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這種新型病毒能在黑市上賣很多錢,可以說,每個壇子里裝的都是數(shù)不清的鈔票,難以想象BH公司會把它們拱手相讓?!崩顣囊膊徽J同安妮·布洛克的交涉方案,但也不想和林飛燕一樣亂來,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們找出他們的負責人,抓住他做籌碼。”
馮德才點頭,覺得這個方案靠譜很多,便說道:“想要管住那些桀驁不馴的退役特種兵,負責人一定很不簡單,我們先潛入帳篷,不在的話,再潛入洞穴,一切必須多加小心?!?p> 潛入方案很快擬訂出來:吸引守在外面的一個雇傭兵過來,把他打暈換上他的衣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進帳篷查探了。若帳篷里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負責人,便找機會進入洞穴。
馮德才負責吸引,李書文負責襲擊,其他人負責警戒。
當即,李書文和馮德才兩個繞到了側(cè)面,躲在灌木叢里,故意晃動草叢,吸引注意。
最側(cè)面那個雇傭兵立刻警覺起來,但他沒有一個人上前試探,而是叫上了隔壁那個同伴,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包抄而上。
這樣一來,若李書文出手,絕對會被第二個雇傭兵發(fā)現(xiàn),除非他能夠同時擊暈兩個不同方位的目標。
見狀,掠陣的林飛燕給手槍裝上了消音器,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會把那兩個雇傭兵射殺掉。
這時,那兩個雇傭兵已經(jīng)圍上來,現(xiàn)在撤退也來不及了。更糟糕的是,另外一側(cè)的兩個雇傭兵也望了過來,在對講機上詢問情況。
好在把守的雇傭兵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野獸,而不是有預謀的襲擊。他們似乎也不想鬧出大動靜,掏出消音手槍,小心翼翼的探上來。
當前頭那個雇傭兵探進灌木叢時,李書文從側(cè)面躥了出去,一計手刀劈在他的后腦勺上。這個位置打上去,重則打死,輕則腦震蕩,但李書文的力道控制得很精妙,不像是第一次這樣做,剛好把他打暈了。
見狀,躲在前面的馮德才立刻撲了出來,把那個雇傭兵拖入草叢深處。
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但第二個雇傭兵還是看到了他們的身影,立刻扣下扳機,對著灌木叢開了兩槍。
另外兩個特種兵聽到動靜,也圍了上來,讓情況變得更加危急起來,這計劃漏洞太多了。
眼看他們就要被發(fā)現(xiàn),林飛燕顧不上了,握著消音手槍,瞄準了那兩個過去巡視的雇傭兵,只需要兩顆子彈,就能放倒他們。
但突然的,陳勝的背影擋住了她的槍口。
想死嗎?讓開!
她差點就扣下扳機了,心里又氣又急,但還沒來得及開口,陳勝的背影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神影手——龍閃!
陳勝咻的一步掠出,在那兩個雇傭兵背部顯現(xiàn),提起傘劍,快速戳了兩下,分別點在他們的后腦勺上。
那兩個雇傭兵同時往前撲倒。對面第二個雇傭兵扭頭看到陳勝,槍口立刻移過去。
但就在這時,李書文出現(xiàn)在他的側(cè)面,用槍托在他后腦勺拍了一下。
那個雇傭兵眼前一黑,也倒下了。
被陳勝擊暈的第二個雇傭兵爬了起來,但一翻身,就看到一個漆黑的大腳板放大著踩下來。
“王德發(fā)?!”他不由的驚呼一聲,再次暈倒。
陳勝畢竟是第一次敲悶棍,剛才的力道把握不好,第一擊太重,直接讓第一個雇傭兵重傷昏迷,第二擊又太輕,才讓第二個雇傭兵悠悠醒轉(zhuǎn),不得已補上一腳。
無線電對講機上傳來了其他雇傭兵的詢問聲,李書文連忙拿起來扯著嗓子回復了句,“Fuck,是只野豬!”
被發(fā)現(xiàn)的危機算是解決了。
林飛燕知道陳勝和李書文有著非同尋常的力量,他們前幾天晚上和大王魷海怪作戰(zhàn)時她就知道了,但再次目睹起來還是很吃驚。
安妮·布洛克心里更加震撼,她剛才看得很清楚,陳勝不是跑出去的,而是飛掠出去的,仿佛從一個點穿梭到另一個點。
這還是人類的爆發(fā)速度嗎?
本來只打算打暈一個,換裝潛入,現(xiàn)在四個都打暈了。不得已之下,眾人只好快速把他們搬到樹林里,卸掉他們的武器,脫下他們的外套,又拿繩索綁起來。
李書文和馮德才的身高和這幾個雇傭兵差不多,便由他們穿上迷彩軍裝,戴上防毒面具,潛入帳篷。
他們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非常驚訝的說道:“里面都是些生物學家,兩邊加起來有二十個人,他們在研究壇子里的病毒。壇子里不僅有寄生蟲病毒,還有上萬種不同的病毒,已知的有細菌病毒、冠狀病毒、煙草花病毒、H1N1、HIV……很多很多,未知的新型病毒也有三千多種,排除這些,壇子里還有一大半沒提取出來。媽的,這個山洞就是個毒窩?。 ?p> 李書文和馮德才決定進入洞穴,想要找到BH公司的負責人,搞清楚他們的目的。
他們進去前叮囑陳勝和林飛燕,要是他們在里面出意外,就燒毀帳篷里的病毒,把洞穴炸了。
陳勝有點納悶的說道:“話說,他們是怎么分辨這個團隊的負責人的?外國人明明都長得差不多,穿得也差不多。”
“我見過,是個叫非爾德的男人,那氣質(zhì)一眼就能認出來,他是天生的強者?!卑材荨げ悸蹇顺谅曊f道。
洞穴里的甬道約三米寬,地面是破舊的石階,空氣潮濕陰暗,冰冷刺骨,墻壁上涂著古老斑駁的彩色壁畫,抽象而詭異,表現(xiàn)出一種備受崇拜又非常讓人恐懼的圖騰文化——一只抽象的獸類。
李書文和馮德才非尋常人,打著手電筒握著手槍,冷靜迅速的拾階而下,約百米左右,看到了出口。
甬道的盡頭是一個直徑三十米的圓形石室。石室里打著日光燈,亮如白晝,里面有十一個人:八個雇傭兵,兩個生物學家,一個戴墨鏡的西裝青年。
石室中心點有張方形拱臺,上面擺著一副漆黑如墨的巨大石棺,仿佛一個方形的黑洞,把光都吸了進去。而石棺邊上的陪葬品正是一壇壇數(shù)不清的病毒。
壁畫在這里出現(xiàn)了“復活”的場景,當石棺被打開,世界將陷入黑暗,人類則會獲得永生。
看來,這是個墓室才對。
“開棺!”
