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餾酒的遠(yuǎn)離,是利用酒精的沸點比水低,可以在控制溫度的情況下使酒精提前分離,從而取得高度酒。
因為前期溫度剛剛起來,所得到的是酒精度極高的頭酒,所以是要去掉的。
顏路眼看差不多,便將蒸出來的幾兩頭酒拿走,換上了新的酒壇。
因為要控制火候溫度,顏路一直守著蒸酒,只在中途尿急離開過幾分鐘,等回來時,發(fā)現(xiàn)廚房中好像少了些什么,但仔細(xì)看時,卻又看不出來。
過了半個時辰,兩壇酒終于蒸餾完畢。
“呼,可算好了!”
顏路伸了伸懶腰,拿起酒壇一看,原本買來的兩壇酒只剩下了大半壇。
他占了一點嘗了嘗。
“差不多六十來度的樣子,兌點水差不多能喝了。”
對于蒸餾出來的酒,顏路還是比較滿意的,唯一不足的還是口感,雖然比起之前要好上一些,對顏路來說還是難以下咽。
這是由釀酒材料和釀酒方法本身決定的,單靠蒸餾提純沒辦法改變。
“韓非,韓非!”
叫了兩聲之后,沒有回音。
顏路有些奇怪,韓非這酒鬼老早就忍受不住了,怎么現(xiàn)在真等蒸餾好了,反而人不見了?
“莫不是去糾纏魚兒姐姐了?”
顏路快步出了廚房,找到魚兒時,卻見她獨自一人照料著小魏言,身邊并沒有韓非的身影。
“魚兒姐姐,有沒有見到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
魚兒奇怪道:“他不是去找你了嗎?”
“什么時候的事?”
顏路越加奇怪了,韓非被他攆出廚房之后就一直沒回去過啊。
魚兒回憶了一下。
“已經(jīng)有半個時辰了吧。他先是和我閑聊了一會,然后便說去尋你,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了。”
“我明白了,估計跑哪去玩了。”
顏路也不擔(dān)心,韓非這么大一個人了,又不是傻子,難道還會跑丟不成?
而且桑海城很平靜,沒有戰(zhàn)事也很少爭斗,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顏路和魚兒告別了一下,抱著酒壇打算離開,卻又想到了什么。
“魚兒姐姐,韓非此人是韓國王族,胸懷大志也有才華,這種人很容易被羅網(wǎng)盯上,你最好不要與他有太多接觸?!?p> 其實這才是顏路拒絕讓韓非接觸魚兒的原因。
魚兒好不容易才擺脫了羅網(wǎng),一旦再被盯上,羅網(wǎng)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魚兒伸手摸了摸顏路的頭。
“放心,姐姐知道的?!?p> “呃……那我先去找找他?!?p> 顏路一囧,他很不適應(yīng)這種被當(dāng)成小孩子的感覺。
雖然他這身體確實還是小孩子,但他內(nèi)心卻是個成年人。
韓非應(yīng)該不會不辭而別直接回小圣賢莊的,顏路去桑海尋了一趟,依然沒發(fā)現(xiàn)他的蹤影。
“奇怪了,會去哪兒了?”
顏路不放心,又原路往回找了一圈,最終在院子后面找到了韓非。
原來他根本沒離開過院子。
只是……
顏路看了看爬在地上滿臉紅暈,睡得正香的韓非,以及他旁邊歪倒在地,原本是被顏路用來裝頭酒的酒壇。
顏路翻了翻酒壇,發(fā)現(xiàn)里面的頭酒已經(jīng)不見蹤影,再聯(lián)系到此時韓非的狀況,頓時明白了過來。
“嘖嘖……原來這廝趁我上廁所的空隙把頭酒偷出來喝了,怪不得回去時總感覺少了什么東西!”
這些頭酒雖然不多,但酒精含量太高,像這種一直喝低度酒的古人,貿(mào)然飲用,醉倒也不奇怪。
也還好韓非是個酒鬼,要是平常人,喝這么多高度酒,酒精中毒都有可能。
“算了,今天就住這吧?!?p> 見此情況,本打算回小圣賢莊的顏路也不回去了。
他身體小,可不想背著韓非回去。
費了老大的勁,顏路才將醉成一團爛泥的韓非搬到了自己的床上。
如果可以,顏路其實非常不想和男人同床共枕的,不過這棟房子總共也就兩間臥房,另一間是屬于魚兒和小魏言的,總不能讓韓非睡那里吧?
想得美!
我都還沒睡過呢。
弄妥韓非之后,顏路出了房間,找到了魚兒。
“魚兒姐姐,有沒有吃的,我餓了。”
忙活了大半天,他飯還沒吃呢。
本來是打算回小圣賢莊食堂吃的,現(xiàn)在不回去了,只能找魚兒了。
魚兒聞言抱著小魏言走了出來,將小魏言往顏路手里一塞。
“你看著言兒,我去做飯。”
“好的呢!”
顏路抱著小魏言,跟在魚兒身后,看她在廚房忙來忙去,不禁笑了。
“魚兒姐姐你這半年來真是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樣子了呢,以前明明連飯都不會做的。”
以前顏路跟著還叫驚鯢的魚兒流浪時,她根本連飯都不會做的,還好那段時間顏路的隨身空間里面還有些食物儲備,不然兩人估計吃飯都成問題。
似乎是想起了那段流浪時的經(jīng)歷,魚兒也笑了起來。
“現(xiàn)在我早就已經(jīng)不再是殺手了,又有言兒要照顧,總得學(xué)著生活。”
顏路一楞,倒不是因為魚兒的話,而是因為……魚兒竟然笑了?
他以前,可從沒見魚兒笑過。
也許是因為長期的殺手生涯養(yǎng)成了冷冰冰的性格,以前魚兒仿佛永遠(yuǎn)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顏路跟著她這么久,除了在生產(chǎn)小魏言那個晚上她臉上稍微有點表情外,很上見到她臉上有別的表情。
如今這一笑,還真是……
太美了。
“魚兒姐姐,我知道有一首很好聽的歌,你要不要聽聽?”
“歌?什么歌?”
魚兒不明所以。
顏路笑著唱了起來。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
魚兒:“……”
她瞬間明白了過來,這是顏路在換著法子夸她呢。
對于殺手來說,情感是累贅,只會影響任務(wù)進度,是一個殺手不應(yīng)該有的東西,魚兒以前經(jīng)歷過很嚴(yán)酷的情感訓(xùn)練,以前的她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沒有情感,只是一臺合格的殺戮機器。
哪怕最后委身于人,也不過是為了任務(wù)而已。
而時機成熟的時候,她也毫無遲疑的殺了那個男人。
可是之后,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她掙扎了很久,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個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小生命。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無名和顏路的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