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的深淵,秦歌欲哭無淚,后面朱紅色的大門已傳出兇獸咆哮的聲音。
秦歌說道:恭喜你們,成功的阻斷了兇獸的出路,和咱們的退路。
伊雅與岳龍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含情默默的看著秦歌,秦歌真后悔帶這兩沒心沒肺的來西方。
想到了消失的烏良,秦歌帶兩人進(jìn)入第二道大門。這里同樣的一座大廳,沒有雕像。正前上方《羨天大殿》,下方一座深不可測的送傳送入口。
這傳送門誰也不知道會通往何處,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可現(xiàn)在好像沒別選擇。
外面的兇戾的氣息越來的強(qiáng)大,這次被烏良破開的封印放出的兇獸,強(qiáng)大的氣息讓秦歌心里發(fā)怵。
秦歌說道:我先進(jìn),沒什么異常,你們隨后。
伊雅岳龍兩人滿臉不在乎的點著頭,似乎好奇心比未知的危險更加誘惑。
秦歌心中悲嘆,轉(zhuǎn)身躍入傳送門。
三人進(jìn)入傳送門之后,兇獸巨猿沖出,來到斷橋處,身形半蹲,雙拳捶胸,頭顱搖晃張開獠牙的大嘴“嗷嗷”連續(xù)吼叫,將所有兇獸全部喚醒。巨猿雙拳用力捶打地面,紅色霧氣的深淵隱隱升起一座浮橋。
傳送中的秦歌感覺到眩暈。頭痛欲裂,似乎靈魂已脫離軀體,秦歌陷入昏迷。
不知多久,秦歌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木榻上。
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我會在這里?
在什么地方不重要,最關(guān)鍵的是秦歌想不起自己是誰了。秦歌努力回憶,絲毫沒有任何的頭緒,這感覺秦歌很不喜歡。
屋中簡陋,除秦歌身下的木榻,靠墻一套桌椅,別無其他。
不知多久的木門“吱”一聲開了,一年輕女子進(jìn)來,女子奇丑手中端一碗湯水。
來到秦歌榻前,看到秦歌醒來,笑著對秦歌點頭,端起湯水示意秦歌進(jìn)食。
秦歌接過喝一口,入喉微苦略有回甘,是湯藥。
秦歌不想喝,放下碗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丑女見秦歌說話,指向自己的嘴發(fā)出“啊啊”聲音,原來是個啞女。啞女比劃著讓秦歌繼續(xù)服藥。秦歌無奈直接一口喝完。
啞女看秦歌喝完,對秦歌點頭后收起空碗出門。
秦歌起身下榻走出門外,院落有塊菜園。木架上晾曬著漁網(wǎng),一只黃色的狗懶洋洋的曬著陽光。這是一座單獨的宅院,比較陳舊,周圍不見人家。一切很陌生,沒有半點回憶。
黃昏時,一對老夫婦回來,年紀(jì)六十多。男人將手中漁網(wǎng)晾在木架上,女人收拾手中的魚簍。
秦歌聽到聲音出門,兩人看到秦歌很是高興。
男人說道:早上我去拜祭時,看你昏迷在祀堂。將你拉了回來,見你一直不醒,讓小女夢語幫你服用些湯藥恢復(fù)體力。
秦歌說道:多謝兩位老人家相救,請問這什么地方?
男人說道:叫我吳叔就好,這是內(nèi)助,女人對秦歌點頭微笑。
吳叔接著說道:這里是涌昌郡的邊緣,年輕人你是怎么來的?
秦歌說道:我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吳嬸問道:可憐的娃,是不是受傷了?
晚上吳嬸煮了魚湯,招待了秦歌,秦歌就此住下。
一個月過去了,秦歌與吳叔搖船在江面上撒網(wǎng)捕魚,已經(jīng)幾天沒什么魚獲了。
秦歌問道:吳叔,為何我們每天捕獲的魚,所賣的銀錢要交給閆家?
