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孫曉耳邊的歌聲是他自己幻想的結果。
《匆匆那年》是2014年王菲演唱的一首歌,至于現(xiàn)在,如果他重生后沒有引發(fā)大規(guī)模的“蝴蝶效應”而波及到他人,2009年的王菲已經淡出歌壇一段時間,還沒有復出。
對了,這一年,這位歌壇天后的老公還是李亞鵬。
但對于孫曉來說,剛剛回到自己人生最為寶貴的青春時代,這首歌里面的一字一句都讓他感觸很大。
誰的青春沒有遺憾呢?
不過,與那些充斥著“劈腿、出軌、墮胎”等字眼,冠以“緬懷青春”的俗套爛片劇情不同,對于“江城”這樣一個有些固守、不算太發(fā)達的小城市來說,經歷過“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淬煉的學生,很多在上大學之前幾乎連同齡異性的手都沒牽過,更遑論劈腿、出軌乃至墮胎?
在他們記憶中,為一個女孩突然間的回眸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為一個男生球場上瀟灑的轉身上籃而尖叫吶喊,也許就是他們青春的全部了。
青春是來不及享受便開始緬懷的經歷。
其實,諸如“江城”這樣的小城全國有很多,也正是那些打著青春名號圈錢的爛片,很大程度“誘導”著一部分原本單純的學生走向歪路,讓他們認為電影里男女主角那樣“精彩”的人生才是青春,從而仿照劇情去一些亂七八糟、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
……
孫曉的青春里并沒有那么狗血的劇情,只有一段不太完美的青春故事,而故事的女主角就是何胖子嘴里的“虞美人”。
“虞美人”本名叫虞夕然,人長得甜美可愛,學習又好,母親在市教育局工作,官職不小,父親從商,事業(yè)小成。
出生在這樣富足、美滿的家庭,又有家教、有修養(yǎng),長得又漂亮的女同學,自然逃不過孫曉的魔爪……不對,是關注。
然而,相比虞夕然的全方面優(yōu)秀而言,孫曉除了個頭高點、臉皮厚點、巧舌如簧外,好像就沒有什么特別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這樣看來,兩個人原本應該沒有任何交集才對,但事實恰恰相反,高中三年,虞夕然對于孫曉的印象遠遠超過其他男生。
也許是情竇初開的女生都對那種長得高高的、痞帥痞帥的,成績又不是特別差的男生有一種天然的好感。
總之,兩人都暗生情愫,但彼此都沒有說破,只保持了“最純真”的友誼,而上了大學后,因為擁有了各自的圈子,兩人的人生軌跡漸行漸遠,最后成為這個世界的兩個陌生人也不足為怪。
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并沒有對孫曉產生什么影響,至少他自己當時是這么認為的。
但當他假期回老家參加同學聚會,通過一個與虞夕然關系要好的女生看到了她的朋友圈,看到曾經的女神過著色彩斑斕的生活。
那一刻,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的痛楚讓孫曉知道,他還是在乎的。
……
“孫曉啊孫曉,你是真他娘的窩囊啊!”
記憶快速回閃,孫曉恨鐵不成鋼搖頭呢喃,為上一世傻了吧唧的自己感到悲哀,和女神曖昧了幾年,最后連一壘都沒有打上,浪費了最為寶貴的時光不說,還錯過了很多寶貴的機會……
“媽的,這一世,老子絕對不會那么傻逼,首先就要把上壘計劃排上日程!”
“你擱那嘟囔啥呢?”
何遇自顧自地說了半天,最后發(fā)現(xiàn)孫曉的注意力并沒有在他的身上,語氣有些不滿。
“沒啥。”
孫曉擺擺手,打了一個馬虎眼,隨口問道:“咱倆一會去哪玩?”
“去哪玩?”
何遇愣了一下,然后反問:“你剛剛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沒有?!?p> 孫曉干脆利落地回答。
何遇:“……”
如此直白的回答讓他臉色漲紅,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
短暫的無語,但老實巴交的何胖子念在發(fā)小昨天喝了那么多酒的份上,還是又重復了一遍:“我知道王鑫昨天沒有去你的學子宴,你有些不爽,也不想去他的學子宴。但我覺得吧,怎么說咱們大學都在一個城市,那么大個陌生地方,以后有什么事,咱們還可以相互照應一下?!?p> 聽何遇“語重心長”逼逼叨叨,孫曉大概明白他來的目的——兩人一會要去參加別人的學子宴。
至于這個叫“王鑫”的高中同學,孫曉記憶中是有這么一個人,但可能長得丑,所以印象不深刻了,只記得兩人高中關系不太好,這小子仗著家里有點逼錢兒,曾拉幫結伙孤立他這個又帥又優(yōu)秀的祖國花朵。
這算是重生路上第一個“反派”對手嗎?
有點弱啊……孫曉心里揶揄地想著,臉上則露出笑容,對何遇說道:“怎么會呢,我是那樣記仇的人嗎?同學嘛,當然要和平相處?!?p> “是嗎?”
看著孫曉臉上人畜無害的笑容,何遇總感覺這個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今天有些怪怪的感覺,但又說不出來哪里怪。
……
學子宴一般都是中午舉辦,現(xiàn)在時間還早得很,兩人就在孫曉的房間里滔滔不絕地瞎嘮起來。
從誰誰誰考上什么大學,誰誰誰在誰的學子宴表白,到NBA的球星轉會,再到對大學生活的向往。
這個年齡段的男生話題本來就很多,加之兩人又是幾乎無話不聊的朋友,所以聊得話題更是五花八門層出不窮。
但大多時間都是何遇說,孫曉聽,偶爾他才會插上幾句,不過這一番瞎聊也讓他模糊的記憶變得清晰了不少,也得到許多關鍵性的信息。
比如,身旁的發(fā)小高考雖然失誤了,但也考上了燕京外國語大學,專業(yè)是小語種“俄語”。
虞夕然則是華夏人民大學……
一聊到了虞美人,孫曉忽然來了興趣,裝作隨意地問道:“一會王鑫的學子宴,虞夕然也去?”
“去啊。”
何遇脫口回答道,但緊接著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孫曉的眼神怪怪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和虞美人到底咋回事?”
“什么咋回事?”
孫曉當然知道何遇問的是什么,對于怎么彌補當年的“遺憾”,他有自己的計劃,但沒有興趣和一個小屁孩討論。
“切~”何遇不屑地嗤了一聲,繼續(xù)饒富興趣地追問:“跟我倆還神神秘秘的,高中的時候我可是經常看見你倆在班級鬼鬼祟祟,快告訴我,你倆現(xiàn)在是不是在談戀愛?”
“談戀愛?”
孫曉同樣不屑地嗤了一聲,然后搖搖頭:“談戀愛是不可能談戀愛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談戀愛。”
“為什么?!”
何遇大為震驚,立刻伸出手摸向孫曉的額頭,平翹舌不分道:“你是不是發(fā)sao了?”
“你特么才發(fā)騷了呢?!?p> 孫曉打開何遇按在自己額頭的豬手,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義正言辭地說道:“青春不是用來談戀愛的?!?p> “有句名言說得好,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為人民服務是無限的,身為大學生的我們要牢記這份使命,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之中去,哪有時間談戀愛?”
我的傻兄弟,談戀愛不就意味著吊死在一棵樹上了嗎,為了一棵樹放棄了整片深林?
上一世的我可能會這么傻,但這一世,不好意思,我做不到!太多姐妹需要我去呵護,我不能辜負這份厚愛,一定要把她們的生活都照顧得井井有條。
孫曉看著目瞪口呆的何遇,內心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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