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既然如此,把你媳婦殺了吧!
就好像將火種扔在了灑落在地的汽油上面一樣,巴薩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了起來,不只他在燃燒,就連他身后的神像都跟著一起燃燒起來。
“??!∽”
“嗚!”
“這是什么?”
“救救我!”
一時間,仿佛有無數(shù)惡靈被投入到煉獄熔爐之內,他們不甘心失敗,依然還在耳邊哀嚎,盡情的哀嚎著。
有人將靈魂分為三魂七魄,可是在我看來人類的靈魂只分為兩個部分,其中一部分為意識,還有一部分是能量。
女真人的小諸天藏神術便是將意識藏于山川河流之間,比如這個薩滿,他就是將自己的意識藏入了鐵橋山中,以鐵橋山的天地元氣洗滌,只可惜他走火入魔,意識能進不能出,能合不能分,最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被餓死。
而意識也徹底的跟鐵橋山融為了一體,將其稱為這鐵鍬山的山神也不為過。
沒有了軀體的意識,不過是天地間的一只孤魂野鬼,在鐵橋的天地元氣沖刷下,薩滿的意識早已經(jīng)支離破碎,距離崩潰不遠了。
而與此同時,又遭到了天魔元胎的入侵,在先天純陽氣的純陽真火焚燒下,無論是薩滿的意識還是巴薩的意識,全都像是烈火烹油一般,轉眼間化為了灰燼。
沒有了意識的阻隔,那散發(fā)著隱隱紅光的神像上再沒有任何靈動的感覺,反而多了一種奇異的純凈之感,就連散發(fā)出的紅光都比剛才強上了幾分。
一段段奇特的記憶在郝遂心田流過,他們大都被黑豹煉尸的大腦所阻隔,只有郝遂想要觀看它們時,它們才會出現(xiàn)。
這些記憶中最珍貴的,自然當屬小諸天藏神術,只可惜這門功法之中只有“正紅”一門,另外七門卻不知所蹤。
郝遂也不在意,他本就不是為了這藏神術而來的,能得到的藏神術本就是意外之喜。
在觀看了一遍藏神術之后,他心中忽然之間有一個想法,這鐵蛟山的經(jīng)濟元氣可是不少,這些天地元氣人體是無法承受的,否則的話那個薩滿也不會死的那么慘,那煉尸呢?
能不能以這鐵橋山的天地元氣來淬煉黑豹?
一時之間,郝遂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
江南!
經(jīng)過朱元璋一番大清洗之后,吳地罕見的平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后宮之中,太子之師宋濂正在教授太子朱標讀著大學。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
《大學》原為《禮記》第四十二篇,約為秦漢之際儒家作品。它提出明明德、親民、止于至善的三綱領和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八條目。
至南宋時,朱熹撰《四書集注》,將它和《中庸》、《論語》、《孟子》合為“四書”。
老朱雖然是個大老粗,可對于文化,教育卻絲毫不放松,只是與所有那個時代的人一樣,老朱也有著他獨有的時代特征。
不同于原時空的是,郝遂的存在讓老朱知道了墨家與法家的重要,因此,在治國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讓墨家與法家參與進來,比如,將工部交與從三秦而來的墨家子弟,重新建立督察院、大理寺、刑部等等。
可是……
宋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弄。
論別的,比如制造機關、火藥,那他們儒家是外行,可論到政治,尤其是朝堂上的政治,儒家卻是有著數(shù)千年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
墨家那些人也不想想,他們推出的機關術砸了多少人的飯碗?
用機關術造出紡紗機,將效率提升了百倍,這沒錯!可是他們也不想想,如果布料便宜了!連那些賤民、泥腿子、下里巴人都能穿上衣服,那如何還能顯得出我們這些士族的高貴!?
布且布料便宜了便意味著工廠的利潤減小了,那些得不到工錢的泥腿子自己就能把他們吃了!
布是如此,紙又如何不是?
如果人人都能上得起學,那上升的途徑就會縮窄,那些公子又如何能擠進朝堂?
墨家?
哼!一幫抱殘守缺,眼高手低之輩!
也就是有北方那位殿下護著,要不然,早就成了咱們儒家的盤中餐,碗中肉了!
至于法家,那更簡單了,什么大理寺、督查院,刑部……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活著不可能是一個人活著,只要他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就會親人、愛人、朋友,這些都是突破口,這世上就沒有戳不破的紙,推不倒的墻!
想到那些死在朱元璋手上的儒家先天高手,宋溓的眼中嘲諷之意更盛。
以為殺了幾個先天高可以滅了我們儒家?
殊不知我們儒家從不以武力為勝……
旋即,他將目光落在正在認真讀書的朱標的小臉上。
“我們儒家,只在人們的心里!~”
…………
大殿內,朱元璋正在批閱著奏折。
錦衣衛(wèi)指揮使毛驤已經(jīng)跪在殿內很久了,卻如鵪鶉一樣,半點不敢抬頭。
“還沒有查到嗎?”
半晌,殿內響起了老朱的聲音,威嚴中帶著一絲疲憊。
“屬下無能!”
毛驤將臉深深的埋藏在身下,豆粒大的汗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都查到些什么?說說看!”
毛驤連忙道:“屬下查到,此次砸毀神機院事件動手的雖是百姓,可他們也受人指使,指使之人現(xiàn)已逃往海外!”
“海外?”
朱元璋抬起頭來,“闖了禍就想走?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事?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這個……這個……海外廣大,島嶼眾多,咱們在那些實力薄弱,因此……因此……”
“也就是說,什么也沒查到了!”
朱元璋嘆了口氣。
“請殿下恕罪!~”
朱元璋停下了手中的筆,從龍椅上走了下來。
“毛驤,你跟了我多長時間了?”
“回殿下,已經(jīng)超過十年了!”
“是啊!十年了!”
“當初你給我當親兵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可以說,有些事情卻做不得!”
“屬下記得!”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把昨天納的那個小妾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