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逃生的老頭來到一處村莊,這里看似荒廢多年,無人居住,陰冷且蒼涼,老舊的不堪入目。
他走到莊口處的右側(cè)石柱邊,右手撫上,隨著道法的詠誦,掌心處顯化出金光閃閃的咒文,在這夜晚下有如星辰般燦爛。
而后,地上騰起了一片光幕,光華耀眼,村莊的模樣有了巨大的轉(zhuǎn)變,燈火通明,空蕩消去,老舊轉(zhuǎn)變成繁華,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古樸的村落。
老頭走了進去,而就在他前腳踏入,身后的光幕也隨即降下,從外界看,村落變回了死寂,但人已不見了。
村落名鏡外村,顧名思義,于鏡中之外,無人可探尋之地。
這里空間很大,占地萬里,街道是由青石所鋪。
人們居住的宅邸普遍不高,但都堅硬無比,是用稀珍的金絲木與老石墩鑄成,能過濾空氣,使內(nèi)部冬暖夏涼。
村內(nèi)應(yīng)有盡有,農(nóng)地與草原,江河與小山,生存于內(nèi),與世隔絕的人們自給自足。
老頭走在街道上,聞著帶有清香的空氣,頓時感到清沁肺腑,渾身舒泰,緊繃的精神終于可以放下。
“愚老頭回來了!”一位面容慈祥的女人從后頭走出,姿態(tài)優(yōu)雅,氣質(zhì)大方,是位美人。
老頭點了點頭,但并沒有轉(zhuǎn)身回應(yīng),他不想讓自己目前的模樣被人看到。
“恩!老爺子受傷了!這不應(yīng)該啊~”一個體形壯碩如熊的紅發(fā)青年從一旁的宅邸內(nèi)走出,一見愚老頭身上帶血,頓時感到疑惑與擔憂。
“沒事沒事,老子好得很。”愚老頭嘻笑道,大力的拍了拍胸膛,示意他們放心。
這時,一群孩童出現(xiàn),年齡都在四五歲左右,正是調(diào)皮的年紀。
“老爺爺趕緊去給霞姨看看吧!”一群孩子又跩又拉的將老頭帶往口中的霞姨那。
沒有走多久,他們在一處色澤碧綠的房宇前停了下來。
門戶邊上有一米左右的木牌,上面刻著簡陋的丹藥圖,是座醫(yī)館,內(nèi)部傳出了陣陣藥香,使人聞了便感到舒暢,渾身暖陽。
“霞姨!霞姨!老爺爺快死了!”孩子們在屋前大喊。
老頭聽的氣的直吹胡子瞪眼,這群頑童三番兩頭就知道說他要死了,他可是發(fā)誓過要風流瀟灑幾百年,還未賞過千萬芳花前怎能甘心去死!
“吵死了!叫那個老東西進來?!币宦暫肋~奔放的女聲從屋內(nèi)吼出,隱隱約約之中,能感受到一股躁郁。
這聲音雖然豪放,但聽起來卻有林籟泉韻,令人遐想連連。
“完了!完了!小霞不會是發(fā)現(xiàn)我上次偷窺她洗澡吧!”老頭心驚,聽到那聲音傳來隱約的憤怒時,冷汗不禁從額角流下,一步一哆嗦的走了進去。
孩童們見此都笑開懷,聲音響亮,使旁邊熟睡的人家被吵醒,向外吼了一聲遏止他們的頑皮。
老頭進門后,可見長廊旁是無數(shù)妖尸,皆被肢解,皮骨分離。
在長廊的深處有燈光閃爍,走進一看,是位面容姣好,富有知性美的年輕女子。
她此刻正揮舞著手中的小刀,解剖著一只妖獸,刀光一閃,帶出點點紅光。
看到如此景象,愚老頭冷汗流的更多了,口水不停的吞咽,不禁有些懷念不久前慘烈的戰(zhàn)斗。
“衣服脫了,躺下?!毕紱]有回頭,反舉小刀指向愚老頭命令道。
愚老頭飛快的褪去衣物,跪在了木板床上。
“我叫你躺著!不是跪著!”霞怒道
“不!”跪著舒服。”愚老頭真摯的說道。
本想將手中小刀丟向老頭的霞看到他身上殘留的血污和無數(shù)傷疤,激動的心情和緩,神色淡若的為其檢查身體。
簡單而精準的確認后,她直言沒問題,一身健壯的很。
“那當然,多虧了這個小家伙。”愚老頭將身后的夜魅抱了出來,眼神真摯的看向霞,請她幫忙檢查。
霞本想詢問其關(guān)系,但看到愚老頭一言難盡的樣子便無多話,伸手將他接過,手中浮現(xiàn)綠芒照耀在夜魅身上。
不久后綠芒消失,霞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
“你...你想干嘛!”愚老頭大驚,伸手將孩子搶回,一臉驚恐的看著霞。
“這孩子無恙,但是實在是太過安靜了,我擔心問題出在體內(nèi),所以想先采血看看?!?p> 聽到霞的說詞,愚老頭也不經(jīng)回想剛才戰(zhàn)斗的過程中,孩子也沒醒過,要不是還有呼吸不然他都以為抱著的是死人。
“那好吧,你輕點來啊?!?p> 霞將夜魅白嫩的小手從棉布中拿出,用小刀在食指上輕劃一刀。
