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了此等隱秘的事情,蘇沐嵐都感覺到心有些顫抖。
上一次正面面對那鐵血帝王的時候,那好歹前面還有個殊妃擋著,并且再怎么說,原身也做出那種姿態(tài)讓的帝王不再管。
可現(xiàn)如今,蘇沐嵐一想到此等事情,心就忍不住發(fā)顫。
這想想也太恐怖了吧,邊恐怖還有點(diǎn)想笑,好不容易殺了那么多人登上帝位,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是一個只能在地位一代的人。
蘇沐嵐仔細(xì)思考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重點(diǎn),那未來如果是個事情成真的話。
唐皓軒只要不死還有孩子,那就成為太上皇。
唐弘明若是在半路途中遇到什么意外,辰妃所生的又不是皇氏血脈,好家伙,唐皓軒還可以妥妥的當(dāng)下一任帝王。
蘇沐嵐感覺一個香餑餑就要那么離而去,頓時有點(diǎn)不開心,本以為要培養(yǎng)培養(yǎng)沒成,想到竟然是一個幕后王者。
令妃可不知道眼前人在想著什么事情,臉色透露著幾分得意:“就憑那賤人算計(jì)一輩子,又能如何?斷子絕孫,好一個斷子絕孫,真是大快人心!”
令妃格外的猖狂,臉逐漸的扭曲,又陷入了瘋狂狀態(tài)。
蘇沐嵐可沒有時間管此時的令妃,但是對上了那雙含情眼,哪怕那雙眼睛里沒有神采,心中還是止不住的猜疑。
蘇沐嵐開口道:“不知娘娘當(dāng)時的那個孩子還可還留著。”
令妃聽到這句話立馬平復(fù)了心情警惕的看過去,半響笑了笑:“不知道這位姑娘說的是什么孩子,何人不娶我,那可憐的孩子早就死在帝王的手下,先帝多狠的心,狠狠的將我的孩子打掉。”
令妃說到這話的時候,語氣帶著股,濃重的悲傷。
“你手上這些傷痕都是您自己抓的,不知這件事可還有記憶。”蘇沐嵐說實(shí)話,看到那一片又一片流著鮮血結(jié)了痂,然后又破掉的傷痕,在上邊的時候忍不住感覺到一種特殊的害怕。
這女子瘋的時候真的對自己下了狠手,令妃用手輕輕觸碰手上的那些傷痕,臉上還帶著些許的沉醉。
“我有時清晰,有時糊涂,就會時不時用這些傷痕來提醒自己,清晰的時候自然是好的,糊涂的時候,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傷害我。”令妃唇角銜著一抹笑容,帶著一份從容高傲。
蘇沐嵐看到眼前這女人的樣子,不知她是真的瘋還是假的瘋,臉上勉強(qiáng)帶著一絲笑意。
隨意玩火可能會引火燒身,坐等那一幕,她還是在后邊,好好看著就好。
身在局中者,自然也成迷,身在其中又何能看清楚這局為何物,只有跳出來才能看得個一清二楚。
蘇沐嵐想著還是回去種田好,這些個女子一個比一個狠,蘇沐嵐怎么想都不能對自己下如此狠手,這也太狠了。
蘇沐嵐對于此等人都是不敢靠近的,別提往日那些想法都是幕后做的小動作。
真讓蘇沐嵐這種人去奮斗,那簡直太難,她恨不得守著一畝田,過一輩子也不愿意去參加那腥風(fēng)血雨之中的血戰(zhàn)。
蘇沐嵐閑了兩天,終于迎來了一次新的挑戰(zhàn)。
“先前姑娘所說,大司令很是重視,便叫我特意去尋了那人過來,在下前往那人住宿時,發(fā)現(xiàn)那人早已因?yàn)楣偻静豁?,辭官回家?!鄙铺靡粊砭透嬖V蘇沐嵐,一個不怎么好的消息。
早在前些日子發(fā)現(xiàn)這本書的異樣之時,蘇沐嵐就專門在善堂過來送餐的時候告訴了他。
未曾想到由于去的太晚,人早就離開。
蘇沐嵐看著手上這本關(guān)于嫁接的書,忍不住撇了撇嘴,既然人都沒了,總不能讓她一個人搞這個東西。
蘇沐嵐向來不愛干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更別說這種格外令人煩躁的事情,這是要做很多組實(shí)驗(yàn)的。
而蘇沐嵐,只是單單純純純粹的喜歡種田收獲的感覺。
“大司令特意得知了此消息,令馬派再下過來輔助蘇姑娘,完成這等大事?!鄙铺霉Ь吹恼f道,最后抬頭一笑:“之后再下就拜托給蘇姑娘,希望蘇姑娘還是不要嫌棄在下。”
蘇沐嵐看著這略帶危險(xiǎn)的笑容,不敢多言。
帶著張清冷的表情,略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往日那副熱絡(luò)的樣子。
善堂倒也絲毫不惱,還笑得格外的甜,像是撿到什么天大的便宜一樣。
畢竟任誰遇到了升職加薪這件事情,總不能用平常心對待,只要收錢,一切都好說。
蘇沐嵐想到了往日看起來和藹的大司令,現(xiàn)如今一想別看表面上有多和藹,實(shí)際上絕對是一個老狐貍。
竹葉微晃,一陣微風(fēng)吹過,把這一整片竹林的竹葉紛紛吹動,像是一片碧波微蕩。
安靜的小院子迎來了新的客人,外邊傳來了格外嘈雜的聲音,將整個竹林的寧靜給打破。
“這就是那女子住的地方?”
