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響這次學聰明了,沒有施展追風,也沒有按照來時的路返回。
以免再遇到什么麻煩。
不過不會御劍術(shù)的他,也不施展身法,速度就慢了很多。
半日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三日。
“麻煩給我的愛人來一杯莫吉托,我喜歡閱讀她微醺時的……?。 ?p> 原本心情不錯,還哼著小調(diào)的孟響,又不知被什么東西擊中腦袋,一頭栽在地上。
慢慢爬起身,捂著腦袋吐槽道,“這次又特么是什么玩意兒!”
然而,看了看手掌上,除了些許塵土外,并沒有什么尸體碎塊之類的。
“喲,孟師弟!好久不見啊!”
正在納悶的孟響突然聽到有人叫他,抬頭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臥槽!劉全!這貨……
看了看劉全的手,想起當日“骨肉分離”的場景,渾身打了個冷顫。
“我說!”劉全不爽道,“怎么每次我叫你,你特么都跟沒聽到似的!”
孟響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道,“見過劉師兄,方才我不知道被什么打中了,沒有及時起身行禮,還望劉師兄不要見怪?!?p> 劉全幾人面面相覷,都懵了。
這貨是腦子忘帶了么?
看不出我們是來找茬的?
拜托,打你的是石頭,是我丟的!
不過,孟響卻不這么想。
上次之所以打起來,就是因為劉全罵他像娘們。
也是因為可以撈點補償什么的。
可最后劉全的手也骨折了,補償也沒有了,所以算是扯平了。
“劉師兄在等什么人么?”孟響打破沉默道。
“當然了,我們在等你啊?!眲⑷嫖兜恼f道。
“哦?”孟響樂了,“那就有勞劉師兄了。師弟我不會御劍術(shù),去往武陽城這一個來回可是把我累死了!”
劉全開始感覺是不是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這貨怎么什么話茬都能接的如此自然。
同樣說的是人話,為什么起不到溝通的作用?
一旁的范高推了一把孟響道,“小子!你是不是在拿我們尋開心呢!”
“沒有啊?!泵享憹M臉無辜的說道,“還未請教師兄姓名?”
“范高……唔……”范高下意識的回答后,突然覺得不對勁,怎么自己被帶進溝里了?
想到這,從腰間摸出一把長劍,抵在孟響的脖子上,心中有怒火,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尬在那里。
“范師兄,這……”
不等孟響說完,劉全不耐煩的打斷道,“孟響!我不管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們今天來就一件事。
砍你一只手!”
孟響聽了這話,才反應過來。
臥槽,又來找茬?
我說這氣氛怎么這么奇怪。
范高也是順著劉全的話道,“這下聽清楚了么?”
“唔……不太清楚?!泵享懝室馔涎訒r間,心中卻是思考著對策。
“不太清楚?呵呵。”劉全歪嘴笑道,“我說,我要砍你一只手!”
“左手還是右手?”孟響快速反問。
“這有什么關系么?”劉全也快速回應。
“難道沒關系么?”
“右手!”
“為什么是右手?”
“因為我斷的是右手!”
“那如果你斷的是左手呢?”
“那就砍你的左手!”
……
……
經(jīng)過長達一炷香的快問快答后,兩人的對話越來越虛無,越來越漂渺。
站在一旁的幾人都看傻了。
劉全氣喘吁吁道,“可是存在先于本質(zhì)!”
孟響立即反問,“那怎么定義存在呢?”
劉全已經(jīng)崩潰了,鬼知道這一炷香的時間他經(jīng)歷了什么,現(xiàn)在更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反駁孟響的話。
而他旁邊的幾人似乎陷入了沉思。
孟響見機會來了,腳下施展身法,瞬間繞過幾人,拉出幾十丈的距離。
隨后撤掉身法開始朝著圣地狂奔。
畢竟,馬上要進圣地了,自己的正一氣道體配合追風有多厲害,他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
“師兄!他跑了!”
劉全這才回過神,大怒道,“孟響!你敢耍我!”
幾人喚出飛劍,朝著孟響飛去。
孟響回頭看了看,心中大罵道,“臥槽,你們幾個小憋三,玩兒賴的!欺負我不會御劍術(shù)?。 ?p> 正當他思考到底要不要用追風的時候,只聽身后一聲大喝。
“去!”
回頭又看了一眼,只見一道青光劃過,瞬間來到了他身邊。
圍著他繞了幾圈后,一收,孟響便摔倒在地。
待光芒散去,孟響才看清是一條繩子。
試圖掙脫,卻發(fā)現(xiàn)越掙脫越緊。
“沒用的!”劉全從飛劍上跳到孟響面前,一腳踩住他的頭道,“這是縛龍繩!越掙扎越緊?!?p> 范高也跳下來道,“師兄,這么捆著……不好下手?。 ?p> “別急!他不是嘴皮子利索么?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把他給我揪起來!”劉全命令道。
范高和嚴華把孟響拎了起來,按著他跪在地上。
劉全則是從納戒中摸出一節(jié)短棍,朝著孟響的嘴打過去。
“咔!”
短棍瞬間折斷。
而孟響的嘴,僅僅就是沾了些土。
“喲!嘴挺硬?。 眲⑷@嘆道。
誰知孟響冒出一句,“那是!男人不能說自己軟!”
劉全又掏出一節(jié)鋼棍,一棍揮過去,“我特么讓你說話了么!”
