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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歸來之力挽狂瀾

第九章 中計

嫡女歸來之力挽狂瀾 鴨梨毛豆 4127 2020-12-22 17:06:41

  “不是我!是她!是她勾引我的!是她勾引我的!”

  張懷汶眼看形勢不妙,不把自己摘干凈,往后這事兒要傳了出去,光是周圍人的唾罵星子都夠把他淹死了。

  倒是陸瑾萬萬沒能想到,張懷汶為了自己脫身,竟然將臟水潑到了她的身上。

  她怔怔的看向張懷汶,一時之間竟忘了辯駁。

  聞言,眾人又將目光都投向了陸瑾。

  “二妹妹,你怎么能!?那是圣上親自賜的婚!你是糊涂了不成!”

  陸瑤此刻更是眼尾泛紅,眼眶里的淚珠子晶瑩剔透的打著滾兒,一顆一顆的砸了下來,梨花帶雨,憑誰看了都憐惜不止。

  對啊,這還是圣上親自賜的婚!

  經(jīng)著陸瑤這一提醒,鄭氏眼珠一轉(zhuǎn),冷笑了一聲:“懷絮,快去請你大伯母、大伯父、父親、還有祖母在尚德院候著,今日,我們定要給陸府大女郎一個交待!”

  “是!”

  到底是小孩子,張懷絮哪里見過這等場面???生生的被驚的雙腿顫動,瑟瑟發(fā)抖。

  得了母親命令,她便急匆匆的往回趕去,一路上被丫鬟扶著神思恍惚,連腳步子都是軟的,待她跌跌撞撞的來到明間旁的樓臺,便瞧見眾人都在樓臺下看著戲呢。

  張懷絮咬了咬唇,垂著頭故作鎮(zhèn)定的走到了張老夫人身邊。待稟明了情況之后,張老夫人整個臉都掉到了地下。但到底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只一瞬,她便平靜了下來。轉(zhuǎn)身,被張懷絮攙著,朝外走去。

  待行至無人的地方,張老夫人便冷聲吩咐身邊的侍女如意:“去把大老爺、二老爺、大夫人都請到我院子里來!還有....派人去陸府把陸大人也請來吧...”

  如意得令,便腳步飛快的去請人了。

  這邊,眾人皆拭目以待看著鄭氏預(yù)備如何處置這二人。只聽她勃然怒吼了一聲“呈祥!”

  便見呈祥從那頭枯草從里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這一聲吼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被張懷汶敗壞門風給氣的。

  “伺候你家主子穿衣!”

  鄭氏睨了他二人一眼,轉(zhuǎn)過了身子。遂,眾人皆背過身子站在了假山前面。一個個看會兒陸瑤再看會兒鄭氏,心里直覺,這可比前邊兒樓臺的戲好看多了。

  待到二人穿戴整齊,從假山后走了出來時,鄭氏也沒瞧一眼,只對著身邊的眾貴女說道:“今日實在是抱歉,污了各位的眼。還請大家先入座看戲吧,這陸大女郎的貼身之物,我隨后再派人來找,眼下.....還有些事兒需要家母定奪”

  這一番話,無疑是將張懷汶和陸瑾的事兒坐了個實,只待今日壽宴散去,流言飛出,這尚書府大房便板上釘釘,臭名遠揚了。

  尚德院內(nèi)。

  “啪!”的一聲脆響,張懷汶登時便被張慶厚扇了個趔趄,左臉立馬便腫起了一大塊包。他半捂著臉,垂首跪在地上。

  “老爺!”趙氏護短,一看兒子被打了,立馬聲淚俱下的上前一把摟住了張懷汶。

  “蠢婦!看你把你的兒子養(yǎng)成了什么德行了!那是圣上親自賜婚!皇后娘娘千逃萬選的!這背后不止有魯國公太尉府還有姬府!豈是我尚書府能平白無故惹得起的!”

  張慶厚氣的沖冠眥裂,大怒著伸出手指沖著趙氏的額頭點去。

  “大嫂嫂,慈母多敗兒,你莫要這般護著懷汶了,他這般玩火燒身,可千萬不要把我們整個張府都折進去啊?!编嵤涎鄣赘∑鹨黄搨蔚膿鷳n,半瞇著眼沖著趙氏嘲諷道。

  “你!....”

