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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婚剩男

三婚剩男

聞玟 著

  • 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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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1-01上架
  • 150720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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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上帝的恩賜

三婚剩男 聞玟 3087 2021-01-01 09:49:23

  【聲明:本人擁有完整的版權(quán),留存有5年前的底稿,侵權(quán)本作品將追究法律責任!為方便陳述,作品中所有人物均為化名,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勿當真!】

  冬日的暖陽透過破舊的窗臺射進來一束光,那么吝嗇,那么微弱。我坐在窗前,百無聊賴地發(fā)著呆。房間里的電腦不停地放著電影,聲音很小,我無心觀看。

  我叫玟玟,這名字看起來有點特別,很像一個女孩的名字,但我確實是一個男人,是一個喜歡女人的男人。

  我出生在河南的一個八線小城市,我家在城郊小鎮(zhèn)的一個村上。和大多數(shù)農(nóng)村的孩子一樣,我的童年除了摸爬猴、捉魚、玩彈弓、掏鳥窩這些以外,再沒有什么娛樂項目。

  我記事很晚,大約是在五歲。那時的我還沒有穿鞋,整天光著腳,穿著開襠褲,流著大鼻涕。

  我性格內(nèi)向,不怎么喜歡說話。

  我腦袋有點大,又有點扁,不太好看,像一個和尚敲的木魚。不認識我的人都覺得我呆呆的,看起來像一個傻瓜,但我這造型并沒有影響我的智商,我其實是一個聰明的人,我的學(xué)習(xí)成績也很好。

  我在初中一年級的時候認識了成成,他和我是一個鎮(zhèn)上的,只不過是另一個村的,離我不算遠。

  成成的父親是我們初中的校長,他是一個很古怪又不合群的男人。他平時喜歡抽煙,偶爾也喝點酒,整天板著臉,很少見他笑,我不太喜歡他。

  成成是班里的學(xué)習(xí)委員,也是我們的班長,這種身兼兩職在我們學(xué)??刹欢嘁姟K彝l件很好,家里有磨面機,有永久牌自行車,也有豬和羊。他在家里排行老二,長的很帥,就像電視劇里面的少爺,女同學(xué)們都喜歡叫他二少爺。他成績非常好,很少得第二名,他用英雄牌鋼筆。

  我比成成小三歲,是班里年紀最小的學(xué)生,八五年的,屬牛。當時我媽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也不知道聽信了誰的鬼話,為了讓我提前上學(xué),把年齡給我改大了三歲,我就變成了八二年的,從此以后我就屬狗了。

  我其實有點不甘心,坦白說我不太喜歡狗,我還是喜歡牛多一點。比起狗來,它塊頭更大,更有力量,也更腳踏實地。還有一個原因:

  “狼吃肉狗吃屎,兔死狗烹?!?p>  我總覺得這個屬相有點不太吉利,我擔心它會影響我的“錢途”。

  我很調(diào)皮,雖然長相憨厚,但是表里不一,干壞事都是悶聲不響,屬于那種典型的悶瓜。我干了很多齷齪的事情,比如見了狗學(xué)狗叫,見了驢學(xué)驢叫,三更半夜學(xué)雞叫,還對著小妞吹口哨。

  不知道是改了屬相的原因還是做了太多齷齪的事情,多年以后我經(jīng)商失敗,賠了很多錢,走投無路的我成了一個失敗的男人,又回到了這個八線小城市。

  我恢復(fù)了單身,同時也和成成一樣,成了一個老光棍。我看盡了世間繁華,也嘗盡了人情冷暖。

  我清楚的記得,那一天成成和我都喝了很多酒,我們都很感慨,他也和我說了他的經(jīng)歷。

  那是一個陰霾的秋天,晚上七點左右我們相聚在了小飯店。我故意點了很多菜,也要了很多白酒。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成成開始感嘆:

  “一晃我們都這么大了,都人到中年了!”

  “是??!時間過的真快,它是一個翻臉不認人的家伙!”我附和道。

  成成看了我一眼,說:

  “你還是那么調(diào)皮和幽默,一點都沒變!”

  我臉一紅,尷尬的說道:

  “身體里就剩這點零碎了,就剩這點值得驕傲的東西,怎么能再丟了呢?”