吳叔聽后沉默下說道:是個老規(guī)定。
秦歌聽完,看到吳叔不想細(xì)說,沒有在問。
兩人回到宅舍,吳嬸見到兩人又空手而歸,面露愁容。
晚飯照常,很簡單,粗茶淡飯后,各自回屋休息。
秦歌隱約聽到吳嬸說:后天到就是七月十五了,怕是湊不上了。
許久,吳叔說道:明日我早起晚歸,看看運氣吧。
天沒有亮,秦歌與吳叔就已來到江中,不斷的撒網(wǎng),可收獲不佳。
吳叔說道:現(xiàn)在是臨秋之季,魚喜歡去下游的深水中尋覓過冬之地,咱這江段上游水淺,魚也就少了。吳叔說完,嘆口氣!秦歌也很無助。
兩人很晚回到家中,卻見宅院一片狼藉,吳嬸說:閆家來人了。
秦歌很氣憤,想不明白,兩位老人花甲已過,為何還要苦苦相逼。
夜已深,躺在木榻上的秦歌睡不著,一直想不起自己是誰。隱約中聽到吳嬸的說話聲,閆家說明天交不上祭祀的銀錢,就放火燒了咱們宅子。咱倆老了,大不了找小蕓去,就是可憐丫頭夢語,這娃命苦啊。
秦歌聽到小蕓,心跳莫名的加速。
早上天剛亮,院子來群人,嚷嚷著要放火燒宅。
吳嬸央求著說道:閆管事,是真的拿不出啊,您行個好,過幾天補(bǔ)上行不?
閆管事聽說沒錢,直接就一頓亂砸。
秦歌推門而出,看這些人來頭不善,已將吳嬸推倒在地。秦歌一股火伸手推向閆管事,沒曾想閆管事不經(jīng)推,飛了出去。
閆管事疼的爬不起來大喊:都給我上,打死這雜碎。
結(jié)果來的這幾人被秦歌輕易放倒。
閆管事見秦歌驍勇,嘴里喊著,你等著,幾人連滾帶爬的跑了。
人是走了,可吳叔與吳嬸高興不起來,閆家強(qiáng)勢,打了人不可能善了。
吳叔嘆口氣對秦歌說道:孩子,你身手好,帶著夢語一起走吧,他們還會回來的。
秦歌說道:他們再來就再打他們回去,這幫人太不講理了。
吳叔和吳嬸聽著連連搖頭,唉聲嘆氣。
天快黑了,卻沒見閆家來人。夜完全黑時,秦歌準(zhǔn)備休息,院里的黃狗卻叫個不停。
秦歌擔(dān)心連忙起身,一看沒人。黃狗卻對著江邊不停叫著。順眼望去,只見江邊足有幾百只火把晃動。秦歌好奇走了出去,不一會來到近前。
現(xiàn)場說不出的詭異,是一座祭壇,一條長案上面供奉一只整豬,還有各種葷素貢果。周圍十幾人身穿白袍,臉色涂抹著灰色粉末,走一步跪拜一次圍著祭壇轉(zhuǎn)圈,嘴里嘟囔著聽不懂的話語。
這群人瘋瘋癲癲的鬧騰好一陣子,直到三更時分,見兩人將兩包裹高舉至頭頂,來到祭壇一左一右分別放下。然后念念有詞退一步跪一下。漸漸所有人消失不見。
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怪誕無比,這時一個包裹里傳出嬰兒哭聲,另一個跟著也是嬰兒哭啼起來。秦歌正欲上前看,身后有人拉扯秦歌,無聲無息,秦歌嚇一跳,回頭看到是啞女夢語。
夢語使勁拽秦歌回宅舍,示意秦歌趕快離開。
正當(dāng)拉扯時,似乎起風(fēng),江水隨之翻騰。
夢語更加拼命拉著秦歌,急的喊出“啊啊”的哭聲。
正在秦歌欲探究竟,兩人僵持時,水中伸出一條蛇分兩尾,尾端分叉成鉤,伸向兩名嬰兒。
秦歌看到眼前景象,原來如此,竟是用嬰兒來獻(xiàn)祭。心中頓時怒火滔天,體內(nèi)玄黃之氣不自覺運行起來。
神念化形出手抓向巨大蛇尾,大蛇吃痛掙扎逃入江中。
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的秦歌哪里會放過,這種害人的兇獸為禍人間,就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誅殺此獠。隨著大蛇入水秦歌跟著進(jìn)入江中
