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陳勝見被看穿,正想著要不要再掩飾一下,欲言又止。
“別裝了,你們的演技太差了!”薩默嘿嘿的笑,突兀的摟住了陳勝的手臂,湊到他面前說道,“不如讓我做你真正的女朋友吧?”
“你不是有對象了嗎?”陳勝望著眼前貼上來距離自己不到五厘米的薩默,一雙深藍的大眼睛閃閃發(fā)亮,鼻子聞到了濃郁的玫瑰花香水味,第一次被這樣的美女表白,他有點措手不及。
“只要你答應(yīng)我,我就和他分手,畢竟我們本來就是玩玩的,沒多少感情,他也很花心,我不喜歡?!彼_默說著,手突然伸到了陳勝襠部,猛的一抓,下一秒,登時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你干嘛?。 标悇俅髧?,連忙捂著下體。
“你……啊呀??!”薩默話剛說出口,就被一只手推了出去,毫無防備的摔到了賽道中間。
而這個時候,正好到了賽程的沖刺階段,兩輛轟鳴的跑車如同紅了眼的瘋牛,根本停不下來了。
車頭的遠光燈閃瞎了薩默的雙眼,她趴在馬路上,眼前白茫茫的,耳朵充斥著鼎沸的歡呼和馬達的轟鳴,她膝蓋摔破了,人也一下子懵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的天啊,我在賽道上??!
薩默整個人懵了,身體僵直,仿佛被周遭熱烈的氣氛壓迫著,跪在地上尖叫起來。
領(lǐng)跑的豐田Supra眼看就要撞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路人,連忙打了方向盤踩了下剎車,卻沒想到被緊追的三菱Exlipse-RS撞到了車尾,整輛車在路面?zhèn)确饋?,一路火花帶閃電,稀里嘩啦的。
圍觀的群眾都驚了,哪怕是坐在酒席上的肖俠和鄧文婷他們,同時豁然起身,驚訝的仰望著大熒幕上即將出現(xiàn)的事故。
陳勝當然不會無動于衷,他飛快的掠了出去,擋在薩默身前,什么都來不及想,本能的抽出霜寒,附魔使出神影手——一字斬,恰好把側(cè)面翻滾過來的車子從中間砍成兩半,化解了這場危機。
這一幕,澆滅了圍觀群眾火熱的加油吶喊聲,現(xiàn)場鴉雀無聲,像是盯著超人一般盯著陳勝。
見鬼了!
超人怎么會是亞洲人!
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這場比賽不算,賭局也被取消了,沒有輸贏。
陳勝和薩默被主辦方請了過去,詢問事故出現(xiàn)的緣由。
薩默心有余悸的說,有個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但她不記得有得罪過什么人。
對此,主辦方只能懷疑是即將產(chǎn)生的輸家在惡意干擾比賽結(jié)果,他們表示會嚴查下去。
陳勝的傘劍被保鏢扣押了,出來的時候有點不安心;不知不覺間,霜寒就如同他的手足一般重要了。
肖俠則讓陳勝放心,他會幫忙看著的,不會丟失,等他們的比賽一結(jié)束就能拿回來。
陳勝做出的驚人壯舉,臨危救人,一劍分車,震撼了全場觀眾,這可比賽車精彩多了,但他也被全體保鏢標記為重點預(yù)防對象。
主辦方?jīng)]有追究薩默的責(zé)任,她很快就被胡梅和她的男朋友接走了,臨走前自然少不了對陳勝的感激,但沒有再說要做他女朋友了。
清理好賽道,第二輪比賽重新開始,但現(xiàn)場的人都還沉浸在陳勝那驚世的一劍中,情緒沒有之前高漲,歡呼聲也少了很多。
“你牛!”這時,肖俠對陳勝舉起了大拇指,“那女的誰啊,這么上心,舍命相救?。 ?p> “一個倒霉的女孩!”陳勝之所以會跳出去,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有能力救出薩默,還不至于舍命。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一絲害怕和猶豫的,但結(jié)果還是出手了。
“你不老實!剛來幾天就泡到了白人美女!”肖俠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調(diào)戲陳勝的機會,誰讓他看著好欺負呢,“鄧秘書,你怎么看?”
“笨蛋一個,被人耍也不知道。”鄧文婷是不相信有白人女孩會喜歡上陳勝的,頂多會對他好奇,絕不會流露出真情實感。
因為以她在這里生活的經(jīng)驗來看,亞裔男性在歐美的受歡迎程度是最低的,除非像肖俠這樣多才多億、億表人才。
陳勝不是這個圈子的人,沒仔細看誰輸誰贏,又看了三場差不多的比賽,頓時興趣大減,而且一直戴著口罩也不舒服,于是找了個借口抱怨道:“還要多久才結(jié)束?我出去散散步,這里人太多,悶死了?!?p> “就快到我和鄧秘書的比賽了,你不留下來看嗎?”見陳勝要出去,肖俠叫了一聲。
“不了?!标悇兕^也不回的向后擺了擺手,走出露天power競速酒吧,消失在人群中。
見狀,肖俠對鄧文婷笑說道:“他不會是不忍心看吧。放心,我不會讓你輸?shù)锰珣K的!”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肖副總?!编囄逆梦⑽⒁恍Α?p> 當然,陳勝只是想散散步,也不會亂走太遠,免得再次迷路。
可能周圍的人都跑去觀看競速比賽了,街道兩側(cè)的商鋪早已關(guān)門,樓上倒還有不少亮著的窗戶,喧囂似乎變得很遙遠,但隱隱還是能聽到引擎的轟鳴。
黃色的路燈下,一個胖嘟嘟的女孩醉倒在路邊,十米外就是雜亂的垃圾桶,下水道鉆出來的老鼠和蟑螂小心謹慎悉悉索索的覓食。
想不到國外也有躺尸的,要是個美女早就被人扛走了吧。
現(xiàn)在這天氣可不暖和,尤其是晚上,溫度下降得很快,冷風(fēng)習(xí)習(xí)的,睡在路邊非常不合適。
陳勝猶豫了良久,還是上前搭話:“哈嘍,你還好嗎?”