  趙氏猛地轉(zhuǎn)頭看向鄭氏,可話到嘴邊兒,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這次,是她理虧。

  “你什么你啊,母親,您定要給人家陸家大女郎一個交待啊,瞧她今日哭的,也真真是傷心了,而且,今日還有旁的人也看到了……”鄭氏故意將尾音拖的長長的。

  “是啊,母親,這事兒傳出去可怎么辦啊?”張慶仁也湊了上來,添油加醋一番。

  此時,陸瑤正坐在下首,絹帕掩面,一副痛心難耐的樣子,哭的那叫一個可憐。

  陸瑾則是站在一角,定定的看著腳下的地磚,此時的她,還沉浸在張懷汶的那句話里。

  “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

  忽的,陸瑾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座眾人皆驚疑的轉(zhuǎn)身,看向了她。

  瘋了不成!還有臉笑!

  正在此時,門口下人進來通報陸政廷陸大人到了。

  陸政廷疾步如風,下了馬車便徑直朝著尚德園踏步而入。到底是行軍打仗之人,就算久未上沙場,身上那股子殺伐之氣也不同于尋常京官兒,撲面而來,攝人心魄。

  待進入屋內(nèi),映入陸政廷眼簾的景象卻也著實叫他嚇了一跳。

  只見陸瑤正身端坐在交椅上,眼淚不住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哭的渾身顫抖。

  陸瑾則是站在一旁的角落里,發(fā)鬢凌亂,嘴角還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不就是赴個宴嗎?這是怎么了!

  張慶厚見陸政廷進門,一副詫異不已的樣子,便先一步上前拱手致歉。

  “陸大人,是我對不住你”

  “張大人,這是......”

  陸政廷被人匆匆忙忙請來,一路上怎么想也想不出究竟出于何事。此刻,他更是見房內(nèi)眾人眾生百態(tài),唯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避之不及的閃躲。

  “父親....”坐在交椅上的陸瑤淚眼汪汪的抬眸看著陸政廷,卻久久說不出來半句話。

  張慶厚沉著眸色,一手提起張懷汶的衣領(lǐng),一把甩在了陸政廷腳下:“陸大人,是我教子無方。”

  “犬子與令千金已經(jīng)……已經(jīng)……”張慶厚結(jié)巴的說著,卻半晌沒將話說全。

  聽聞令千金,陸政廷倏然看向了陸瑤。陸瑤抬眸,淚眼汪汪的輕抿著唇,沖著陸政廷微微搖頭。

  “是貴府二女郎”鄭氏還是沒忍不住,插了一嘴。

  ...................................................................

  “父親,是我!”

  這時,一直呆在角落里的陸瑾開口了。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便驚倒了一片人。只見她神色無常的對著陸政廷,仿佛在說別人的事兒。

  她真是豁出去了,瘋了!

  “是你什么?。俊标懻⒁粫r過于吃驚,竟吃不透這話里的信息,一時半火兒沒反應(yīng)過來。

  “我說,是我與張大郎君郎情妾意,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陸瑾生怕陸政廷聽不懂,將方才那話又一字不落的重復(fù)了一遍,還重點強調(diào)了一句已經(jīng)在一起了。

  只是,這一次,陸政廷算是完完全全的聽明白了。

  “孽障?。?!”

  待陸政廷反應(yīng)過來之后,他便聲嘶力竭的怒吼一聲,甩手就是一巴掌,方才還在里屋里的陸瑾轉(zhuǎn)眼便被甩到了門沿兒處。嘴角滲出殷殷血跡,腦海中只剩嗡嗡一片。

  這對苦命鴛鴦今日一人挨了一耳光兒。

  “我陸政廷怎么會生出你這么一個不知檢點的賤人!”陸政廷暴跳如雷,這還是在別人家,便連“賤人”都蹦出來了。

  此時的陸政廷哪里還顧的上什么郎情妾意,他只覺得自己顏面掃地,淪為全洛京的笑話了!饒是從生死場里出來的人,也經(jīng)不起自家女兒這般造作。

  “張大人!”

  陸政廷負手而立,疾言倨色:“你今日必須給我個說法!”陸政廷大手一抬,指尖用力的朝著地面點了兩下,然后“唰”的一聲衣擺撩起,坐在了陸瑤旁邊的另一把交椅上。

  張老夫人正在上首端坐,額上纏著一圈緋紅抹額,中指上的翠玉扳指亮眼奪目,她的一雙濃眉此刻早已擰成了一團黑壓壓的烏云。

  “陸大人”上首的張老夫人終于開口了。

  “是我張家對不住你,我老婆子在這里,給你賠個不是!”

  “母親!”

  “祖母!”

