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小手段
哈羅德再次確認道：“就鎖定剛才他的視線區(qū)域，除去背景中無關(guān)緊要的裝飾，還有接待處的羅本，警員博倫之外，的確只有盧.路易斯，沒錯，他的確是看到那個男人后，才改變臉色的，這一點無需置疑?！?p> ?。骸昂玫?，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謝謝你，哈羅德.....”吉姆點了點頭，已經(jīng)朝著門口走了幾步，又轉(zhuǎn)了回來，：“不過，哈羅德，要是埃里克事后詢問你，為何需要調(diào)取這段影像....”
因為按照實驗室規(guī)定，如若調(diào)取警局內(nèi)部監(jiān)控視頻，需要治安官的首肯。
哈羅德是個很沉穩(wěn)的男人，他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什么？誰調(diào)取了這段影像？有人嗎？誰看見了？我只不過是隨機抽取了一個片段的視頻，目的是為了檢驗新的攝像頭的高清度而已，只不過剛巧這個時候，你們進來問我另一個案子的視頻分析進度，不過，這有什么問題嗎？”
格雷格大笑：“當然沒有問題，哈羅德，真有你的?！?p> 吉姆走出房間，才摸了摸下巴：“好得很，本來以為在調(diào)查兩件不同的案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居然有一個人同時涉及其中，這可不常見呢，好吧，這下我得問問凱瑟琳。”
辦公室內(nèi)，凱瑟琳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吉姆，我想你早就應該到了，讓女士久等，可不是紳士所為啊?！?p> 吉姆把手一攤，擠出一個苦笑：“哦，親愛的，你知道突發(fā)事件很多，剛好有件事，我得問問你的意見?！?p> 莎拉和格雷格在拐角處等著。
格雷格問：“你覺得凱瑟琳會怎樣說？如果我們能發(fā)現(xiàn)盧和波本之間的聯(lián)系，或許就能把這兩件案子聯(lián)系起來....”
:“別這么樂觀，凱瑟琳在以前是個很有主意的人，而且大膽，喜歡創(chuàng)新，她做主管的時候，她希望我們都聽她的命令，當然，你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她擁有絕對的自主權(quán)，她可不是個愛聽人勸的脾氣，不過經(jīng)過紐約那件事后...我說不好?！?p> ?。骸澳阆胝f的是？”
?。骸八蛟S會改變行事風格，比如，更加謹慎？”
格雷格點了點頭，這的確有可能，這段時間，可是個敏感的時期哪！
果不其然，凱瑟琳還是要求對盧和波本分開審問，她和吉姆去了2號審訊室，格雷格和博倫去了3號審訊室，莎拉則回了辦公室。
2號審訊室的窗子雖然打開，但源源不斷的熱氣還是從房間的各個角落襲來，波本額頭早已一片汗珠，見人進來，他毫不客氣道：“哦，警官先生，怎么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犯人的嗎？我怎么記得，就算是犯人，也應該享有基本的權(quán)利，比如，先來點冷風怎么樣？”
吉姆：“哦，我想你一定覺得糟透了，可是沒辦法，警察局經(jīng)費有限，而且都花在抓你們這些壞人身上了，像我們這種好人，都只能沒有空調(diào)吹，這樣一想，還是我們這些好人更倒霉一點呢！”
?。骸昂昧?，我們開始吧。”凱瑟琳從卷宗中拿出幾張傷者的照片-她剛剛從醫(yī)院得到消息，艾米麗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轉(zhuǎn)入普通病房看護，她是個堅強的女人，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康復。
她把幾張艾米麗受傷的部位照片一一放在桌面上，：“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開始講話了，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骸爱斎唬@個婊子，是我的前女友，一個月前甩了我，這些女人，她們總是得寸進尺，總是得到了又不珍惜，前一秒還叫你寶貝，下一秒就把你像個垃圾一樣掃地出門....她得到這個下場，真是活該！”他說的唾沫橫飛，眼神兇狠，毫不掩飾他對艾米麗的痛恨。
?。骸八裕氵@是承認了，你對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都負有責任，她的陰道里殘余的精液，和你的DNA生物信息匹配，你的衣服上有她的血跡，監(jiān)控錄像和人證都表明，艾米麗出事前，就是你走進了她的公寓大門，在此之前，你們有過多次激烈的爭吵，她甚至申請了對你的限制令，我猜，被女人甩的滋味不好受吧？所以你心中那股怒氣升級了，你想著，要給這個女人一點好看，好讓她付出一點代價，所以你闖進她家，把她扒得精光，強迫了她之后，還覺得不解氣，就把她打了個半死，留著傷痕累累、流了很多血、又奄奄一息的艾米麗在地板上等死....這都是你做的嗎？”
?。骸昂?，我可沒有強迫她，可是她叫我去的！”
?。骸澳惚M管對自己的行為進行開脫，但她身上，特別是下體的那些撕裂傷可不是這么說的！”
波本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凱瑟琳：“女人有的時候，就是喜歡激烈一點的，打是親，罵是愛嘛，我想你肯定很懂得。”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知道沒人可以證明。
?。骸耙苍S你還不知道，艾米麗并沒有死，當然按照她受傷的嚴重程度，已經(jīng)夠你至少蹲10年的大牢，還這不算潛逃和妨礙公務的罪名呢，我們的警員正在給她做筆錄，你猜我們會更相信誰的話？一個有暴力犯罪史、沉迷酒精、并且潛逃了好幾天的涉嫌故意殺人的兇手，還是一個剛剛從死神手中逃脫的女性受害者？”
?。骸安豢赡埽〈段业木瘑T可說她已經(jīng)....”波本開始慌亂起來，看他那疑神疑鬼地轉(zhuǎn)動著眼睛，無意識的摸鼻子、喉嚨吞咽的動作都顯示他的緊張，并且以憤怒的目光看著吉姆。
?。骸?..哦，這多么遺憾，不是嗎？可我想你是聽錯了，我現(xiàn)在倒有點同情你了，這可是謀殺未遂，她會康復的，而且毫無疑問會指證你，你就等著蹲大牢吧?！眲P瑟琳毫不留情。
波本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兇相，才剛做出威脅地神情，就被站在房間角落的警員毫不客氣地一把按下，警員胳膊肌肉發(fā)達，而被酒精長期浸泡的波本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立刻感覺肩膀吃痛，隨著這陣大動作，波本的手銬和腳鏈一陣叮當作響。
：“哦，請安靜一點吧，哈德利先生，你可是在審訊室里！你還想做些什么？而且看在上帝的份上，如果你真的想幫助自己，你最好老實交代?！奔烦鹆思t臉，和凱瑟琳配合得十分默契。
波本卻不再講話，而且一臉驚恐地看著吉姆，仿佛他是枚馬上就要爆炸的炸彈。
?。骸拔倚枰业穆蓭??！备袅舜蠹s兩分鐘，他才開口說話。
?。骸奥蓭?？哦，當然可以，猜一猜這屋子里誰更需要律師？當然是你啦，不過，”吉姆那雙褐色的眼睛精明地瞟了波本一眼，：“哈德利先生，不過我的肺腑之言是，你最好主動對警察交代，你的證詞對案件越有幫助，你最后的結(jié)果，才會最好哩！不然等律師來之后，你將喪失這種主動權(quán)?！?p> ：“我要見我的律師，否則我一個字都不會再說了！”波本已經(jīng)開始暴躁起來。
吉姆把手一攤，示意警員去打電話，：“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權(quán)利嘛，噯呵，你這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精神可真是可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