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如果她的生命對“大人”沒有意義,她又怎么可能得到“大人”的力量恩賜呢?
如果她是隨手創(chuàng)造的無意義之物,“大人”將她扔在一邊,任她“發(fā)育、成熟”就好了。
賜下力量、加速成熟……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因此,她絕不可能是無端創(chuàng)生的低等存在!
她的生命必定包含“大人”至高的意志!
想到這,妙詩詩的慌亂就盡數(shù)散去,臉上又恢復了從容淡定。
她開始思考另一個緊隨而來的問題:
既然她的生命包含了至高的意志,那么這個意志會是什么呢?
“大人”從本地土著中創(chuàng)生了她,更是讓她與這方世界的力量無法分割……
以無法完全發(fā)揮“詭物”力量為代價,換得了使用這個世界力量的權(quán)力……
與此同時,“大人”還未曾留下任何“痕跡”,像是不希望與她接觸……
如此一來,她或許是“大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妙詩詩眼底的迷茫散去,她仿佛能夠看見:
掀開天地的帷幕,其下正是一盤供“祂”玩樂的棋局……
虛幻與真實并存的天地棋局之上,棋子縱橫交錯。
黑白雙方正在為取悅“祂”而交相拼殺!
而她是何等的榮幸,也位于其中,成為了“祂”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換而言之,她無法找到偉大的“存在”。
乃至連“祂”的半點痕跡都無處可尋。
其原因并不在于,她不再被偉大的“存在”需要……
相反,她的生命極富有意義。
甚至可以說是,每時每刻都被眷顧的榮光照耀!
從某種角度上來看,她一直都在被偉大的“存在”需要。
她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取悅偉大的“存在”!
這是何等讓“人”嫉妒到發(fā)瘋的幸運!
這么一來,“無法聯(lián)系,無法尋找”就很容易理解了:
棋子生于棋盤,死于棋盤。
與棋手的交流止于指尖的接觸。
又有誰曾見過——棋子能夠跳出棋局,與棋局主人交流的呢?
唯一的缺陷在于:
這種特殊的侍奉方式,需要她遠離偉大的“存在”。
她無法在物理概念上,與偉大的“存在”相接近,甚至都無從推測偉大的“存在”的心情、意圖。
只能被那無形之手推動……
對此,妙詩詩是既滿意,又不滿意。
不滿意之處顯然在于“無法接觸”。
她當然想要與大人接觸,甚至永遠陪伴在大人身邊。
但是,她對自己的位格也有著非常深刻的理解。
她深知:
即便是在這小小的區(qū)區(qū)一方天地做成的棋盤之上,她也只是個再弱小不過的棋子。
別說比不上那些虛空之中,早在亙古之時就存在的“前輩”們了。
單就這個世界的本地土著,都有太過能力勝過她的存在。
因此,在如此弱小的情況下,依舊能參與“大人”的棋盤,做一枚有用的棋子。
妙詩詩對此,還是頗為滿意的。
可是,滿意歸滿意,妙詩詩可不甘心一輩子就做個弱小的棋子。
正如虛空中的“前輩”全都牟足了力氣,想要找到跳板降臨這個世界一樣。
她同樣也牟足了力氣,想要前往“大人”的身邊——直接目視“大人”的容顏,聆聽“大人”的旨意。
因此,她認為——她需要在棋盤上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
譬如說,從“士兵”蛻變成“皇后”,就是一個十分恰當?shù)男∧繕耍?p> 一想到這,妙詩詩就不由得望向了虛空,眸光中滿是對力量與位格的渴望。
緊接著,目光下移,重新落在了朱米縣內(nèi)的一個方向。
那里,是通向地下石乳洞窟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