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領(lǐng)著成可來到三座城門的中門處。寬闊的由青石板鋪成的道路,駐守的披甲力士,高聳的城墻,往來不絕的人流,都一一彰顯著這座城池的不同。不同于尋常妖族山頭,這是一座城,一座繁華大城。
成可抬頭望去,幾十丈高的巍峨城墻,塊塊斑駁青石壘起的城墻,在上面,昔日斧鉞刀叉的痕跡還沒有徹底磨滅干凈,依稀透露出當年的血與火。一股歲月蒼茫的氣息撲面而來。
“就是這嗎?”
“九頭城不就是妖帥鬼車治下的大城嗎?你領(lǐng)我到這里來干什么?”成可的目光從九頭城墻上轉(zhuǎn)移到紫煙身上。他有些疑惑。
“這里就是你說的地方?我并沒有瞧出這座城有什么不尋常的?!?p> “嘻嘻,你急什么,還沒進去,就這般廢話,你是不是怕了?”紫煙一臉笑意,她略帶著溫柔的眼神看著成可,出聲調(diào)侃道。
不對勁,從紫煙眼神之中有著不對勁。她這不尋常的姿態(tài),成可發(fā)覺出不尋常的意味。
“你確定,你沒糊弄我。這地方能讓我變強?!背煽纱蛳苫?,直接向紫煙詢問。
“嗯,就是這里。”
“走吧,進城去”。紫煙推了一把成可。
成可被她這一推,停不住腳步直接往城里硬闖。
“讓一讓,別撞到了”成可止不住腳步,連忙出聲提醒一旁的進城人員躲避開來。
門口有甲士把守,見到成可硬闖,提起長槍,直接往成可胸前襲來。此時,成可身上的詭異消失了,被人操縱的感覺沒有了。
成可身形閃爍,連忙躲避開長槍突刺。只是來者不善,其余的守城甲士們將成可團團圍住。
長槍齊發(fā),成可無奈只得取出寒矛,寒矛用力一揮,長槍盡皆被挑開。
成可理虧,下手不敢過重。與甲士們纏斗,也盡量以防守為主。
“再這樣下去,我可控制不住了?!背煽稍俅味惚荛_披甲力士的攻擊。
“這是誤會,我并非硬闖城門。就此停手吧”。
“交出武器,束手就擒”。甲士之中有人開口。
“你我雙方都停手”。
成可將寒矛放下。甲士們的長槍卻沒有放下,長槍直指成可頭顱。
“硬闖城門者殺無赦?!?p> 長槍向成可頭顱處刺來。所幸之前留了心眼。成可在放下寒矛之時,就已將妖氣滯留其上。寒矛被妖氣催動,擋下這致命一擊。
成可再次提起長矛,寒矛揮舞,猶如掄風(fēng)車似的,抖出朵朵槍花。披甲力士們被寒矛逼退,長槍脫手,甲士們見一時奈何不得,連忙催動城門結(jié)界。
結(jié)界催動,成可妖氣難以凝聚。猶如千斤重壓背在身上,成可被這突如其來的壓力逼迫倒地。
成可想要站起,扶著寒矛站起。然而壓力太大,手中寒矛將腳下石板搗碎。
“起來”,成可大吼。
只是結(jié)界催動,成可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成可苦苦支撐,意識模糊,陷入昏厥。
“蠢貨,就憑你也能抗住九頭城的守城結(jié)界嗎?只是催動城門這一處,你就抗不了。”甲士中出來個領(lǐng)頭的。
“帶走,交給斗妖場,領(lǐng)兩個錢花花”。領(lǐng)頭的大手一揮,披甲力士中出來兩人,拖著成可走向遠處。
當成可再次醒來,已是處在一牢獄之中。成可醒來,準備活動下身子。手腳皆被鐐銬鎖住。行動有些不便。
之前成可被那重壓給壓迫暈厥,現(xiàn)在他還沒晃過神來。成可從破爛草席上站起,手腳被鐐銬鎖住,他只能艱難的撐著墻緩緩站起來。
“不對,這鐐銬不同尋常。我的氣力被這鐐銬鎖住了,一絲妖氣也凝聚不出來?!背煽砂l(fā)覺到不對勁,原以為是重壓之下的后遺癥,沒想到是這鐐銬的作用。
“跟海樓石鐐銬一樣的作用嗎?”
成可無力的爬了起來,他靠著墻壁,望向牢籠之外。整間牢籠只有正上方開了道口子。成可身高不夠,只得墊腳。撐起腳尖,也只能看到外面一小塊地方的光景。
透過口子,大概瞧出外面是個圓臺,圓臺上面擺列眾多位次。窗口太小,只能看到這些東西了。
有些乏力啊。只是踮起腳尖沒一會。成可就有些疲憊。
“又被那女人玩了,真是蠢啊”。
“成可你要長記性啊?!?p> 知道錯了嗎?
嗯,我錯了。
下次還敢嗎?
下次一定。
我知錯,但我就不改。
成可自我批判著,想著想著想到了這么一個段子。
外面是圓臺,上面還有座位。我一個身在牢籠之內(nèi)的囚犯,還身披特殊鐐銬。
成可根據(jù)現(xiàn)有的情報猜測當下的處境。
露天大圓臺,那不就是古羅馬斗獸場的布置嗎?那我現(xiàn)在就是古羅馬貴族尋歡作樂的玩具——角斗士了?
“那瘋女人早就有這樣的打算了吧。”
“那她肯定還沒離開這里,等我上場決斗時,她還在一旁觀看吧?!?p> 不過紫煙說的沒錯,這地方確實是變強的地方。也是最適合我的地方。
殺戮,對拼的地方。血腥殘酷,生機消逝的地方。最為適合我的地方。
“謝謝你啊,紫煙。我以后下手輕點,爭取不把你打殘?!背煽上胫蘸蟮漠嬅嫘Τ隽寺暋?p> “難怪之前趕路途中還教了我些妖氣運用技巧,就是為現(xiàn)在做準備了吧?!?p> 從前盤營往九頭城趕來的途中,成可與紫煙常常對練。紫煙將自身境界與成可齊平,不占境界上的便宜。然而兩者差距仍然懸殊,不單單在技巧上,經(jīng)驗上。成可與紫煙之間的差距如同鴻溝,難以逾越。就連成可一直以來都覺得是優(yōu)勢的心性上,紫煙也甩開成可十萬八千里。那瘋女人久經(jīng)戰(zhàn)陣,廝殺經(jīng)驗,拼殺心性都打磨的非同一般。
成可在與紫煙的對練之中,學(xué)到很多。成可本應(yīng)對她保有感激之情,然而那瘋女人卻百般嘲諷。
例如紫煙拿出一些妖氣運用技巧,教導(dǎo)成可。只是紫煙從不示范第二遍。用她的話說“你這么笨,一遍都看不會,第二遍就行了嗎”?諸如此類,極盡嘲諷之事。
成可與她關(guān)系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