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
蕭歸塵親眼目睹崔綰綰的離開,從來沒有對他展開過真心笑顏的崔綰綰,此刻卻在何無苣的懷中,露出幸福。
他呢?算什么?難道只能是朋友嗎?朋友?
“崔綰綰。”被壓抑的蕭歸塵低沉地宣誓:“你永遠都逃不出?!?p> 不,崔綰綰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他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棄,也不能放棄。
“少主?!眮頍o影的朔日,站在了他的面前:“白狼是被人擊殺的,并且白狼死前,和獵鷹的人有些糾葛。”
“獵鷹?”蕭歸塵摩擦著手心:“我記得獵鷹是從國外回來的組織。”
“不僅如此。”朔日補充到:“他們神出鬼沒,只要給錢,什么事情都可以辦到,并且這次,如果不是帝冠出手,也許黑狼就不會死?!?p> “獵鷹不僅在商業(yè),軍事,甚至是武器,藥物等多方面都有涉及,無論是實力還是能力,深不可測?!?p> “不過是一個獵鷹而已,我還不放在心上?!笔挌w塵輕蔑地說到:“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查到誰殺了白狼?!?p> “但是少主,我查不到任何信息。”朔日愧疚的低下了頭,腦海中閃過追風的身手,猜測到:“少主,會不會是獵鷹的人干的?”
“不一定?!?p> 蕭歸塵敲著桌子,若有所思的思考著:“朔日,你繼續(xù)追查白狼是被殺的,還有,也去查獵鷹的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能撐起獵鷹的人,難道會是何無苣嗎?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一直呆在C市那個地方,怎么會是何無苣。
“是,少主。”朔日將眼神中懷疑被壓了下去,追風是獵鷹身邊的人,并且還是何無苣的屬下,看來,事情有意思了。
“小塵。”推開門的蕭遠信,在聽到他們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朔日,白狼的死不重要,重要的是獵鷹。”
“為什么不重要?”蕭歸塵站起來,質(zhì)問到:“沈晶瑩是被白狼給殺死,明明就差一步,就能替她報仇,也能查出幕后之人。”
“綰綰一直都在追查沈晶瑩死亡的真相,難道線索就這樣斷了嗎?”
“你還是太天真。”蕭遠信感嘆到,扭著頭對朔日吩咐到:“出去。”
“是。”朔日在蕭遠信出現(xiàn)的那一秒,就像是被定住,打心里的恐懼,在朔日的心中顫抖。
蕭歸塵能不知道他爸爸打的什么主意嗎?他淡淡地吩咐到:“朔日,你回去?!?p> “蕭歸塵?!笔掃h信喊到他的名字,四目相對的眼神,忽然提高聲音說到:“我找朔日有私事處理?!?p> “朔日很忙,沒有時間處理你的私事。”尤其是私事二字的口音,非常加重:“他還要去忙其他的事情,朔日,給我離開這里?!?p> “爸,我答應過綰綰,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眼神淡漠,眸低沒有被冒犯的怒意,反而帶有淡淡的冷意。
“滾?!笔掃h信自然是知道他的兒子對崔綰綰的情誼,行,他同意。
冰冷的眼神里,有著鷹隼般的凌厲,透著陰鷙的蕭遠信,警告到:“小塵,這是最后一次你插手我的事情,下一次,家法處置。”
“爸,我也要提醒你,綰綰把朔日當作弟弟,她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欺辱朔日,后果是什么,想必你也會清楚。”蕭歸塵對于他爸爸的威脅,已經(jīng)習慣了。
蕭歸塵說出一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對了,爸,我忘記告訴你,朔日過幾天就要去C市保護綰綰?!?p> 深處中心的朔日,他早已經(jīng)不在意,只不過,還有崔綰綰,他的姐姐,一直都守護著他。
朔日不過是一個玩具,被親生兒子將了一軍的蕭遠信,不怒反而大笑:“小塵,不錯,看來爸爸還是不夠了解你。”
“你從來都不了解?!?p> 笑意達到低的蕭遠信,滿意的笑了,緩緩開口到:“朔日去C市,沒有問題。”
“說出你的條件。”沒有條件的蕭遠信,他絕對不會相信。
不疾不徐地說道:“老虎有批貨,但是現(xiàn)在不在他的手中,你要是能搶到,他,你隨意處置。”
似乎是一個玩偶。
毫不猶豫的蕭歸塵選擇了同意這筆交易:“成交?!?p> 站在原地的朔日,親耳聽到了這筆交易,只要能搶到貨物,他就自由了,再也不用被折磨。
“朔日,去查老虎。”蕭歸塵從不夸口,這是崔綰綰想要的,他就會幫助崔綰綰達到她的目的。
“是?!边@一刻的朔日,感覺到了溫暖。
他渴望自由,渴望離開滿身骯臟的蕭遠信。
他永遠記得,弱小的他,根本無法在暗殺的訓練中生存,被人侮辱,打罵,都已經(jīng)是常事。
但是崔綰綰,保護了他,像是長著翅膀的天使,他被保護在崔綰綰的世界中。
即便當時的崔綰綰,根本就無視他的存在,嘴硬心軟的她,會在其他人在背后打他的時候,她會拎起棍子,狠狠的揍上他們一頓,將他保護在她瘦小的背后。
直到有一天,他被帶到了蕭遠信的家中,滿身傷痕,被變態(tài)的占有。
他承認,在那一瞬間,他以為他要死了,從天而降的崔綰綰,再一次將他保護在身后,站在他的身前。
他不知道當初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永遠記得,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一向冷淡的崔綰綰,坐在他的床頭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告訴他:“朔日,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家人,我會保護你?!?p> 家人嗎?他從來不知道家人是什么。
至此以后,蕭遠信就算是騷擾他,只要崔綰綰在,他絕對不敢輕易的觸碰他,除非崔綰綰出任務,或者不在他的身邊。
他不敢,也不能告訴崔綰綰,蕭遠信就是一個惡魔,他不知道崔綰綰和他做了什么交易,不然,他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崔綰綰救了他,現(xiàn)在終于他可以解脫,再也不用遭受蕭遠信,長發(fā)飄飄的朔日,抱緊了身體。
“姐,我想你了?!彼啡諌阂种耷唬瑢㈦娫捊o打了過去。
這一秒,他想念崔綰綰,想要和崔綰綰分享他的喜悅。
姐,他終于自由了。
接到電話的崔綰綰,耳邊只能傳來朔日壓抑的哭泣聲:“姐,我很快就來找你?!?p> “怎么…”被掛斷電話,什么都沒有問出口,耳邊傳來嘟嘟的聲音,媽的,是不是蕭遠信又欺辱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