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宋簡之都沒讓自己閑著。先是泡了一上午的健身房,回到家后吃了份外賣,然后就窩在沙發(fā)上開始存文。
宋簡之更文時不喜周圍有噪音,以至于這偌大的宅子里,安靜的只有鍵盤的敲擊聲來回飄蕩。
從日上高頭到隱沒西山。
一直到室內(nèi)一片昏暗,宋簡之才存好最后一章的文檔,把筆記本扔在一邊,伸了個攔腰,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了一支,起身來到落地窗前。
傍晚的光景最是好看。宋簡之瞇著雙眼,恣意享受著面前橘黃色的景色,偶爾吸一口指尖的香煙。
她煙癮其實不大,只有在焦慮或是煩躁的時候抽一根。美其名曰沉淀心情。
就像現(xiàn)在……
她還沒想好晚上要不要過去。
說不上來什么心情,但肯定也有犯懶的緣故。
還夾雜著那么一絲絲的叛逆……
晚十點,宋簡之拿著車鑰匙進了車庫。不一會兒,一輛深藍寶馬從里面駛離。
路上的時候喻南橘接到了蔣妗妗的電話。
人聲鼎沸混合著搖滾樂從那邊傳到宋簡之這里。
又跑去了酒吧。
那頭的女人隔了一會兒才察覺到電話接通,“喂,之之呀~”
宋簡之:“……”
只有在找她幫忙的時候,這姐們才會親切地叫她“之之”,以暗示自己的不良居心。
蔣妗妗繼續(xù)道:“之之,你有空不~”
宋簡之毫不留情地回了她一個“沒空”。
這下,蔣妗?。骸啊?p> 這就沒法交流了?。?p> 最后,宋簡之還是身體比嘴巴誠實地照著蔣妗妗的指令,順便去了趟蔣妗妗的家,拿上她要的威士忌,開車直往盛庭。
很巧,蔣妗妗也在盛庭。
說起來,她能知道祁放在盛庭工作還是這姐們在其中“牽的線”。
一個月前的某天晚上,宋簡之第N次被任命去酒吧接蔣妗妗。蔣妗妗玩的瘋,幾乎海城所有的酒吧都被她逛個遍。當(dāng)然,宋簡之托她的福,也算對海城各大酒吧長了見識。
那天是蔣妗妗第一次喊她去盛庭,一樣的酒池肉林。但也是那次,她看見了穿梭于男女之間的祁放。
肩上爛醉如泥的蔣妗妗并沒有給她多少探尋那人的時間。
可在那一場影影綽綽的人聲鼎沸里,偏偏是那一道深色身影,讓她的靈感,絕處逢生。
……
一個小時的車程,到酒吧的時候,里面的狂歡才真正達到高潮。
宋簡之一推門,迎面而來的就是震耳欲聾的DJ樂和五花八門的照射燈,有挨著門口的人聽見聲音往這看了幾眼。
她淡定地掃了圈周圍,隨后往前繞過嗨正當(dāng)頭的舞池,直往蔣妗妗常駐的地方去。
最近蔣妗妗對盛庭情有獨鐘,雖然蔣妗妗讓她來接的次數(shù)欲漸減少,但她也不是沒進去過。
蔣妗妗就坐在吧臺前。見宋簡之過來,立馬起身,把她那頭狂放的大波浪甩到身后,張臂給了宋簡之一個大熊抱,“寶貝兒你終于來了!”
宋簡之無情地推開她,把拎著的那瓶酒遞給她,“你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