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管桐會幫她說話,還真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林珍珍在茶水間休息了一下,將那些不良的情緒通通放下,才端著杯子走出去。
還沒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一會,鐘詩紅就捧著一大堆文件走了過來。
時間會改變一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也能改變一個人。而這兩點加在一起,足夠讓一個人在短時間內(nèi)變的面目全非。
眼前的鐘詩紅還是林珍珍熟悉的,笑容也是林珍珍熟悉的,但林珍珍卻覺得有些不認識她了。
鐘詩紅將那一堆文件夾放在林珍珍的桌子上,“珍珍,聽說你懷孕了。真是恭喜你了?!?p> 聽說?就在不久前,鐘詩紅還拉著她的手說她們是最好的朋友,而現(xiàn)在,她懷孕這樣的消息卻需要她從別人那里得來。
不過短短的一段時間而已,變化的已經(jīng)如此之快。
到底是時光匆匆不留情,抓不住它流逝的速度,還是她們其實從來就不像看起來的那樣親密。
“謝謝,你看你這么忙,還親自恭喜我。”
鐘詩紅拍了拍手下的文件夾,“我也是順道,珍珍,你懷孕了。我自然要給你分配一點輕松的工作,那些跑上跑下的工作你是不能再做了。這里有幾個文件,是我們部門開會時會用到的,你復(fù)印出來,下班前交給我?!?p> 林珍珍的眼睛從那堆得幾乎有半人高的文件夾從上往下粗略的數(shù)了一下,兩雙手都不一定能數(shù)的清,而鐘詩紅還說什么“幾個”。
當(dāng)然林珍珍是沒有拒絕的余地的,鐘詩紅也沒有給她拒絕的余地,她已經(jīng)扭著腰肢走了。
林珍珍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方的時間,抱著那一堆半人高的文件夾往打印機走去。
辦公室用的打印機還是老式的,半人高的大笨重盒子的樣式,雖然樣子笨重,但經(jīng)久耐用。當(dāng)然,輻射也不是一般的大。
林珍珍將寬大的防輻射服貼著自己身體緊緊的扎了一圈。
然后才打開復(fù)印機,打開文件夾一看,林珍珍才覺得鐘詩紅對自己的照顧可真稱得上是照顧了。
文件夾里文件又多又雜,有些的順序還被弄的亂七八糟。林珍珍必須先整理,然后再打印,打印出來再分類,下班之前還要交到鐘詩紅的手里,現(xiàn)在距離下班的時間不過兩個多小時,這就是鐘詩紅說的優(yōu)待?
蕭微瑕將防輻射服塞進了自己的包包里。
好在今天拿的驢牌包包足夠大,蕭微瑕將包里的放輻射服拿出來,對于要不要穿,卻犯了難。
主編已經(jīng)定好了下一個月的主題,這次又讓她全程把關(guān),雖然她的職位一直是主編助理,聽起來就像是個打雜,實際上她卻頂著打雜的頭銜在做許多編輯都不一定做過的事。
主編對蕭微瑕未來的規(guī)劃一向是明朗的,在她身邊做熟悉之后,把蕭微瑕調(diào)到雜志分刊委一個高位,再調(diào)回來自然是能順理成章的更上一層樓。
對于主編的這點盤算,蕭微瑕也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現(xiàn)在,這個孩子的到來好像將原定好的計劃打的一團亂。
蕭微瑕拿著防輻射衣糾結(jié)了一會,最終還是把它塞到了抽屜最深處藏了起來。
主編又把蕭微瑕叫了過去,詢問她對下一個月的主題有什么最新的看法。
蕭微瑕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尤其是昨天,被兩邊的父母鬧了一天,現(xiàn)在頭還是嗡嗡的,他使勁想了一下,越是想想明白,腦子了就越空。
主編盯著蕭微瑕看了好一會,才關(guān)心的問道,“微瑕,你最近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是哪里不舒服嗎?”
蕭微瑕低頭,長睫毛下的眼睛不由得從自己的腹部略過,“最近這幾天,我一直在翻看各種時尚雜志,可能是因為沒休息好吧!”
主編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年輕人勤奮努力是好事,但也要勞逸結(jié)合,你這樣一味的努力,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也不行,你要是沒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我可是要生氣的?!?p> “我明白了,主編,明天我一定把自己的想法交給你?!?p> 主編滿意的點點頭,溫和的對蕭微瑕說道,“好,去吧?!?p> 蕭微瑕回到自己辦公室,頗有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以前她對主編的嚴厲和毒舌雖然也有些害怕,但從來沒一次有這么緊張。
蕭微瑕想了一下,就開始著手寫關(guān)于最新一期主題的文案。剛寫到一半,蕭微瑕就感覺一陣困倦像潮水一般向她襲來。
蕭微瑕站起來,從抽屜里拿出一包速溶咖啡往茶水間走去。
速溶咖啡蕭微瑕平時很少喝,一陣白霧升騰到蕭微瑕的鼻尖,讓蕭微瑕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現(xiàn)在要出去買沒必要,勉強喝一點提神吧!
蕭微瑕端著杯子往回走,坐下沒一會,蕭微瑕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蕭微瑕端著咖啡放到唇邊,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急忙放下咖啡,在電腦的搜索欄里輸入了一行字,“速溶咖啡對身體有什么危害”。
一圈答案看下來,有人說的很嚴重,也有人說偶爾喝一杯沒事,最讓蕭微瑕糾結(jié)和在意的事,有人特別提到了懷孕不能喝咖啡,尤其是速溶的。
蕭微瑕眉頭一皺,順著那條答案點了進去。
這個問題的答案下,有兩伙觀點不同的人對此爭論不休。
蕭微瑕看了一下,還沒能分辯一下,誰說的才是對的,她辦公室的門就被白艷艷推開。
白艷艷徑直往蕭微瑕面前走過來,“瑕姐,你在看什么?嗯?”
蕭微瑕急忙眼疾手快的將頁面關(guān)掉,心中微有不悅,臉上卻沒露出分毫。
“我懷孕的那個朋友,你還記得吧?上次到雜志社來過的那個,她不是懷孕了嗎?想和咖啡又怕對孩子不好,所以來問我。我哪里知道呢?所以,只能幫她在網(wǎng)上查一下了。”
蕭微瑕笑著說道,臉上的神情輕松自在,無論什么人看了,都不會相信這是蕭微瑕臨時把林珍珍拉出來當(dāng)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