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還沒找到工作就欠下了一大筆
舒職場女相當(dāng)?shù)牟挥淇臁?p> 皺著眉蹲了下來脫下了鞋,這只高跟鞋的跟,至少有五厘米那么高,現(xiàn)在只有一點(diǎn)外皮粘在了鞋底上,看樣子,已經(jīng)是斷得不能再斷了。
她蹲下來的時候,散開的小西裝的扣子本來就沒有扣,里面是一件肉色的低胸衫,這個位置,我的媽呀,那兩個雪白的凸起,大半個露在了我的眼下。
我心里直呼媽媽咪呀,這真的可以用偉岸來形容??!
不知道為啥,我把剛剛看到的這場景,和昨晚的那幫小姐姐們做了一個對比,得出一個初步結(jié)論。
這位舒職場女,無論在哪個方面,都遠(yuǎn)勝小巷子里的那些小姐姐!
要是她在小巷子的話,我估計,想找她聊天的人,可以從小巷子排隊(duì)排到街口了。
她低著頭,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眼光異常和差點(diǎn)到嘴邊的口水!
聽到我說賠的話,更加怒了。
“你賠?你賠得起嘛你?你知道這雙鞋,花了我多少錢嗎?”
我不好意思一直從上往下看,而且看久了,我感覺我容易出丑。
趕緊也蹲了下來,想拿鞋子看一下,能不能暫時穩(wěn)固一下,讓她現(xiàn)在還能勉強(qiáng)穿一下的。
鞋子脫下來后,我才在里面看到一串英文,我還真不認(rèn)識,啥牌子?
“這要多少錢?”我覺得,以我現(xiàn)在兜里的錢,可能真的不夠賠。
舒職場女冷言冷語:“怎么?你真打算賠?行,這也不算貴,也就1800一對!”
我腦子嗡了一下,像突然短路了一樣。
這么一雙鞋,要1800?會不會是多了一個0???
就是說,如果我真的要賠的話,像棚下那種工作,一千多一個月,我不吃不喝,一個月都還不上?
我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這個價錢,完全超出我現(xiàn)在的能力范圍,而且是超出了太多!
她好像沒打算放過我,邊拎著那只斷鞋,邊把另一只鞋也脫了下來,邊說:“怎么不說話了?剛剛不是還很硬氣,說要賠我的嗎?說你是我的災(zāi)星,你還不信!今天撞上你,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我哪受得了她這沒完沒了的黑鍋?
在口袋里翻看了一下,家里在箱子底下暗格,帶留了二百大洋壓箱,現(xiàn)在身上,零零碎碎全部加起來,也就八十七塊錢,我把七塊錢留下,然后把八十整遞了給舒職場女。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身上全部就只有八十七塊錢,一下子賠不起你這么多。先給你八十。我還欠你1720,我寫張欠條給你。等我賺到了錢,馬上還給你。你一會兒留個電話給我,我怕我賺到錢了,找不到你了!”
很明顯,那個舒職場女愣了一下,眼睛盯著我,但沒有接我那八十零錢。
估計是沒有想到我真的要賠錢給她,而且還說打欠條?
我真沒開玩笑,被女人這樣一路懟,還不回應(yīng)的話,那還是我嗎?
寧愿餓死,也不能在女人面前慫!這就是我對女人的態(tài)度!
“那個,舒經(jīng)理,你等我一下,我去那邊拿筆和紙,寫張欠條給你。很快!”
她沒有伸出要我的錢,我這急脾氣,可等不了。
直接一把拉起她的手,將八十塊直接塞在她的手心。
然后往填表格的地方快步趕了過去,那里有的是紙和筆。
拿了一張空白簡歷,翻到背面,是一片空白的,上面寫上欠條兩個大字。
然后把具體被欠人名字,欠數(shù)寫上,簽名,日期,可惜沒有紅泥,不然我可以蓋個手印啥的。
不知道為什么,有一股怒火在,我寫的字,特別快,但又特別有感覺,那種行書寫出來,真正的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丟下筆,迅速轉(zhuǎn)身,往廁所的位置趕。
然后,我看到一個有些特別的場景。
舒職場女赤著腳站在那里,那雙鞋放在腳邊,她一只手里,捏著我的八十塊散錢,另一只手,拿著一只小巧的電話正在和人通話。
我不知道她這通電話要打多久,準(zhǔn)備把欠條趕緊給她,然后拿一個她的電話或名片好聯(lián)系她的方式,就馬上撤,專心找我的工作去。
剛剛靠近一點(diǎn),就聽到她在對著電話有些吼了。
“你說什么?你給我再說一遍?”
邊上五米內(nèi)的人,幾乎都聽到了。
紛紛看向了她。
她也反應(yīng)過來,扭著看了一下人群,赤著腳往墻角快速走了過去,然后聲音變得有些時斷時續(xù)了。
但從她的動作,反應(yīng),還有臉色來看,很明顯,是發(fā)生了什么讓她著急上火的事了。
遠(yuǎn)遠(yuǎn)看著她,就好像看到一個相當(dāng)內(nèi)急的人,明明已經(jīng)在廁所了,但里面卻有人占著位置一樣。
憋氣,急,全身都不舒服,上頭,上臉,時而激烈,時而又平靜一下。
她打著赤腳,不停地在墻邊跺著腳,聲音時高時低。
斷斷續(xù)續(xù)地聽到她的幾句不完整的話。
很難想象,像她這樣精致的職場女,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我見她也只是第二面而已,還在同一個上午,所以,基本上我是無法代入她的情緒的。
心里有的念頭,只是在想,誰他娘的這么有本事?把一個這樣的女人,欺負(fù)成這樣?
這時,她換動作了,電話打久了,那只手有些累,剛準(zhǔn)備換手,才看到另一只手里,還捏著我的那八十零錢,稍停滯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來掃了我這個方向一眼,看到我還在原地,手里真的拿著一張紙,驚訝了一下,然后,把錢塞進(jìn)了小西裝有內(nèi)口袋,換了一只手接著打電話。
在刻意壓低了聲音之下,我已經(jīng)聽不清她的話的。
我有些等不了了,我還得找工作呢,這還沒找到工作,就給自己弄下一大筆欠款,上哪說理去?
于是,拿著手里的欠條,向她走過去。
越是靠近,她的聲音就越清晰了起來。
“你說什么屁話?這些年,哪不是我天天在養(yǎng)家?我靠你啥了?吃你啥了?用你啥了?你要和我說這樣的混賬話?你媽?你整天就知道你媽說,你媽說,你為什么不和她一直過日子?要結(jié)婚干什么?”
然后,她突然提高了聲音:“你說什么?你媽說我生不了孩子?都是我的錯?混蛋,一家子全是混蛋!”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和老公吵架呢!
還扯到家婆和孩子啥的?怪不得火氣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