“咚咚咚”的聲響不絕于耳。
可劉全發(fā)現(xiàn),無論他怎么打,孟響一點都不見血。
心中越想越氣,手上越打越用力。
直到鋼棍打彎,劉全才停下來,因為他累了。
范高提議道,“師兄!要不然殺了他算了!”
“殺他?太簡單了!”劉全氣息喘勻后,玩味道,“不如連他的師父一起殺了吧!”
幾人聞言,頓時縮了縮脖子。
“瞧你們那個窩囊樣!他師父現(xiàn)在是個廢人,對圣地一點貢獻都沒有,就算殺了那又如何?
而且,我?guī)煾敢才沃麕煾杆滥?!”劉全薅住孟響的頭發(fā)道,“不過呢,就算都殺了,我感覺也不解恨!”
范高似是被劉全這番話壯了膽,提議道,“師兄,讓他師父死在他面前,怎么樣?”
劉全眼神一亮,“好主意!哈哈哈,關鍵時候還是你鬼點子多!”
隨后吩咐道,“嚴華,你現(xiàn)在就上山,騙他師父說孟響遇險了,讓他師父速來?!?p> 只見嚴華猶豫了一番后道,“可是……可是他師父不是成了廢人嘛……怎么來啊……”
劉全瞪眼道,“給我背過來!”
“哦!”說著,嚴華就要召喚飛劍。
“你們敢!”孟響怒喝道。
劉全蹲下身子,拍了拍孟響的臉道,“有什么不敢的!你現(xiàn)在能拿我怎么樣?”
“你們?nèi)舾覄游規(guī)煾敢桓姑冶貧⒛銤M門!”孟響怒目圓瞪的看著劉全。
“嘖嘖嘖,等你能掙脫這縛龍繩再說吧?!眲⑷嶙煨Φ?,心中突然開始舒爽起來,沖嚴華使了個眼色。
嚴華只好御劍而去。
突然,一股強悍的氣勢從孟響體內(nèi)彌漫出來,竟形成了縷縷青絲。
劉全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孟響的眼眶中已被白光覆蓋。
僅是一瞬,劉全便感覺自己的魂魄都被這雙閃耀著白光的眼睛吸住,怎么也掙脫不出來。
漸漸的,劉全看到孟響身后騰起青絲凝聚成了一個兇獸的面龐,正沖著他咆哮。
嚇得他連連后退。
“師兄!”范高也被孟響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到了,連忙問道,“他怎么了?”
“怪物!怪……怪物!”劉全嘴里不停的念叨。
范高見狀,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朝著孟響的脖子,一劍揮下。
可劍刃在孟響脖前一寸的距離停了下來。
似是受到了什么阻礙,難再存進。
“??!~~~~”隨著孟響一聲長嘯。
范高的劍寸寸崩碎,化為齏粉。
而身上的縛龍繩,也似乎被某種力量侵蝕,一點點的風化。
最終縛龍繩承受不住孟響的力量,崩開了。
劉全再也承受不住精神的壓力,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可他卻沒有跌倒,左肩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捏的他生疼。
抬頭望去,看見孟響的眼神已恢復清明,但氣勢仍舊在。
“師……師弟……求……求求你……放……唔!”
孟響根本不聽劉全廢話,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劉全后背的衣服被一股強悍的力量瞬間震碎,這股力量直沖云霄,將天上連綿的云彩都打出了一個“窟窿”
孟響將劉全丟開,腳下身法施展,瞬間消失在原地。
范高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連滾帶爬的來到劉全身邊,查探一番,發(fā)現(xiàn)劉全已經(jīng)氣絕!
“范……范師兄,怎么……怎么辦?”
身后傳來其他幾人顫顫巍巍的聲音。
范高努力定了定神,道,“快跑!回圣地……告發(fā)他!”
幾人召喚出飛劍,朝圣地飛去。
……
而嚴華此時感受到身后龐大的力量傳來,回頭望了望,卻感覺到一道氣浪沖上云霄,心中腹誹,“不是說等我把徐山奈背來,在動手么?劉師兄怎么這么沉不住……嗯?”
剛想到這,嚴華突然感覺到被一股氣機鎖定,氣機中帶著濃烈的殺意。
“是誰?……”
話音剛起,只見一道金光瞬間劃過。
嚴華眼前的景色快速向上移動,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帶著飛劍從空中落下。
“嘭!”
還未落地,便被孟響一拳打碎。
此時孟響周遭的氣勢已經(jīng)偃旗息鼓,但怒火依舊在。
孟響努力的平復心中的殺氣,卻突然感覺到有幾道靈力波動快速靠近,順著靈力波動的方向望去,他知道那是范高等人。
從靈力波動上判斷,范高等人非?;艔垼享懙哪樕仓饾u沉了下來。
即已出手,若是讓他們回到圣地,師父的處境就危險了!
身法施展,朝著其中一道靈力波動的位置掠去。
范高此時也感受到了孟響的靈力波動,但他卻不太擔心。
孟響尚在煉氣境,不會御劍術(shù),也無法踏破虛空,他們現(xiàn)在這個高度,一定……
還不等他安下心,便見一道金色劍光將身旁之人斬落。
凝劍術(shù)?!
范高懵了!
什么時候凝劍術(shù)這么長了!
連忙喝道,“分頭走!”
言罷率先調(diào)整了方向和高度。
可沒過幾息的時間,他便感受到身后的靈力波動一個接一個的消失。
情急之下,看到下方有一處湖水,連忙縱身跳了下去,落入湖水的瞬間,施展了閉氣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