  張慶厚和張懷汶幾乎同時喊出了聲。

  張慶厚更是深感慚愧,他自己教子無方,居然還連累了本該享受大壽之樂的母親來給一個晚輩道歉。

  張老夫人當即手一抬,示意他二人不要多說了,便起身柱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向下走來。

  “張老夫人,事已至此,我們還是趕緊想想怎樣彌補吧?!闭f著,陸政廷轉(zhuǎn)眼看了陸瑤一眼:“瑤兒,是斷斷不可能再嫁入尚書府了”

  就是陸政廷有心要陸瑤咽下委屈繼續(xù)成婚,他也得顧忌著皇后娘娘和開國公府.......還有馬上就要傳遍京師的流言蜚語。

  這回,張懷汶真是把陸政廷的老臉都給拉到地上去踩了。

  可是,此時,他哪里還能顧得上自己的臉面,若是不好好安撫陸瑤,待日后皇后娘娘問責起來,便是讓陸瑾一死都彌補不了這天家的盛怒。

  利弊權(quán)衡之間,陸政廷很快便做出了取舍。

  “陸大人有什么主意,只管開口便是,今日,這尚書府我老婆子做主!定要做到你滿意為止!”

  張老夫人坐在了和陸政廷隔著一張桌幾的交椅上,鄭重的承諾。

  偌大的房間,此刻只能聽見一道道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桌幾上的沙漏簌簌做響,時間過的無比漫長。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后,陸政廷放下茶盞,緩緩開口:“讓陸瑾代替陸瑤,繼續(xù)嫁入尚書府為正室夫人?!?p>  趙氏聞言,猛地看向張慶厚,她使勁的沖張慶厚搖著頭。她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前程似錦,怎么能取一個品行敗壞,一身狐媚子功夫的庶女做主母!

  這門親事她不同意!

  張慶厚當然看到了趙氏沖她做的一切。只當下情景,他還有什么資格拒絕陸政廷的要求。

  張慶厚望著窗戶,微微抬首雙目緊閉。他真是要煩死了!

  近日圣上對他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哪兒哪兒都不對。今日,這個逆子竟然又給他添了這么一樁遭心事兒,沒了姬府和皇后娘娘的關(guān)系,又是個庶女,這能比嗎?。窟@簡直就是天差地攘,云泥之別!讓自己如何能爽快的答應(yīng)!

  真是頭疼至極。

  “好!我答應(yīng)!”這頭,張慶厚還正在捋著各種紛繁復(fù)雜的朝堂關(guān)系,那邊張老夫人已替他應(yīng)承了下來。

  “母親!”趙氏焦急的跪行到張老夫人腳下,拉了拉她的衣擺。

  張老夫人并沒有理會她,而是對著陸政廷說道:“皇后娘娘那邊,還煩請陸大人費心了?!?p>  陸瑤心下冷笑,她這寵妾滅妻的父親最擅長的就是將所有與柳氏母女有關(guān)的一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陸瑾抱著玉石俱焚的念頭,卻還是歪打正著,讓陸政廷竟然敢冒著惹怒天家的名頭也要送她進張府。

  不過,恐怕陸瑾沒那么好的命來享受尚書府大少奶奶的名頭。

  柳氏母女在陸政廷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不可撼動,要對付她們,必須劍走偏鋒,一招致命。

  昨日,讓紫鵑打聽的消息已經(jīng)回來了。

  那日,與柳依依在道觀之中私會的人正是張懷汶的父親張慶厚。

  不知道如果陸政廷知道了自己最寵愛的枕邊人給自己戴了一片綠帽子,而對方還是他未來的親家時,會是什么樣的神色?

  還能像今天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

  正因因此,陸瑤才心生了這一計,她要她們母女二人在父親心中的心想一寸一寸坍塌,再無起高樓的可能。

  當?shù)弥獊韰⒓訅垩缰畷r,她事先讓紫鵑遣一個不怎么樓面的小廝買了香酥露,然后又命人在給陸瑾的新縫制的衣領(lǐng)處涂抹了些許。

  香酥露乃催情之藥,藥效不及媚藥那般來勢洶洶,卻也是讓人情難自抑的。

  若是尋常人,無非也就是身子燥熱,呼吸難喘罷了,斷不會做出此等丑事的。壞就壞在他二人早已郎情妾意,所以只要稍用些量,便會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陸瑾自是十分歡喜,她已經(jīng)好了傷疤忘了方才被張懷汶推出來頂罪的事兒了。

  不管怎樣,姬夫人和皇后娘娘為陸瑤千挑萬選的良婿,今日落到了她的手中。況且今日這事兒一出,父親為了制止流言,也必會將自己早早嫁進尚書府。瞧著陸瑤那失落的樣子,她心里別提多開興了。

  陸瑤自然也看到了陸瑾作為一個所謂的勝利者藏也藏不住的笑顏。

  她面上仍舊是一副傷心委屈的模樣,心中卻在冷笑:二妹妹,你可要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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