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車的二人不慎滑落懸坡,下面滾石很多也不缺叢生的雜樹。他盡量讓自己在下面,不讓林霽到摩擦。
林霽在這一刻,居然忘記了危險,聽著他寬厚溫暖的胸膛心臟的跳動。
雖然知道很危險,但卻有踏踏實實的安全感。
小山坡并不高只是有些陡,在林霽看來卻也是命懸一線。從小到大她從未與危險靠的這么近。
盛川緊緊的抱著林霽,不知道跟著他們的人是到底是哪家的娛樂記者,有什么心思。但他不能讓她孤身陷入險境。
盛川側過身撞在一顆大樹上這才迫停了兩人繼續(xù)滾落。
他肩膀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緊皺著眉,盛川一瘸一拐的將衣服有些臟的林霽扶起來。
林霽看著他手臂上被刮的血肉模糊,她知道,這條手臂的傷是為自己擋的。
盛川看著她眸子快要沾上水,委屈可憐的模樣。還一直想要拉他的胳膊看看傷勢。
他有些手足無措:“我沒事,這點小傷算什么?!?p> 身邊的女孩只是小心翼翼的在他旁邊站著,也不敢亂動只害怕會碰到他的傷口。
盛川緊緊的對著她的眸子感嘆著:“林霽,我說過很多次,你要相信我?!?p> 六年前第一次見她,就覺得這個小姑娘長得水靈漂亮,也還蠻可愛。
后來不見她的日子長了,連他都沒想到,她仍然穩(wěn)穩(wěn)是居住在他心尖。
她慌忙躲開他的視線。
只看著蔚藍色,遠無邊際的海。再也看不見盛川的新車,她還滿心惋惜。
那可是這家伙新買的車啊。
“車都掉海里了?!?p> “沒事?!?p> 他倒是坦然,一副無所謂的吊兒郎當樣。
“今晚我們怎么辦?”林霽看著沉下來的天色,越來越擔憂。
“野宿。”
林霽緊皺著眉頭,盯著他貌似認真的眼眸。
盛川這才不打算逗她了,摸了摸她的頭。
周邊綠樹成蔭,天色沉下來。
驅車如此之久,才抵達s市,這倒好,兩個人臟兮兮的站在坡下。
盛川拉著林霽的手:“走,我?guī)慊丶摇!?p> “什么家...”
“我在s市的家。”
看著林霽難為情的樣子還笑了笑:“我們倆還不算倒霉,已經不遠了?!?p> 林霽跟著盛川走了大約二十分鐘便從旁側的小路繞回原來的路。
天已經黑了,這個地方鮮少有車輛來往。
他帶著她穿過小路,在幽靜的山林那一套歐式別墅映入林霽的眼簾。
拉開飾有縷空浮雕的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更加豪華的大廳。
林霽就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你家?”
“嗯?!?p> 她打量著四周的裝飾,怪不得這家伙車說不要就不要了。
一個想法涌入她的腦袋,難道他就是那個,有錢沒地方花的變態(tài)承包商?現(xiàn)在她知道為什么盛川在車上的時候會不開心了。
“你家怎么沒人?”
“我爸媽都在國外?!彼f著就開始脫衣服。
林霽這才開始警覺:“你做什么?”
盛川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一眼都沒看她:“洗澡啊。”
說完就轉身去了浴室,臨進去前,他又開門探了個頭指了指她的衣服,隨即又示意她盡頭那間:“你也去洗洗?!?p> 她低頭看了身上原本鮮亮的衣服,如今已滿身污漬。
林霽在另一間洗完出來時,盛川已經在沙發(fā)上等了許久了。
走廊里泛著溫柔的暖光,盛川坐在沙發(fā)上。
“走,回房睡覺?!?p> 林霽跟著盛川繞過二樓走廊,上了一層樓梯。
三樓的房間倒是不多,盡頭是兩間對著的。
“左邊是你的,右邊是我的?!笔⒋ǖ统链判缘穆曇繇懫?。
突然小心翼翼抓住盛川的胳膊,盯著洗完澡后他挽上去的衣袖,小手輕輕的碰了一下,試探著。
“還...疼嗎?”
盛川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
她見過他打比賽,他的眼睛本來應該是鋒戾,捕捉對手球行跡的利器,如今眼里有她的倒影,連眼波都溫柔似水。
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盛川可以這么好看呢。
她跟盛川道了晚安便立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今天滾落山坡他緊緊的護著她的頭,一幕幕又重現(xiàn)眼前。讓她心神難安,卻也生了別樣的情愫。
瞧著她住的那間已經滅了燈,他才撫上了自己的肩膀。
原本大概修養(yǎng)一陣就好了的,這下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