“什么住的地方啊,只不過是暫時辦公,人家晚上還要回到宮中。”
“好些天了也沒見著女子當(dāng)初那些話有實(shí)現(xiàn)的,果然不愧是女子,嘴巴里面的話半點(diǎn)都不覺得真如古書中所言,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那都是李大人海涵,才讓那小魚死逃過一劫,現(xiàn)如今有我等來就不用李大人出手了。”
外邊嘈雜的聲音,頓時讓此時正在里面午休的蘇沐嵐,眉頭輕輕皺起,煩躁的睜開了雙眼。
大中午的,誰在外邊吵吵嚷嚷的,無端的令人聽著心生戾氣。
“諸位大人在外邊站了那么許久,怎么不進(jìn)門來瞧一瞧?這地方有什么不同的?大家都是同僚,何必如此見怪。”蘇沐嵐壓抑住心中的煩躁,整理一下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房門被打開,清冷的女子走了出來,三千青絲如墨,一雙細(xì)長的鳳眸微微勾起,帶著兩分動人的姿色,剩余的皆是如同寒冰一般的清冷。
原本還在外邊吵吵嚷嚷,想著要怎么教訓(xùn)這女子的滋味,大人紛紛閉口不談。
突然人群中傳來了話語聲,有人被擠著。
“剛剛不是你說要代替你大人跟蘇姑娘交代一些事情,怎么兄臺你又不去了。”
“此話差矣,我當(dāng)時也不知蘇姑娘在此,只是隨口那么一提,你現(xiàn)如今用我剛剛的話來教我做事,這豈非不妥?”
“我知曉,兄臺就是嘴上逞英雄罷,下次做不了的事情莫要說出口,省的人聽厭煩?!?p> “是是是,這位兄臺說的那么好,何不去蘇姑娘說上那么一分,你竟然說我嘴上逞英雄,那不然不知兄臺你有幾分實(shí)力?!?p> “我怎么會怕……蘇姑娘,此等英雄又怎是我等男子是可以隨意碰撞的。”
那躲在后邊的人,對上了那清冷的目光,訕笑說道。
忍不住在背地里暗暗罵道,到底是哪個王八龜孫子在背后說,這蘇貴妃娘娘今日不在這院子中。
簡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讓他們來做探路石,無恥之極,毫無廉恥之心。
蘇沐嵐看著這一群還沒有說話就開始鬧內(nèi)訌的諸位大人,清冷的眉目,染上了一絲淺笑。
蘇沐嵐輕輕搖了搖頭:“聽著外邊這番聲音,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想出來一看究竟,沒成想竟然是諸位大人在外邊談?wù)?,不知可有何事??p> “我等也只不過是剛巧路過,便想著蘇姑娘已然在就職,就想著過來看看。”一位大人正義言辭的說道,完全沒有先前那副樣子。
其他一同而來的男子紛紛附和:“我等就是剛巧路過未曾想,竟遇到了蘇姑娘?!?p> “這里偏僻,恐怕沒有什么好的茶水,只不過諸位大人對妾身辦公的地方有所好奇,妾身自然也可以讓諸位大人進(jìn)去。”蘇沐嵐慢悠悠的說到,眉目依舊含著一汪如冷潭般的清冷。
眾位早就對這女惡魔害怕的大人們,壓根就沒把這份美貌放入眼中。
畢竟他們從未見過單憑一句話就可以把在場百分之八十的男子全部壓下去的女子。
此等女子只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瀆,他們這等普普通通的還是去那青樓楚館找個軟嬌娘抱在懷中才行。
“未曾想到蘇姑娘既然這把好心,那便快快請我們進(jìn)去看一看,我等想知道與眾不同的蘇姑娘,在此處辦公,與我等有何不同。”有一位性子急的大人說道。
“哦,我這破地方能有什么都不同,不知道諸位大人是否聽到了什么謠言?畢竟在下只是小女子,怎么敢與諸位大人相提并論?”蘇沐嵐挑了挑眉,淡漠的說。
“蘇姑娘聲名遠(yuǎn)揚(yáng),又何必與我等計(jì)較,我等對于蘇姑娘此時正在進(jìn)行的事情,十分的好奇,前些日子聽大司令說,蘇姑娘正在進(jìn)行嫁接之術(shù)。”有位稍微年邁的男子站了出來,胡子染上了些許白霜,給這男子增添了幾分滄桑。
“莫公!”
后邊跟隨的人忍不住叫道。
莫公,聽著這耳熟的稱呼,迅速將之前記得的那些名字過了一遍。
緊接著蘇沐嵐眼前一亮,唇角帶笑,那明顯是算計(jì)的笑容,沒人看得出來。
“原來是,莫公,快快有請?!?p>
海兩萬
瘋子令妃,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