豈知,鋒銳的刀子絲毫無法前進半步,霞再度施加兩分力也依舊不行。
“不可能??!”霞摸了摸夜魅的手,確認那白皙且溫潤,軟乎乎的小手。
而后她抬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愚老頭。
此時的老頭也是一臉懵,直說這是撿到的,究竟是什么來歷他也不清不楚。
看了看熟睡中的夜魅,霞的眼中閃過精光,隨后舉起小刀飛速的劃下。
“喀擦”一聲,小刀竟然斷了。
斷裂的刀身飛起,在空中旋出優(yōu)美的弧度,落下時打中了夜魅的小鼻子。
意外的是,他竟然醒了過來,眼見陌生的場面,出于不安而開始哭鬧。
他的哭聲十分宏亮,似神音在震,傳遍了全村,驚動了這片夜晚,所有人都嚇得崩起來,慌忙的走出家門朝聲音處遠望而去。
此時,沒有人能比身處中心的愚老頭和霞更加手忙腳亂,他們心感驚懼,從未照看過幼兒的他們正試圖安撫并轉(zhuǎn)移夜魅的注意。
各種無趣的手段皆出,但卻起了反作用,使幼兒哭的更盛、更響,震的人腦殼生疼。
“他該不會是餓了吧?”愚老頭看著霞問道。
“看個屁!”霞看著愚老頭望向自己的目光不禁羞紅了臉。
而后她一手抓向老頭的頭發(fā),將他攆出門外,碰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
之后她將夜魅抱起,心中抱著得試且試的想法,右手從腰間的乾坤袋中取出一瓶散溢霞光的獸奶喂給了他。
這招還真管用,堵住了他的嘴,還能見其神情和緩下來。
霞坐上一旁的椅子上,左手輕拍著他的背,看著可人兒緩慢吸允的模樣,臉上不經(jīng)泛起了慈母般的微笑。
房屋外面愚老頭感受到一股奇異的波動不由得睜大眼睛朝屋內(nèi)望去
“她可真舍得,那可是老爺子尋獲的七瓊液,就這么給了?”他一臉茫然的說著。
。。。。。。。
喂飽孩子后,霞慢慢的將其哄睡。
半個時辰后,她將孩子放在棉床上,在周圍設(shè)下隔音咒,霞才將外面的愚老頭叫了進來。
而就在她開門的瞬間,就見一群村民把長廊堵的水泄不通,全都是聞聲而來。
愚老頭快速解釋,向她厘清事發(fā)經(jīng)過。
“長老們請進,其他人就留在外頭?!毕紵o語,但還是讓人們進來。
眼見為實,當他們得知發(fā)出鳴音的是一個嬰兒時,臉上的表情十分錯愕。
而愚老頭道明來龍去脈后,他們心中大震,直覺這不是什么凡胎。
“你是你平安歸來是因為一個嬰兒??”
“接受檢查還把刀繃斷了??”
“愚老頭是從哪里撿來的小怪物??”
一個蓄著大胡子的中年男人不可思議的疑問。
“先不說這個,諸位如何看待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是留著還是除掉?”一個紅發(fā)青年面容冰冷的看著夜魅,他認為這是一個禍胎,不能留。
“想動這個孩子先過老子這關(guān)?!庇蘩项^閃身擋住夜魅
有些人強烈的批評,他們?nèi)际窃诖松钌习倌辏钤谑劳馓以蠢锾昧?,?dǎo)致他們思想守舊,肅聲抗議。
“這孩子有可能是個災(zāi)星,不除掉也行,但必須丟出去讓他自生自滅?!?p> “迂腐!一個孩子你們也要如此過不去?不管他對愚風是否有恩?”
兩方陷入爭執(zhí),就在即將大打出手時,一位身著素衣的老人用手中的拐杖朝地上震了震。
“夠了!”成何體統(tǒng)??!這孩子對愚風有恩在先,其次則是因果,以怨報德,你們敢承擔嗎?”老人疾言厲色的罵道。
爭執(zhí)的人們一靜,誰都不敢說一句話。
這里大多數(shù)人都是修士,最為忌憚恩怨情仇之事,誰都不愿沾惹“因果”!
倘若真的將嬰孩丟放野外,死了就算了,但要是活了,在未來茁壯后上門尋仇,那可真是因果輪回,躲都躲不了。
“樽爺,我愿意承擔起照顧這孩子的責任,倘若那天我發(fā)現(xiàn)他的本質(zhì)為惡那我會親手處決?!庇蘩项^看著老者維護著夜魅,趕緊跪在地上真摯道。
“可是你的“身分”?”樽爺皺眉問道。
愚老頭示意一切都解決了,他將細節(jié)處理的很好,把自己變成了死者,從此以后,外界再無他名。
“行吧~”樽爺同意了。
激進派還想說什么,但在聽見一聲冷哼后,嚇得不敢再反駁。
敘恩
前期筆力不夠,不知道怎么描述,讓作品顯得幼稚,在后期才加精許多,若是覺得看不下去,可以跳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