胖女孩雙眼緊閉,沒有反應(yīng),陳勝想把她扶起來,但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她睡得太死,也太重了,起碼兩百斤。
不得已之下,陳勝使出真氣呼吸,才把她扶到遠處的一張長椅上,把外套脫了蓋在她身上。語言不通環(huán)境不熟的他,也只能做這些微小的幫助了。
也許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看他們比賽?
陳勝不認為這個時候散步是個好主意,他剛出來不久就后悔了,這時正想回去,一個熟悉的面孔卻攔在了路中間,奎恩·菲爾德親自出馬,拿著一把手槍,迎了上來。
媽惹,這么直接?
陳勝想著只是出來透透氣,一時疏忽,傘劍不在身上,竟被截住了,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
他舉起雙手,問道:“你想做什么?”
“不能讓你回去?!笨鳌し茽柕聲f中文,他似乎得到了陳勝明天就要回國的情報,又看了那個蓋著陳勝外套的胖女孩一眼,有點驚訝的說道,“你還真善良……你一定會告訴我的吧,起源之島上發(fā)生了什么?我弟弟馬修是怎么死的?”
“啊,什么島?你找錯人了……能把槍放下來嗎?”陳勝裝糊涂,他不知道奎恩的槍法如何,沒有把握躲避子彈,也不想貿(mào)然出手。
“你那小身板竟能打倒兩個重量級的職業(yè)擂臺手,若不是親眼看到誰都無法相信,剛才救人的場面就更加夸張了。”奎恩·菲爾德一面說著一面給手槍裝上消音器,“我查到你們在斐濟群島外消失了一段時間,等你們再出現(xiàn)沒幾天,起源島就沉沒了。你們遇到我們公司派去的考察探險隊了吧,領(lǐng)隊的是不是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陳勝目測奎恩·菲爾德距離自己只有三十米左右,他本想抓住對方上消音器的時候出手,但由于想知道對方了解多少,還是猶豫了一下。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奎恩看似輕松隨意不設(shè)防,但其實眼神全神貫注,就像在引誘著他上鉤一樣,他還是沒有絕對的把握安全擊倒目標。
“你是唯一的線索,乖乖跟我回去,把話說清楚,我說不定會放你一馬?!币婈悇俨徽f話,奎恩·菲爾德有點不耐煩了,又往前走出兩步。
陳勝緊盯著奎恩手上的槍口,他不可能快過正面飛來的子彈,但有可能快過對方從瞄準到扣下扳機那短短的一到兩秒,如果對方失神大意,他完全可以在槍響前就閃避到兩側(cè)的巷子里,或者沖上去擊倒對方。
“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你能過來點嗎?”于是,他依舊不回答奎恩·菲爾德剛才的問題,等待出手時機。距離越近,他的機會越大,最好是面對面,伸手就能摸到的位置。
奎恩·菲爾德右手握著槍舉了半天有點發(fā)酸,他又往前走了三步,但也不想浪費時間再啰嗦了,下移槍口就想先打斷陳勝的一條腿。
這個人輕易就能打敗兩個比自己重一百五十多斤的摔跤手和拳擊手,實在太危險了??!
“哈嘍,這衣服是你的嗎?”這時,那個胖女孩慢慢爬了起來,迷茫的望著不遠處的陳勝說道,“謝謝你,我一定是在做夢……唔,我喝太多了,該回家睡覺了。”她沒發(fā)現(xiàn)情況的異常。
奎恩·菲爾德下意識的側(cè)頭瞥了那個胖女孩一眼,但立刻就收回視線瞄準陳勝的右腿,扣下了扳機。
然而,陳勝已經(jīng)提前半秒動了,子彈打到他原本站著的地面,擦出了一丁點火花。
只見他飛快的跑到那個胖女孩面前,二話不說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拿回來揉成一個球,猛的朝奎恩·菲爾德砸了上去。
Biu!
Biu!
奎恩·菲爾德在模糊的燈光下連開兩槍,把如同鉛球似的差點砸到他臉上的西裝打了下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與之同來的還有如同鬼魅一般的陳勝。
陳勝一個掠步,出現(xiàn)在奎恩·菲爾德面前,以掌為刀,啪嗒一下,把他手上的槍劈到地上,緊接著抬腿就是一腳,踹向他的腹部。
這一腳的力道至少有五百磅重,一旦踹實戰(zhàn)斗就結(jié)束了,但奎恩·菲爾德的反應(yīng)速度非常驚人,立刻往后跳回避,同時在半空中雙手往下拍按到陳勝踢出的小腿上,抵消掉了大部分力道。
這家伙不僅和馬修·菲爾德長得一模一樣,身手似乎也毫不遜色。
陳勝只詫異了一下,就墊步追擊而上,想一口氣解決對方。
誰知道奎恩·菲爾德一落地就掏出了一把新的手槍,對著迎面而來的陳勝一槍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