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比賽下來,所有現(xiàn)場的觀眾,都覺得值回了票價。
先有王魏超水平的發(fā)揮,再是周凜和李沿溪的四手聯(lián)彈,無一不是近些年青器賽上,最頂級的現(xiàn)場演奏。
也有人覺得王魏實在生不逢時。
原本以他的實力,無論是參加前幾屆哪一次的青器賽,冠軍都是手到擒來。
但偏偏遇到了周凜和李沿溪,這近乎完美的神級現(xiàn)場。
雖說結果還沒出來,大家已經(jīng)預料到最后的結局。
說來也是奇怪,原以為周凜是配角,他的光彩完全被淹沒在李沿溪之下。
可沒想到最后,他和李沿溪一樣,都是場上的絕對主角。
就沖最后一場表演的發(fā)揮,誰也不敢說周凜是來蹭獎的。
臺下的李梓萱哭喪著臉。
哪怕她自己看不出勝負,聽聽周圍人的議論,也能知道是曉陽哥哥輸了。
所以王子軒這個討厭鬼的暑假作業(yè),就得她來完成了。
比賽終于結束,接下來就是一些繁瑣冗長的儀式,包括最后的宣布名次以及頒獎,都得在第二天。
這回兩人終于徹底放松下來。
所有比賽都已結束,只要不出什么幺蛾子,冠軍的獎杯就將拿到手里。
第二天一早,周凜就去找學姐,準備一起去領獎。
哪怕他并不是太在乎,什么青器賽冠軍的頭銜,但能拿個獎杯,總是個開心的事情。
一進門。
周凜就看見學姐坐在椅子上,對著面前桌上的一個木雕,自言自語說著話。
“學姐,你這是……”
而李沿溪顯然沒察覺到周凜的到來,她眼眶微紅,強笑道:“沒什么,這是我奶奶送給我的最后一件生日禮物,有什么事,我就會沖它說一說。”
周凜抬眼看去,這木雕做工居然頗為精良,顯然雕刻者技術不凡。
那個木雕是一座老屋的模樣,底座大約有周凜巴掌大小。
屋子旁邊是幾只雞鴨,在院中覓食,還有一條老狗趴在狗窩里。
畫面上看不見人,卻能從地上放著的一個藍色木馬,看出這家應該有個小孩。
“這是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不過很早之前就拆了,那時我很難過,奶奶就雕了這個木雕送給我,跟那座老屋真的一模一樣。”李沿溪見周凜看得認真,于是解釋道。
難怪學姐和她奶奶關系會那么密切,聽得出來,她奶奶確實是個會關心自己孫女內(nèi)心的長輩。
“好了,”李沿溪把木雕放進專用的盒子里,收了起來,又說道:“走吧,該去拿我們這么多輪比賽,贏回來的獎品了。”
“好?!敝軇C點頭,他本來就是來叫學姐一起出發(fā)的。
“對了,你給我個卡號,我把獎金給你發(fā)過去?!?p> “還有獎金?”周凜驚了。
“你不知道?”李沿溪無語了,比了這么多輪的賽,這都要拿冠軍的獎品了,學弟居然連有獎金都不知道。
“不知道,”周凜茫然搖頭,“也沒誰跟我說過呀,我只知道會有獎杯和證書?!?p> “會有獎金的。這一次冠軍獎金是二十多萬,我們一人能分十二萬?!崩钛叵缓媒忉尩?。
“那也很不錯了呀,怎么我跟你們聊天,從來沒人說過這一點?”
周凜確實很吃驚。
這么多天下來,或是主動或是被動地,他也和不少人有過交流,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提過哪怕任何一句,比賽會有獎金的事情。
“我想可能是因為,相對于冠軍的榮譽而言,二十多萬,并不出奇?!崩钛叵肓讼?,說道。
像這種比賽,獎金只是添頭罷了。
真正重要的是冠軍、亞軍、前十之類的頭銜。
能憑借這些榮譽和名次,得到的學習和工作上的好處,會遠遠比這點錢重要。
換上另一個人,只要不是窮的太離譜,現(xiàn)在的關注點都不會放在錢上。
不過對周凜而言,這就是意外的驚喜了。
…………
果然最后的冠軍,正是二人的組合。
聽完頒獎詞領完獎杯和證書,就是一系列的閉幕儀式。
但周凜和李沿溪,都沒有太多留在現(xiàn)場感受榮耀的想法,匆匆配合著拍完照,兩人就離開了。
路上,李沿溪撥通了她父母的電話報喜。
看起來雖然學姐的父母離異了,但和她的關系,貌似都還不錯。
看著學姐和父母開心聊著,周凜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也給爸媽打個電話。
不過一想到,兩人肯定又要盤問個不停,而且老媽肯定又要到處炫耀,周凜就先熄了心思。
反正也快端午了,到家再說吧。
當初報考云州大學,這所省內(nèi)的學校,一大好處就是方便回家。
碰上假期稍長的節(jié)假日,坐上火車,幾個小時就能到家。
不像唐煦,遠在北境市,也只有寒暑假才能回來。
兩人的車票,都是在明天,而且目的地也相同,都是云州市。
不過周凜是返校,李沿溪卻是先回家里,然后直奔機場。
而比賽的獎金,也已經(jīng)到賬,銀行卡里又多了十二萬大洋。
雖說如今的周凜并不怎么缺錢,光是宋家給的工資,就夠他用的了。
但其中的意義可不一樣。
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周凜和幾個瓜皮室友聊著天,困意漸漸涌來。
忽然窗外有陣陣各種東西被燒焦的味道,飄進了房間,一瞬間他睡意全無。
聊天群中。
【舟:各位稍等,好像著火了,我逃命去了。】
【我的心全部屬于你:?】
【王去:?】
【孤獨是片施海海:?】
【光榮的小白鼠飼養(yǎng)員:?】
【苦海無邊,考研上岸:?】
之后果然不見周凜的回答。
【我的心全部屬于你:我去,周老板,你說真的呀?】
可惜周凜已經(jīng)看不到了。
他原以為是自己聞錯了,可打開房門,屋外已經(jīng)濃煙滾滾,連走廊都看不大清了。
顯然火勢非常之大。
什么鬼?
他們?nèi)胱〉?,雖然不是什么太過高端的酒店,卻也很正規(guī),各種設施齊全。
哪有這么容易著火?
而且酒店一般都裝有消防的噴頭,感應到煙霧會自動噴水,此時也全無動靜。
在這濃煙之中,周凜幾乎連方向都無法辨別。
勉強跟著眾人,沖到酒店之外,他臉都被熏出道道黑痕。
武功再高,也擋不住水火無情,碰到大火,就是大師級的格斗家也要逃命,更何況周凜這樣只鍛煉過一段時間的人。
可還沒等心有余悸的周凜緩過神來,他忽然發(fā)生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學姐呢?
……
潔白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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