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袁得泰收拾利落，準備出門兒賣肉，打開大門就見一個小乞丐摔倒在地上。
“小龍蝦，你睡覺又不老實。竟敢把我踢到下桌子。”小乞丐龍飛虎揉著眼睛睜開眼睛一看自己在袁得泰的家門口，尷尬的閉上了嘴巴。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睡到我家門口兒？”袁得泰裝模作樣地問道。
“我小名叫小虎子，大名叫龍飛虎。睡迷糊了，睡迷糊了。”小乞丐尷尬的退到一邊。
袁德泰冷著臉，推著雞公車就走。
龍飛虎張張嘴巴，一句話都沒有說的走了。
夜色漸黑，墻角的蛐蛐召喚了自己的孩子回家睡覺。
袁得泰拉著收來的豬回到家門口，見門上有一個黑影靠著。
“小子，醒醒，你怎么回事？怎么回睡在這里?！?p> 龍飛虎揉著眼睛裂開嘴巴笑道：“袁師傅，我想跟著你學手藝。師傅，我叫龍飛虎是來拜師學藝的?！?p> “我不收徒弟。趕緊讓開！”
龍飛虎急忙讓開大門，幫著袁得泰推獨輪車。
袁得泰把車推到院子里，把豬肉吊到井中。
“小子，不用折騰了。我是不會收徒弟的?！?p> “你請人手嗎？只要管飯就行?！饼堬w虎提著自己買來的酒，關上大門笑道。
“我自己都養(yǎng)活不了自己。還請什么人手?！痹锰┎恍家活櫋?p> “師傅，我給你買的酒這可是鎮(zhèn)子里的梨花白。聽說可香了?！?p> 袁得泰眼睛一亮，搶過酒壺喝了一口。
“噗～這哪里是什么梨花白？這分明就是地瓜燒兌水了嘛?！痹锰獾?。
“什么？這店小二竟然敢欺負我，我好不容易討到的二十文錢買的?！饼堬w虎氣的哇哇叫。
“行了，地瓜燒就地瓜燒吧！”袁得泰從懷中拿出來用油紙包著的燒雞。
“來，先吃。”袁得泰給龍飛虎撕下來一根雞腿。
龍飛虎嘿嘿一笑，吃了起來。
“小子，我既然喝了你的酒，就程你的情。你今天就住在我家吧，家里就我一個光根，想睡那里睡那里。”
袁得泰把龍飛虎扔到院子里，自己躺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袁得泰起來見龍飛虎已經不見了。心中暗暗嘆息道：“這小子估計是昨天晚上偷了錢財跑了吧。”
一開門就見龍飛虎端著粥正要進門。
“哎呀……好燙……快接著，快接著?！?p> 袁得泰伸手接過來粥碗，龍飛虎跳著腳，雙手揪著耳朵。
“小子，你盛這么滿干什么？”
“你這么大的身子，肯定吃的多??！當然要多盛一些?！?p> 袁得泰看著理直氣壯的龍飛虎不禁莞爾。
“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樣了?！痹锰┥焓肿プ↓堬w虎的手用內力，輸通一下經脈。
這只手上都是口子，不像小孩子的手，反倒像是一只老農的手。
龍飛虎感覺手上一陣溫暖，裂開嘴笑道：“沒事，沒事，男子漢大丈夫受點傷算什么，只要能哄飽肚子比什么都行?！?p> 袁得泰聽的心中發(fā)酸，當年要不是師傅他老人家，自己不知道餓死在哪里了呢。
“快去吃飯，吃了飯跟著我走。”
龍飛虎吃了一碗粥，見袁得泰已經收拾好獨輪車。
急忙打開大門，袁得泰推著車子在前面走，他鎖了門在后面跟著。
“師傅……”
“別叫師傅，我還沒有收你為徒呢。”
“我知道規(guī)矩，三年效力，兩年打工。咱們去哪里賣肉？”
“就在鎮(zhèn)子大十字街口，那是我某家專門賣肉的地方?！?p> 來到十字街口，龍飛虎幫著招呼客人。袁得泰一刀下去，不用稱二回。準斤準兩。
太陽西斜，一頭豬肉賣了大半。
“小虎，去買些燒餅來吃。”伸手遞過來把銅錢。
龍飛虎接過銅錢買了些燒餅兩個人吃了。
袁得泰暗暗點頭，錢少了，試不出來人心。
眼看街上沒人了，袁得泰和街上的領居打聲招呼推著車子回去了。
“點火燒水，今天晚上吃點好的?！?p> “不用了，今天早上我已經把豬下水豬頭，豬腳下鍋里煮了。估計現在都鹵好了?！?p> “嘿，你還會鹵豬下水？”袁得泰驚訝道。
“嘿嘿，我跟著羅浮縣大酒樓的廚師偷學了兩招?！饼堬w虎笑道。
袁得泰一進廚房就聞到一股子想味，打開鍋蓋，見鍋中的肉都鹵好了。
“嗯，不錯，味道很好。”袁得泰從鍋中撈出來一個豬頭啃了起來。
“你自己想吃就自己下鍋去撈?！?p> 龍飛虎撈出來一根豬腳啃著，看袁得泰自己一口酒一口肉的吃著。自己的酒蟲都饞出來了。
“小子，你也喝一口?！痹锰┻f過來酒壺。
龍飛虎兩眼一亮，抓住酒壺喝了一口。
“噗～咳咳咳。這是什么酒？好辣，好苦！”
“白瞎了我的好酒，這酒要一點一點的喝。這是我自己泡的虎骨人參酒?！痹锰┬奶鄣膿屵^酒壺。
“袁師傅再讓我喝一口?！饼堬w虎丹田上升一股暖流。
“不給?！?p> “袁師傅，再給我喝一口，就一口?！?p> “就一口?！?p> “就一口?！?p> 龍飛虎接過酒壺喝了一大口，自己暈乎乎的倒在了地上，心中暗道：這身體素質也太差了。
“哈哈，讓你貪心?！痹锰┛粗眭铬傅凝堬w虎在地上傻笑。
龍飛虎一會兒的功夫，身上紅的像油炸的大龍蝦。
袁得泰一把脈。
嗯，這孩子天生的西方白虎命，就是吃劊子手這碗飯的。
袁得泰給小虎推宮過血，防止虛不受補。
一會兒的功夫，袁得泰自己累的一身的臭汗。
龍飛虎自己原來還冒虛汗，經過袁得泰的調理，已經發(fā)出了小呼嚕聲。
“奶奶的，老子就是個勞碌的命。成天超不完的心?！?p> 把小虎提起來扔到床上，自己在院子里打水洗漱。
一桶冷水澆下去，渾身冒白煙。一桶桶的冷水澆下來，袁得泰在院子中打起了拳腳。
出拳如風，腳踢如箭。
這套拳法袁得泰經常打，一打就是二十年。袁得泰覺得這拳法越打越有味道，越打自己的身體越好。
一套拳法下來，身上衣服已經干了。
袁得泰洗澡都是這么洗的，衣服和身體都洗了。
月上中天，鎮(zhèn)子里一片寂靜。
羊吃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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