岸上的啞女是呆立當(dāng)場。嘴里“啊啊”跑回了宅舍。
秦歌潛入水中,神念鎖定大蛇緊追不放。
大蛇水中速度極快,怎奈被秦歌鎖定始終無法甩脫,前方的大蛇突然停住,然后消失不見。秦歌納悶潛行至大蛇消失之處,是一處向下延伸的旋流。猶豫下,大蛇敢進(jìn),有何可怕。秦歌隨著旋流深入不知多久。似乎已是底層,可周圍卻一片漆黑,水已成粘液狀態(tài)。
秦歌此時感應(yīng)不到大蛇去向,心想一定是與這粘液般的黑水有關(guān)。這水有問題,不對,這竟然是水之本源。
想到自己體內(nèi)正好五行缺水,毫不猶豫,禹移之力,巧奪天工。體內(nèi)世界運行速度已不同以往,一個時辰,水之本源成功移入體內(nèi),只見世界運行速度再次加快,低洼地帶形成江河,有水的滋潤,地表的植被開始成長為花草,有花草覆蓋山丘,有樹生根欲要參天??諝獠辉诟蓾兊们逍?,有了水的本源,世界的啟源開始孕育生命跡象。
秦歌釋放出領(lǐng)域,轟!已有兩萬米,功力暴漲。
領(lǐng)域之內(nèi),大蛇無可遁形,神念化物,一柄利劍射入大蛇頭部。
秦歌來到祭壇,兩名嬰兒都是不滿一周歲。這幫人簡直人神共憤,祭壇后面有座祀堂,里面供奉的正是大蛇的圖騰,秦歌揮手將圖騰擊碎,圖騰的位置出現(xiàn)傳送入口。秦歌神念化物將入口暫時掩蓋,抱起兩名嬰兒回到宅舍。
吳叔與吳嬸見到大驚,讓秦歌趕緊還回去,不然會大禍臨頭。
秦歌不明所以問道:何來大禍?
吳嬸說道:這是要祭祀河神的,不然河神發(fā)怒,會發(fā)生大水災(zāi)。
秦歌說道:河神已經(jīng)被我殺了,那不是什么河神,是兇獸。
兩老聽秦歌殺了河神,兩人怎能相信。
這時夢語一頓比劃。兩老開始相信了,不過還是半信半疑,人怎么能殺得了神呢?
秦歌問起為何要將魚獲的銀錢送給閆家?
吳嬸說道:這事說起要久遠(yuǎn)了,二十五年前。兩老近四十得一女娃,當(dāng)時正趕上獻(xiàn)祭,不然河神會發(fā)怒。兩老心疼無比,本來是童男童女,娃放左女娃放右。
當(dāng)年以僥幸的心里,祭祀完,吳嬸偷偷將兩娃換位,導(dǎo)致女娃消失。河神大怒,發(fā)起大水沖壞所有莊稼。連魚都無法捕撈。
這一片規(guī)閆家管轄,本來要驅(qū)逐兩老,后來要讓兩老贖罪,每年上交貢品。并將兩老敢至偏遠(yuǎn)居住。
秦歌聽完說道:請問兩老當(dāng)時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吳嬸說道:叫吳蕓,她的背上有一片云的胎記,很是逼真,所以起名叫蕓,當(dāng)時身上有塊蕓字令牌。要是在的話如今年芳二十五。
秦歌知道眼前兩老正是蕓仙的父母。不過現(xiàn)在還無法讓他們一家團(tuán)聚。
秦歌安慰道:請兩老放心,你們的女兒也許還在世,我會幫你們找到女兒的。
兩老聽完雖然早已不抱希望,可還是感激秦歌的承諾。
吳嬸說道:后來江中捕魚時,發(fā)現(xiàn)了夢語,興許是因為夢語這孩子天生不會說話,加上長相不如人意,被置入一木桶隨波逐流。
幾人正聊著,外面七吵亂嚷的來一大群人,只聽一童聲語氣喊到:是誰,給老娘滾出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兩老頓時大驚失色,秦歌起身出門。
對方喊道:哥,怎么是你?緊接著另一道聲音喊到:老大?
秦歌這時的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