在是施展不開,就索性換成了普通的長劍。
“好,很好,老夫已經十多年未曾使劍,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用劍了......”任我行輕撫著劍鋒,就像撫摸著自己許久不見的情人。
忽然之間,任我行的劍動了,只是在空中移動了半尺,但是陡然間竟然嗡嗡之聲大作,顯然,他的內力相當深厚。
任我行的劍斜斜地刺了過來,守中帶攻,攻中有守,的確是一招攻守兼?zhèn)涞牧鑵杽Ψā?p> 王斌微微一笑,果然,任我行的劍法的確是獨處一格,至少和沖虛道長不相上下,甚至更勝一籌。
沖虛是以守代攻,等守的招式多了之后,才能開始反擊。而任我行的每一招都攻守兼?zhèn)?,蘊含著無數的變數。
轉眼間,二人已經拆了三十來找,但是兩人的劍卻是碰都沒用碰過。
任我行招數也不是沒有破綻,但是變招極快,繁復無比,變幻無方。
只見王斌和任我行二人翻翻滾滾拆了近千招,卻依然沒有重復的招式。直讓圍觀的江南四友看得目馳神眩,驚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