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這天下起小雨,絲絲的小雨籠著整個雁門城,將軍府里的老樹都落葉了,讓人微微感受到秋天的來臨。傅貴仁這天一早就起來,這時傅允也來到他房里請安。
傅貴仁說:“允兒,你也這么早?”
傅允說:“今天我們要出征了,當然要早一點。爹,你年紀大,不如就呆在家里吧,讓我出征就行了?!?p> 傅貴仁說:“那怎么行?皇命如山,是任人都不能改變的。我身子骨還行這仗我打得起?!?p> 傅允還想再說,傅貴仁打斷道:“好了,別說了,出發(fā)吧?!?p> 史雨詩在旁見了說:“你們都要小心,我在家等你們回來。”
傅貴仁說:“雨詩,你一個人在家要保重。好吧,允兒,我們走。”
說畢跟傅允一起走了出去,他們來到軍營里,副將軍冼首禮敬了禮說:“將軍,隊伍已集齊,請將軍發(fā)令?!?p> 傅貴仁站在主席臺上說:“各位將領,各位士兵,大家今天就要隨我去打瓦剌阿木林,阿木林是個英勇善戰(zhàn)的將領,但我們不怕,我相信大家在我的帶領之下,一定能打敗阿木林,凱旋回來。好了,我以摔碗為號?!闭f著把一個碗摔在地上就說:“出發(fā)。”
副將洗首禮說:“大家出發(fā)。”
于是浩浩蕩蕩三萬精兵就從雁門關走了出去。阿木林的軍隊駐扎在離雁門關一百里之外,這天阿木林坐在營里,他的左右手阿全和阿寶站在他的旁邊。
阿全說:“首領,傅貴仁跟他的兒子傅允已經(jīng)領軍來了,我們可能要跟他們正面交戰(zhàn)了?!?p> 阿寶說:“聽說那個傅貴仁雖然年紀大了點,可他作戰(zhàn)非常有經(jīng)驗,是位長勝將軍。我們要不要回避一下?”
阿木林想了想說:“他們兵力如何?”
阿寶說:“他們來了約三萬精兵?!?p> 阿木林笑著說:“我以為他們來了十萬精兵,那么一點點兵力何足為懼!”
阿全說:“聽說傅貴仁善用兵陣,三萬精兵抵得上十萬精兵?!?p> 阿木林卻毫不在乎地說:“我倒想瞧瞧他的陣法如何?!?p> 阿全則說:“首領不能小瞧他了?!?p> 阿木林聽了說:“我就不相信我一個十七歲的年輕人抵不上他五十歲的老家伙?!?p> 說畢走了出去,在隊伍里發(fā)號施令說:“大家都齊了吧,大伙聽令。我們這里有三萬精兵。大家形成一個凹字,引誘傅貴仁的精兵從中間進入,然后兩邊包圍他們。大家擺隊?!?p> 這時阿寶把令旗舉起,大家看著令旗擺好位置等著傅貴仁的隊伍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只見前面風塵滾滾。傅貴仁的士兵來到約有二十里地時就停了下來,他們揠旗息鼓。阿木林正覺得奇怪,突然阿全走了過來說:“首領,左邊有敵軍侵入?!?p> 這里阿寶又走了過來說:“首領,右邊有敵軍侵入?!?p> 阿木林喊道:“不好,我們被包圍了?!?p> 這時阿全的手下又跑了過來說:“首領,敵軍燒了我們的營寨。我們只能后退了?!?p> 阿木林放眼望去,只見這時大風吹來,營寨被燒得火光熊熊。陣營里的士兵被火熏得都亂了套。大家都只顧著求生。什么陣都管不著了。阿木林看罷只得說:“阿寶,阿全鳴金收兵。我們往后退一百里?!?p> 傅允這邊高興地說:“爹,敵軍后退了。我們贏了?!?p> 傅貴仁也露出笑容說:“陳沖是位難得的人才,這次我們贏了是聽了他的計策?;厝ヒ煤眉为勊??!?p> 傅允又問:“爹,那我們還追不追?”