  成成沒有再接話,我們又開始喝酒了。

  過了一會兒,成成又說:

  “我現(xiàn)在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可能我真的老了?!?p>  我說:

  “其實我也一樣,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也是很容易就想起以前?!?p>  “我記得最清的就是1998年,那真是一個不尋常的年份,那一年發(fā)生了很多事情,發(fā)了洪水還下了冰雹,你記得嗎?”成成問我。

  我點了點頭,回答他:

  “怎么不記得?那一年,休學(xué)一年的你重返考場,威風(fēng)不減、所向無敵,以中考狀元的身份霸氣的進入了咱們市的重點高中。”

  成成笑了笑說:

  “好漢不提當年勇,縱使狀元也枉然!”

  “后來,我的父親因病去世了,這些你都知道?!背沙捎职г沟恼f。

  “是的,我知道,校長的去世給你帶來了很大的打擊,我們都替你難過!”

  “那你這些年都是怎么過的?”說完我又問他,問完了又開始后悔,“對不起……”

  “沒事,沒啥大不了的,我跟你說!有些事你都知道了,那咱們就從你不知道的開始吧?”成成看著我說。

  我又使勁點了點頭,聽他娓娓道來。

  那是1999年的冬天,臨近年關(guān),天氣陰冷。

  “媽!我不想上學(xué)了!”在醫(yī)院的走廊里,我忍不住抱怨道。

  媽媽看了看我說:

  “你這孩子!不就是一個鼻炎嗎?忍一忍不就過去了嗎?”

  “我真的不想上了,現(xiàn)在我們班里的同學(xué)都把我當成了怪人,他們都暗地里說我。我自己也受不了了,頭疼的厲害,每天都要用掉一大卷衛(wèi)生紙,桌子底下扔的到處都是?!?p>  “那你打算咋弄?像你哥那樣干體力活?”媽媽問我。

  “我能怎么辦?我現(xiàn)在啥都記不住,每天還頭疼的要命,聽課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我的成績快降到第三十名了,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回答她。

  媽媽嘆了一口氣,說:

  “這孩子,真是愁人??!”

  “誰是王成成?快過來,該穿刺了!”

  伴隨粗獷的喊聲,走廊里頓時安靜了下來。醫(yī)生叫我了,我走了進去。

  不大的治療室里擠滿了實習(xí)的醫(yī)生和護士,一個個都認真的聽著、看著,幾個年紀大的負責人不停的給他們講解著。

  我坐在治療的椅子上,仰起了頭,一根很粗的針頭插在了我的鼻腔里。

  “啊,疼!”我喊道。

  醫(yī)生看了我一眼說:

  “忍著點啊,馬上就好了?!?p>  “你慢點!”我又說。

  “慢不了啊,你這做的穿刺多了,鼻腔夾層越來越厚了,不用力插不進去啊?!?p>  我沒辦法了,心一橫,眼一閉,腦袋靠在了椅子上,仰著脖子使勁的配合著他們,就像一頭捆在驢樁上等著被宰殺的驢。

  我感覺一根很粗的針頭插進了我的肉里,就像一把匕首一樣,噗呲噗呲的插進去了,一直頂?shù)搅宋业墓穷^,接著又用一根很粗的針筒開始往外抽膿,不停的抽啊抽,抽啊抽……

  幾分鐘以后,手術(shù)終于完事了,我長出了一口氣。我瞄了一眼,抽出來的都是膿黃色的粘稠的液體,好像比以前還要黃,差不多有幾毫升。

  我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做穿刺手術(shù)了,也不記得花了多少錢。

  出了醫(yī)院的門,我對媽媽說:

  “媽,我這病治不好了,以后就不治了,學(xué)我也不上了。”

  媽媽長嘆了一口氣,說:

  “你們兄妹三個就數(shù)你成績好,你哥不上了,你妹成績一般,還指望你光耀門戶呢!再說了,你爸看病的時候欠了很多錢,家里值錢的東西都賣了!他走了以后也沒人管你了,咱家親戚你也知道,都是那個樣子的,沒幾個愿意真心幫你。我一個女人家,能有多大本事?你不上學(xué)咋辦?你能指望誰?”

  “咋辦都行!我誰都不指望!這個學(xué)我真沒法上了,天天頭疼的要命。成績一天不如一天,馬上就要墊底了,連老師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我受不了了!”

  “唉……”

  媽媽又長嘆了一口氣,她沉默了,沒有再說話,我也沒有再說話。

  一路上人不多,我不知道我們是怎么回來的,我只知道我再也沒有去過醫(yī)院,也沒有再吃過藥。我把醫(yī)生給我開的口服藥和麻黃素都扔了。去他娘的,愛怎么樣怎么樣吧,我不治了!

  2000年年初,我輟學(xu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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