這時,那個戴墨鏡的青年斬釘截鐵的說了兩個字(英文)。
聞言,那八個雇傭兵壇子也不搬了,紛紛拿起了撬棍。
見狀,李書文和馮德才心里一驚,都覺得不能讓里面的東西面世,二話不說,一起沖了出去。
那八個雇傭兵圍在石棺上,看到有兩個同伴沒有提前報告就沖了進來,一時愣住了。
那個戴墨鏡的青年也愣了下,按住了腰間的手槍。
“是它,它來了,它來了……”李書文想起求援信號的里“它”,急中生智,裝出驚慌害怕的樣子,“好可怕,他們都被吃了……”
“Fuck!”那個戴墨鏡的青年顯然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他似乎知道李書文嘴里的“它”指的是什么,頓時破口大罵。
李書文見迷惑成功,立刻欺身而上,一把扣住他按槍的手,同時拿槍指著他的腦門,對其他雇傭兵叫道:“都別動,你們?nèi)糠畔挛淦鳎 ?p> 馮德才也拿起了突擊步槍,指著他們,讓他們投降。
臺上臺下的雇傭兵有的拿著撬棍,有的拿著沖鋒槍,有的拿著手雷,還有拿噴火器的,但都沒動,望著那個被李書文挾持的青年。
“開棺!”
那個青年竟無視腦門上的槍口,又重復的命令了一句。
嗤!
撬棍插入棺蓋。
“馮組長,殺了他們!”李書文是怕在交火中打碎壇子才威脅的,但對方無視他的威脅,讓他不得不出手了,而且開館讓他有種極為不好的可怕預感。
他正要扣下扳機,下一秒,胳膊下倏的傳來了一股刺痛感,食指竟動不了。
就在這時,那個墨鏡青年掙脫李書文扣住他的左手,一個飛撲,閃了出去,同時在半空中轉(zhuǎn)體,回首就是一槍。
砰!
槍響了。
但沒人中槍,燈光被打碎了,石室瞬間一片漆黑。
馮德才下意識的扣住扳機,朝著石臺上的雇傭兵狂掃。
噼里啪啦——
頓時,槍口吐舌,火光四起。
砰!
又是一槍。
突擊步槍的槍火被打斷了,馮德才在黑暗中悶哼了一聲,退了三步,單膝跪地,蹲下了身子。他的右肩血流如注,右手握不穩(wěn)突擊步槍,只好換上左手的手槍射擊。
李書文屏住了呼吸,生怕一出聲就被對面的微沖掃成篩子。但石臺上又響起了撬動聲。他立刻開了一槍,同時轉(zhuǎn)移位置。
子彈打到石棺上,蹦濺出一絲火花,又安靜下來。
那個墨鏡青年身手非凡,腦子卻不太正常,像個瘋子似的,竟讓手下繼續(xù)開棺。李書文又開了三槍,打中了兩個。但一切為時已晚,棺蓋還是被掀開了。
“新來的朋友,我叫馬修·菲爾德,是個冒險家,你就不想看看石棺里有什么嗎?我可是非常好奇??!”那個墨鏡青年躲在石臺后面說道。
李書文聽聲辯位,又開了一槍,讓子彈在念氣操縱下拐彎,但還是沒打中。子彈從馬修·菲爾德右臉頰擦了過去,打到了石壁上。
在這種地方受傷是很危險的。
馬修·菲爾德也怒了,抬手就是一槍,他的槍法除了不能讓子彈偏轉(zhuǎn),比起李書文不遑多讓,精準的打中了馮德才的大腿。
馮德才如遭雷擊,又悶哼一聲,癱坐在地。中了兩槍,他流了很多血,若不及時止血,很快就會休克。而且在這種環(huán)境下受傷,很有可能會被溢出到空氣中的病毒感染。
李書文見石棺沒什么動靜,放松了不少,里面不是活物,想必沒什么危害,同伴受傷需要搶救,還是先撤退吧。打定主意,他當即背起馮德才,飛快的跑了出去。
突突突——
微沖數(shù)十發(fā)子彈打到了李書文的腳下,要是他再慢一步,可能就得交代在這里了。
“把燈亮起來!”馬修·菲爾德見逼退李書文,站了起來叫道。
三道強光手電筒很快照到了石棺里,只見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副巨大的黑色骸骨,看起來不像是人類的,倒像是某種未知的爬行生物。
“好像一頭野豬?”一個雇傭兵說。
“我覺得像只大老鼠多一點!”一個生物學家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