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多他們死了,我們的情報滯后了,對方不是普通人,他在弗爾薩多獨自斬殺了兩個念能力者,還干掉了我們的暗線?!币粋€穿著襯衫馬甲兩件套,套著長靴,戴著單片眼鏡的斯文男人握著一個手機走到甲板上說道。
“讓利爾和艾伊帶人過去將他帶回來?!币粋€戴著三角帽穿著大衣與馬褲的高大男人背對著他,看向前方的港口說道。
“讓埃爾納多也跟他們?nèi)?。”三角帽男人沉吟了下又補充道。
“埃爾納多…你想直接殺了他?他身上可能還有普頓偷走的東西呢。”斯文男人似乎對埃爾納多這個名字很是忌憚。
“如果利爾他們不能將他帶回來,我寧愿讓埃爾納多殺了他,這件事已經(jīng)拖得很長了,可能已經(jīng)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至于那兩部分的地圖,伊禮阿以前做過備份應該也能用?!比敲蹦腥嗣嫔幊恋卣f道。
“你是說……我知道了,我去和他們說?!彼刮哪腥宋⒉豢梢姷貒@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該死的普利卡,這個蠢貨!”三角帽男人獨自站在甲板上低聲咒罵道。
……
“叩、叩、叩……”
躺在床上的瑞德,自然地展開「圓」向門外感知去。
一副有些眼熟的平板身材在他的腦海中勾勒出來,雖然「圓」只能感知物體的形狀和動作,不能感知色彩,但他也猜出來外面是誰了。
“咔——吱”
瑪瑞娜的眼神下意識向著瑞德的胸腹處瞄去,仿佛在期待什么。
“你喜歡研究睡衣?”瑞德看著瑪瑞娜直愣愣地眼神,面色怪異地問道。
“不是……啊沒錯,嗯你這衣服真大,呸!不是,這衣服真白,呸!算了不說了……”瑪瑞娜漲紅著臉試圖掩蓋自己的真實想法,但最終還是頹然地給自己主動貼上了LSP標簽。
“現(xiàn)在的女孩子啊,進來吧,找我有什么事?!比鸬滦α诵?,主動揭過了這件事。
“說得好像你比我大一樣,你昨天去哪了?怎么一出門就不見了?!爆斎鹉刃÷曕洁炝司洌执舐晢柕?。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瑞德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fā)上說道。
“你去丁加街了對不對?!爆斎鹉榷⒅f道。
“所以呢?!比鸬虏⒉黄婀炙懿碌?。
“所以你是在找什么東西嗎?「血液愛好者」當年也是來弗爾薩多尋找什么東西的對吧,而且他的死應該也與你有關對吧,還有康多魯街死的那幾個人背后……”瑪瑞娜一臉興奮地講述著自己的推測。
“瑪瑞娜?!比鸬潞鋈蛔鹕砜粗f道。
“怎么了?我推測錯了嗎?”瑪瑞娜疑惑地看著他。
“你推測的很對,但你忘了一件事,我和你說過大部分獵人都不是什么好脾氣,而你現(xiàn)在推測的這些東西,已經(jīng)足以勾動某些人對你的殺心了?!比鸬抡馈?p> “應該…不會…這么嚴重吧?”瑪瑞娜其實也有些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大意了,但仍沒有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
“那是因為你把對我的初印象,轉到了獵人這個集體身上了,但…真實的獵人他們往往漠視人命、極度自私、罔顧社會規(guī)則,包括我在類,想想康多魯街那六具尸體?!比鸬缕届o地提醒道。
康多魯街的六人俱被瑞德打斷了右手并斬下頭顱,其中四人還在生前被打斷了雙腿。
瑪瑞娜眼中驟然閃過一絲驚懼,下意識退后了一步,這才想起一直看起來脾氣很好的瑞德,實際上有多可怕。
“回去吧,不要再查這件事了,也不要再來找我了,會死的。”瑞德最后告誡她道。
他沒有夸大,以對方對待黎曼的風格來看,如果發(fā)現(xiàn)瑪瑞娜也在查這件事并且還認識瑞德,一定會第一時間將她滅口。
瑪瑞娜面色復雜地被他送到門外,她忽然抬起頭看著他認真說道:“但我還是覺得你是個好人。”
瑞德看著她,淺淺地笑了笑說道:“但這也不影響我做一些壞事,不是嗎?!?p> 然后他合上了房門,他站在房門前‘看’著仍站在門外的瑪瑞娜。
天真的小姑娘,他搖了搖頭轉身走回房內(nèi)。
躺在床上他又拿起自六人身上找到的那部手機看了看,兩天了,對方始終沒有回信,不知道是不是還沒回到服務區(qū)。
不過,他們肯定還會來找自己的,就像他們從未放棄過尋找普頓他們一樣。
那晚之后,瑪瑞娜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自己的意思,沒有再來找過自己,瑞德就呆在酒店一邊修行一邊耐心等待,半個月就這么過去了。
“又是貝殼酒吧嗎,我知道了?!?p> 瑞德掛斷電話,想了想便換上衣服向門外走去。
黎曼剛剛打電話過來告訴他,他收到消息,有兩個外鄉(xiāng)人在今天中午住進了貝殼酒吧二層的旅館,并向酒吧的人打聽黎曼與自己的消息,所以他決定過去看看。
貝殼酒吧的老板被自己干掉后,酒吧的酒保憑借對酒吧各項業(yè)余的熟悉,果斷投靠了本地一個幫派,成為了新任老板。
海岸大道貝殼酒吧數(shù)十米外某棟大廈天臺,瑞德舉起望遠鏡看向似乎沒什么變化的貝殼酒吧。
瑞德并不是一個自大的蠢貨,他們此刻應該通過弗爾薩多其他渠道知道了自己的一些情況,卻還是選擇住進了被自己干掉了老板的貝殼酒吧,并在酒吧內(nèi)毫不掩飾得打聽自己與黎曼的消息,如果不是有所依仗,那就是已經(jīng)布置了陷阱等自己鉆進去,又或者兩者都有。
觀察了一陣,他除了發(fā)現(xiàn)偶爾有進入酒吧的顧客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
他從天臺躍下,進入「絕」小心地向酒吧潛伏過去。
他從外面繞著酒吧轉了一圈,又走回正門外。
歪斜的招牌,發(fā)黃的通緝單,斑駁的百葉門,似乎沒什么兩樣。
聲音呢?他上次來的時候,里面密集的碰杯聲與嘈雜的交談聲可是站在門外就能聽到的,可此刻里面卻一片死寂。
瑞德瞇著瞇眼睛想了想,他收起長刀,扛起一柄便攜式反坦克發(fā)射器瞄準酒吧大門。
為了彌補自己的遠程不足,他在手環(huán)中存了不少現(xiàn)代遠程武器。
想了想,他還是收起了火箭筒,戴上一副墨鏡,拿出一個手榴彈,拔出拉銷松開簧壓握桿,準確地將它由百葉門下方的空隙中扔進了酒吧。
「Flash bo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