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心房,似刀割般,在傷痕累累的心臟充滿了血跡,斑駁的傷疤,又再次切割。
崔綰綰深呼吸一口氣,將眼底的恨意,壓在心底,隨著秋風的時節(jié),飄零卻不會消散。
推開臥室的門,溫暖的被窩中,包裹住何爺?shù)拇箝L腿,手中的電腦,在不停的敲打。
工作又是工作,這人是工作狂嗎?
“回來了?”何爺將電腦擱置在腿上,連頭都沒有抬起。
被治愈的崔綰綰,她承認在看到何爺?shù)哪且幻?,瀕臨破碎的心,再次被變得牢固。
崔綰綰爬上了床,將電腦給扔到一旁,坐到何爺?shù)耐壬?,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的問道:“何爺,我去了這么久,怎么沒有見你去找我?”
她就是想要鬧一鬧:“何爺,以往的時候,你都和我寸步不離,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你怎么這么奇怪?”
作嗎?她還就是想要作作。
被壓住的何爺,在濕潤的肩膀上,一掃而過,反駁到:“綰綰,我要是去找你,你會跟我一起回來?”
“但是,何爺,你就是沒有去找我?!贝蘧U綰咬著大拇指,抱著何爺?shù)牟弊訐u晃到:“你不愛我了?!?p> 控訴到:“何爺,你的霸道去哪里了?不是我離不開我嗎?騙人,都是騙人的?!?p> 還煞有其事的說到:“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們剛結(jié)婚,你就不愛我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騙人,騙人?!?p> 何爺摟著崔綰綰的腰,曖昧地咬著她的嘴唇問道:“那你說,我要是不愛你,你要怎么辦?”
誰讓她是自己的女人,除了寵著,還能怎么辦?還是寵著。
“咬死你?!贝蘧U綰像是條幼稚的哈士奇,狠狠地咬破了何爺?shù)淖齑剑温涞难E,被崔綰綰給舔去,惡狠狠地說到:“讓你跑不了。”她就是想要點火,但不負責滅火
“哈哈哈?!贝笮Φ暮螤敚瑢⒀鄣椎姆贌幕?,掩蓋住,揉了揉崔綰綰的腦袋:“綰綰,你怎么這么可愛?!?p> 可愛到都想要一口氣將她給吃了,不是現(xiàn)在。
被夸可愛的崔綰綰,將臉蛋貼在何爺?shù)男目冢芟矚g何爺?shù)男呐K,嘭咚嘭咚:“何爺,你的心臟真好?!眻詫嵖煽康剿胍惠呑佣籍斨幻紫x,被何爺呵護。
即便如此,依舊沒有將崔綰綰的腦海中的煩鬧給抹去,緊緊的抱著崔綰綰的何爺,仿佛他就是天然的揮發(fā)劑,將一切煩惱都拋擲腦后。
瞇著眼睛的何爺,輕輕的撫摸著崔綰綰的頭發(fā),安靜地陪著崔綰綰,不會問,也不想要問。
剛才的那一幕,他不會忘記,崔綰綰的話,狠狠地印在他心中。
朔日,朔日,看來他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她就是帝冠,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帝冠。
那個他到底是誰?是不是和蕭家有關(guān)系?還有朔日到底經(jīng)歷什么?暗殺又是如何對待綰綰的。
十年的時間,她到底經(jīng)歷多少劫難,殺人嗎?
腦海中旋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念頭的何爺,他心疼的抱住懷中的珍寶,濕潤的肩膀,正是朔日哭泣的淚水,那綰綰呢?當你想哭的時候,你會躲在哪里?還是從來不會哭,因為你不是弱者。
溫暖的懷抱,陷入安全的崔綰綰,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她很累,很累。
胸膛上,傳來微微地喘息聲,安然入睡的崔綰綰,手里拽著何爺?shù)囊滦洌o緊的不肯放手,仿佛是她的救贖。
即便是在睡夢中,依舊皺著眉頭,也不會放過自己,綰綰,不怕,我在。
只要他在,一切的事情,都可以解決。
陰風吹來的夜晚,悄無聲息地將血跡吹散,飄然零落在空中,沒有絲毫的控制。
早已經(jīng)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的蕭歸塵,鮮血沾滿了白色的襯衣,鼻尖甚至是側(cè)臉,都被血跡充盈。
斑駁的死人,躺在了地上,滿地狼藉的翻滾在陰暗的角落中,他殺人了。
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拿起了手中的槍,殺了一個又一個想要殺死自己的人。
當初的綰綰,是不是也是如此害怕、顫抖,然而當拿起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想要活著,堂堂正正的活著,這就意味著其他人就該死。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沾滿鮮血的活著。
虛弱的蕭歸塵,耳邊傳來沙沙的聲音,很輕,在秋風中,幾乎可以忽視,即便如此,蕭歸塵還是毫不猶豫的抬起槍,一槍斃命,所有的硝煙,全部都化為了無有。
耳邊傳來吐血的聲音,死了,又一個。
“恭喜少主,闖關(guān)成功。”
烈焰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蕭歸塵的眼前,掌聲在耳邊響動,再次說到:“少主,你可以離開這里,我會親自向姥爺匯報。”
畢竟暗殺的未來,是屬于少主。
“恩?!笔挌w塵的手已經(jīng)抬不起來,手中的槍,也被扔到了地上,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甚至是惡心,他還是問道:“當時的帝冠是不是也是殺了很多人?”毫無失手嗎?綰綰,她的綰綰,到底經(jīng)歷了多少?
當初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不止如此。”烈焰提起帝冠,自豪的說到:“帝冠是我教了這么多人以來,最有能力的一位,這些人,對于她來說,狗屁不是?!敝皇乔安硕?,不,連雜種都稱不上。
蔑視的烈焰,完全有資本傲視。
烈焰目視少主的視線,波瀾不驚的外表之下,被波濤洶涌所覆蓋:“當時她已經(jīng)成為被挑選成為暗殺的人,但是她為了保住廢物,選擇另外一條路?!?p> “什么路?”干澀的蕭歸塵問道,一定是條艱難的路。
烈焰漫不經(jīng)心地說到:“暗殺有規(guī)定,如果一個人想要救另外的人,必須去叢里中生活十五天,才能留下?!?p> “所以,她成功了,才會有如今的帝冠,還有朔日?!苯圃p的烈焰,淡漠地說到:“少主,現(xiàn)在的你,還是不夠強?!?p> 不夠強,是呀,他不夠強,所以才無法保護崔綰綰,讓她被你何無苣給帶走。
蕭歸塵握緊手中的拳頭,炯炯有神地眼眸中,爆發(fā)出強而有力的爆發(fā)力。
烈焰的任務已經(jīng)結(jié)束,他所給少主的是信念,想要強過帝冠,就要經(jīng)受帝冠所遭受的折磨,甚至是更多。
畢竟暗殺的首領(lǐng),不是那么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