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
郁悶!郁悶至極!
無塵在父親的被窩里哭了一晚上,整張臉都是腫的特別是眼睛,就和蜜蜂叮過似的,弄的早上不敢見妻主。
只得是窩在父親房間里不出門,假裝沒起床。
沐生有些奇怪,她的小夫郎向來勤勤懇懇,基本上每天都起的很早,和下人一起準備早飯。
不過想一想也能理解,畢竟那么多年沒和自己父親睡過,沉迷在父愛里面睡的沉了些也很正常。
所以特地交代院子里的人早上干活都小聲些別把主君吵醒了,盡量讓他多睡一會。
她知道雖然自己在外面賺錢養(yǎng)家很累,但是她也知道無塵在家也很辛苦,這個家雖然不算大,但是也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無塵在做。
又要打理家里,又要照顧父親,還要跟著澤東學(xué)習,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家里生活上的事情她幾乎都沒有操心過,每天一心撲在自己的事業(yè)上,所以自己能有如此無塵有很大的功勞。
沐生匆匆吃了兩口就出去了,等妻主出去了無塵才洗漱從屋子里面出來,跟在身邊伺候的十二看見主君這副臉都驚著了。
不過兩人都心知肚明自己的主君是個什么樣的人,溫柔軟糯有著太多的多愁善感,經(jīng)常會無故掉淚。
只不過平時一會就過去了,這種狀況還是頭一回見,“主君你這是怎么了?”。
無塵強迫自己笑了笑,“沒事,十二不用擔心,我只是做了一個很難過的夢”。
十二聽到此話也只得搖了搖頭,安慰主子多想些開心的事情,“不過是夢罷了,主子早上還以為您沒起床呢,特地交代我們小聲些,讓您多睡會”。
又是提到妻主對他的好,他的心臟又開始抽痛了起來,臉色慘白的嚇人,十二看著心一驚,顧不得主君的阻攔,連忙敲開澤郎醫(yī)的門,叫他出來給自家主君看看。
澤東有些許不耐煩的打開門,看見無塵這副樣子也有些嚇到了,走過去摸摸他的額頭什么話也沒說把無塵拉進屋子里面,關(guān)上門誰也不讓進。
問無塵怎么了,是否是沐生做了什么事情。
他認為能讓無塵哭成這樣子的也只能是因為沐生了,什么做噩夢的不過是敷衍話。
無塵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澤東雖然體會不到無塵的心痛窒息但是此時心里比無塵還要急,他關(guān)心沐生的一切,不想他們之間發(fā)生什么意外,他不希望沐生難過也不希望無塵難過。
他不奢望他的幸福建立在與沐生之間,沐生與無塵幸福他也能感受到這份真摯的感情,覺得幸福。
只要沐生開心無惱他便覺得幸福,沐生難過他也會隨著難過,他從來不真正的打算過做無塵的代替者,他只想在她們身邊參與生活,默默的守護這個女人的幸福也很好。
就算是如果他真的代替了無塵,他做的未必有無塵好,沐生未必會待他和無塵一樣有如此深情。
他現(xiàn)在這個身份也很好,至少沐生也算得上是因為無塵而在醫(yī)術(shù)上依賴他,在她的心里和生活中占有一席之地。
無塵不說,澤東也沒有強問,他本就不喜歡強求別人,只是交代十二用煮熟的雞蛋剝殼拿進來給自家主君敷臉,又在屋子里點上了自制的安眠香,讓無塵在他屋里躺著睡會。
不知道是安眠香的作用,還是在澤東身邊覺得很舒適有安全感的原因,香燃起后不久無塵就睡去了,睡的很沉也沒有做什么噩夢。
十二就在一邊,拿著熱雞蛋輕輕的在無塵臉色滾動著。
一個時辰之后手都酸了,聞著這香十二都有些打瞌睡,直夸澤郎醫(yī)神奇。
無塵臉上的腫消的差不多了,十二才輕悄悄的退到門外,避免打擾了主君。
不久之后,院門又響起來敲門聲,他們不用猜也知道是哪位,天天觍著臉過來和自家主子套近乎。
不過即使他們不待見也沒辦法不能招待不周,畢竟是恩人。
只是主君精神狀態(tài)不好正在澤郎醫(yī)那睡得香呢,他這時候來正吵著了自家主君。
“我家主君正在睡呢,要不您換個點再來吧”。
白子嬌一聽,都這個點了無塵居然還在睡覺,如此懶惰的男人怎么配做沐生的身邊人,太不懂事了。
立即大聲出言,“弟弟可真是羨慕哥哥啊,都快大中午了,哥哥竟然還能窩在暖被窩里做夢,真是好福氣”。
白子嬌扯著喉嚨大聲叫喚著,就算是睡的再熟的人也被吵醒了。
澤東有些皺眉頭,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
白子嬌不顧十二的阻攔直接沖到院子里一屁股就坐下。
這時無塵也從澤東屋子里出來了,白子嬌一見到無塵就露出手上的手鏈來在無塵面前得意的晃來晃去。
“無塵你看,沐生昨個特地挑給我的,好看吧!”。
無塵看著這條項鏈就像是一把刀一樣把他的心徹底剁碎了,看來父親說的沒錯,也許妻主對子嬌真的有些意思。
十二看自己主君臉色又難看了起來還要強堆著好臉給白子嬌看,十分的替主君生氣,忍不住翻白眼多說了兩句。
“院里的人都有,我們還不止一條呢,都是主子送我們的”。邊說還邊也向白子嬌對自家主君一樣晃了晃手上的鏈子在白子嬌面前,只不過十二的臉可冷的很。
白子嬌表面上沒說什么,心里卻把十二咒罵了個遍,要是等有一天他進來了一定不會讓這下賤的人好過。
無塵這才注意到院里的男子都有手鏈,連阿澤也有,可就是唯獨他沒有,妻主記得所有人送禮物可唯獨忘了他。
無塵說不出的難過,他也是第一次顧不得那么多把白子嬌請出了門。
“子嬌我今日不舒服,妻主也不在家中,恐怕是不能招待你,你還是改日再來吧”。
白子嬌才無所謂無塵舒服不舒服,不過既然沐生不在家中,他對著兩個病怏怏的男人也無趣,假意關(guān)懷了兩句就離開了。
李集在家中有些著急,白子嬌最近天天出去,街上都傳出來他不要臉天天勾搭女人的流言。
他作為父親出門在鄰居街坊面前都抬不起頭,也不知道沐生那邊進展如何,如果是沒希望了要是自己兒子名聲臭了可怎么嫁出去。
嫁出去也未必能收到高禮金,以后子進還指望著這筆錢去官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