傅貴仁說:“所謂窮寇莫追。我們回去吧。我相信今年阿木林不會再來侵犯我們的邊境了?!?p> 傅允笑道:“是的,爹。那我們鳴金收兵吧?!?p> “好?!?p> 黃山區(qū)瀚陽府,玄煒跟楚琦在坤宮辦完事已經(jīng)回來了,這時玄煒在書房里邊喝茶邊看書。這時紅花走了進來說:“少門主,云南傳來佳信,我們劫持玉石成功,并且這批玉石已安排轉(zhuǎn)手賣了,約有半噸全是好貨。買家人給了我們五十萬?!?p> 玄煒高興地說:“好,很好。沒有人懷疑王龍吧?”
“沒有。劉天還是照常重視他?!?p> 楚琦這時又走了進來說:“少門主,青石派的傅小姐及徐子泓已經(jīng)差不多練完了雪魂劍里的所有招式?!?p> 玄煒聽了有點擔憂地說:“他們倆的感情沒有進展吧?”
楚琦說:“沒有的。聽說傅小姐一直跟徐子泓保持著距離。因此雪魂劍的威力也大打折扣?!?p> 玄煒吁了一口氣說:“那就好。繼續(xù)跟進情況。”
紅花在旁聽了說:“少門主,你在這里這么關心傅小姐,不如前去見見她?”
玄煒嘆口氣說:“我沒有理由見她。她這么執(zhí)著的一個人,不會輕易改變對我的印象的?!?p> 紅花說:“所以才要多多接觸嘛?!?p> 玄煒期待地說:“很快就到比武的時間了,到時我就能見到她了?!?p> 紅花又說:“你們不找別的時間增進感情,到時你見了她她還是不會對你改觀的?!?p> 玄煒想了想說:“讓我想想?!闭f著心情隨之低落了下來。
楚琦跟紅花說:“唉,少門主這回是用情至深了。”
紅花說:“去泡壺上次王龍寄過來的頂級雪雁紅給少門主喝?!?p> 楚琦說:“好的。我這就去。”
傅靈這邊與徐子泓合作得很好,他們的雪魂劍已經(jīng)練到十九式了,還有一式就練完。這天他們練完功,寒冰之氣凝結(jié)在劍上,使得他們一劍就能劈破一塊大石,武功確實厲害。徐子泓說:“師妹,你過來我這邊,我們雙劍合一?!?p> 傅靈點點頭說:“好?!闭f畢來到徐子泓身邊,使出雙劍合一。頓時只覺天空變色,雙劍揮灑出凜冽的寒氣。兩人的劍同時落地,地上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符志海及陸勝余還有李佩在旁邊觀看著,見他倆使完劍,高興地拍起手掌,李佩興奮地說:“師弟,師妹,你們真是好樣的??茨銈兊膭Ψǘ鄥柡?。我看岑世雄這家伙定然不夠你們打?!?p> 符志海搖搖頭說:“也未必,你看上次在少林寺,岑玄煒跟林方丈比武,兩人都是不分勝負,可見昆神劍法的厲害。聽說岑世雄也練完了昆神劍法,只不過他剛練好,威力還比不上他兒子。”
陸勝余說:“其實只要子泓跟靈兒的感情有所長進,他們應該不會輸給岑世雄?!?p> 符志海聽了低聲說:“感情的事,你能勉強靈兒嗎?她不抗拒子泓就不錯了?!?p> 李佩說:“靈師妹可能是心有所屬了,不然她不會這么抗拒子泓師弟的?!?p> 陸勝余說:“你說靈兒心有所屬?應該不會吧,她這么小怎么會有意中人呢?”
符志海說:“這也很難講。她有意中人應該不會告訴我們吧?!?p> 李佩說:“師父,師伯,這件事我有空就旁打側(cè)敲地問問她吧。總會問出一個結(jié)果的?!?p> 符志海點點頭說:“好吧,這事就交給你了。”
這時徐子泓跟傅靈已練完劍了,他們走到符志海面前,徐子泓說:“師父,師伯你們來了?!?p> 傅靈也說:“師父,掌門你們來了?!?p> 符志海高興地說:“還有一式你們的雪魂劍就練完了。真是可喜可賀呀!”
