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阡陌篇(10)
白芊芊叫人把圣旨拿去供起來,又過去扶他,荀青墨生氣了,一句話也不說,任憑她做什么,她也不解釋。
荀青墨的聰慧比起她只會更甚,她能想到的他如何想不到,只是他不想妥協(xié)。
尚公主對旁的官員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他卻避之不及。
他從小見慣了父母的琴瑟和鳴,根本不愿意接受一個他并不喜歡的人,在他看來,同一個沒有感情的女子生活在一起就足夠難受了,行房事與野(shou)(jiao)合何異?
燭火閃爍,她抿著唇用熱毛巾給他敷膝蓋上的淤青,他心里堵著一口氣,怨她就這樣把自己推出去。
怒氣上頭,他伸手就把人推倒在被褥上,傾身過去咬住她的唇廝磨,一點(diǎn)一點(diǎn)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好叫她再不能離開自己。
白芊芊顧忌著他的腿不敢亂動,卻被他給欺負(fù)狠了,渾身酥軟,眸底浮著水霧,唇瓣鮮紅飽滿,似乎能滴出血來。
她瞪了他一眼,撇過臉不看他,他又湊過來親她,細(xì)碎的輕柔的,帶著些懇求。
他終究不敢真對她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他們之間看似是以他為主,實(shí)際上一直都是她說了算,他真是怕極了她那隨時能抽身離去的性子。
況且真讓她傷心,他也舍不得。
這樣的吻勾得人心里癢癢,白芊芊輕喘著忍不住回應(yīng)他,他卻總是躲開,像逗她玩兒似的。
終于白芊芊就快沒耐心了,他才終于吻下來,四片唇瓣相接,氣息交纏,呼吸急促。
后來結(jié)束的時候,他還將她緊緊箍在懷里,她也抱著他,發(fā)絲交纏在一起。
“我答應(yīng)了你的,三年之期結(jié)束之前我不會走的?!?p> 荀青墨沒說話,只是默默將手臂又收緊了些。
他生來這短短的二十一年,最重要的人就是父母同她了,兩年前他出去了一趟再回家,短短的功夫父母就沒了,現(xiàn)在她也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他如何能不怕?
白芊芊知道勸不了他,可真要她說什么永遠(yuǎn)不離開,她也做不到。
她往上挪了挪,將頭枕在他胸前,耳畔心跳聲有力,她的心里也慢慢寧靜下來。
如果可以,請現(xiàn)在就世界毀滅,不去想什么過去未來,只在乎此刻的相擁。
夜,漸漸深了。
天上的云翻涌著被吹散,日子也一天天地過去。
平樂公主得了圣旨,更加頻繁地往荀府跑,哪怕荀青墨對她沒有絲毫的好顏色,也熱情依舊。
四月初,今上重病臥床,平樂公主隨侍左右,衣不解帶,府里終于清靜下來。
今上稱得上是個明君,年輕時雄才大略,曾御駕親征平定叛亂,如今舊傷復(fù)發(fā),這一場來勢洶洶,摧枯拉朽,藥石無靈。
唯一被眾臣詬病的是他子嗣不豐,可即便如此也有三位成年的皇子。
如今天子無法主政,太子監(jiān)國,其余兩位便各出手段,只想著把另外兩位拉下馬自己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
而荀青墨作為太子一母同胞的平樂公主的準(zhǔn)駙馬,自然而然被劃為太子一派,時常受到另外兩派的針對,好在荀青墨只是一介閑官,一時他們也挑不出什么錯處。
未眠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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