徐子泓說:“是師妹她合作,不然我們沒那么快練得成?!?p> 陸勝余說:“練成是好事。今天就歇一歇吧。靈兒,累了吧,快到中午了,該吃飯了。我叫廚房煮了一盆酸菜魚犒勞犒勞你們。走吧,我們?nèi)コ浴!?p> 就在這時,突然潘子立跑了過來說:“師父,快去小桓院,單婷師姐練功走火入魔了。師叔也在那里?!?p> 符志海跟大家連忙跑到小桓院,只見單婷坐在床上,已神智不清。雙眼通紅,臉色發(fā)青,頭發(fā)凌亂。陳唯漢坐在她旁邊。陳智,納一明,喬文峰也在。
單婷手舞足蹈地狂喊道:“你們都是魔鬼,都來害我。我要殺了你們?!?p> 符志海嚴肅地說:“師弟,你們偷練了雪魂劍的武功了是吧?為什么我說的話你們不聽?”
陳唯漢低下頭說:“婷妹她很想練成雪魂劍,她逼我跟她一起練,我也沒辦法?!?p> 符志海厲聲道說:“你看吧,這就是沒辦法的代價。你看單婷變成這樣,誰能救得了她?”
陸勝余說:“一明,請了大夫沒?”
納一明說:“請了。”
很快,大夫來了,符志海說:“李大夫,快給這個姑娘看看吧?!?p> 李大夫說:“好,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她這種狀態(tài)多久了?”
陳唯漢說:“有大半天了。”
“還好,幸好你們叫了我,我治療瘋顛有一手。她呀要針灸才行。你們按住她,我來幫她施針。”
符志海說:“一明,唯漢,你們分別按住她的手。師兄你按住單婷的腳。我來按她的頭?!?p> 大家都說;:“好?!?p> 很快大家分別按住相應的部位,李大夫開始在她的全身施針。針一下去,單婷的手腳就沒那么狂亂了。神智也像清醒了一些。最后一針在涌泉穴。李大夫這一針施完,單婷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符志海忙說:“李大夫,她是昏過去了嗎?”
李大夫說:“不是,她睡過去了。她瘋顛了大半天,應該也很累了,這些針也有催眠的作用。”
陳唯漢關切地說:“那她醒來還會瘋顛嗎?”
“會自言自語,會傻笑,但不會像今天那樣手舞足蹈了。我這里開個方子,你們?nèi)プc藥,煎給她喝。兩碗水煎成半碗水,一天喝兩次,七八天之后就會痊愈了?!崩畲蠓蜻呎f邊開藥方。
符志海說:“謝謝大夫。一明,你跟李大夫去取藥吧?!?p> 一明說:“好的?!?p> 李大夫說:“那我先走了?!?p> 納一明跟著李大夫一起去了。
李佩說:“師父,我留下來照顧婷師妹吧?!?p> 傅靈聽了說:“我也留下來照顧她吧?!?p> 符志海說:“照顧單婷李佩就夠了,靈兒你還要練武,就不必留下來了。我們都出去吧,讓單婷好好休息。”
于是大家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李佩在里面。
小桓院的外面,符志海跟陳唯漢說:“唯漢,你跟我來?!?p> 陳唯漢一收以往的嘻皮笑臉跟著符志海來到他房里。
符志海問:“你跟單婷偷練雪魂劍偷練到第幾式了?”
陳唯漢說:“十五式。”
符志海說:“我不是跟你說過雪魂劍不是任人都可以練的。況且這第十五式是個坎,之后是要心法才可以繼續(xù)練下去,你們沒有心法,怎么能練得下去。這次只是走火入魔,下次就是要把命就賠進去了?!?p> 陳唯漢低下頭說:“師兄,我們不再練了?!?p> 符志海說:“我現(xiàn)在要把你的功力都收回來,以防你們再練?!闭f畢,一掌劈向陳唯漢的胸口。
陳唯漢只覺心肺像被掏空一樣,異常地難受,大約小半柱香的時間,陳唯漢才得于脫身??伤纳眢w已經(jīng)虛空了。功力也廢了。
陳唯漢痛苦地說:“師兄,你太狠了。其實我只要不練不就行了嗎?”
符志海一臉漠然地說:“以前我叫你別練,可你還是練了。這次我還會相信你嗎?這都是你自找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