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暗殺
……
房間外,趙楠聽到屋內(nèi)傳來的不堪入耳的話語,差點(diǎn)兒沒暴走,還是聞良眼疾手快把她安撫下來。
聞良仔細(xì)聽了聽,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一刀劈了袁朗。
再比如:他自己扮成我聞某人,嘴里喊著嬌娘,念著醉香樓里那首狂詩。
“正有此意!”
“我聞某人不是誰都能扮演侮辱的,我是一個小氣的人。”
“老娘也一樣?!壁w楠輕啐一口,罵道:“待會兒,我定要先閹后殺,最好是凌遲處死,一劍砍了他,太便宜他了!”
“楠姐勿躁,等會兒進(jìn)去控制他后,我先動手,那婢女……”聞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傷無辜!”趙楠嘆道:“想來那婢女也是個可憐人,今晚只殺此獠,她打昏便是?!?p> 聞良皺皺眉,提醒道:“楠姐,你是否考慮得有些太理想化了……恕我直言,婢女雖然無辜,但我們沖進(jìn)去她必定看見我們的身影,官府只要一查,就知道最近和袁朗結(jié)怨的就屬我們,那……”
趙楠蹙眉,眼光猶豫,思考著聞良的話。
“雖然我們蒙了面,官府也拿不出什么實際意義上的證據(jù),但這總歸是一個麻煩,你也不想被那群“蒼蠅”天天盯著吧……再說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p> 趙楠微微點(diǎn)頭,語氣變得不再那么強(qiáng)勢,對著聞良輕聲道:“那就由你吧!”
聞良道:“不是我心狠手辣,完美的犯罪就要講究一個不在場證明和死無對證,我只是不想自招麻煩?!?p> 自招麻煩?
小賊你招惹的麻煩還少了,像你這樣膽大包天的人天下少有,嘴巴不饒人,想要過上平靜的生活,最好是少說話或者當(dāng)個啞巴,就不會自惹麻煩了。
聞良在趙楠鄙夷的眼神下顯得有些心虛和尷尬,訕訕道:“我那不是仗義執(zhí)言嘛?”
仗義執(zhí)言?結(jié)果害得我也被卷進(jìn)了這個漩渦?趙楠心中已經(jīng)無力吐槽。
她看向聞良的目光愈發(fā)的郁悶起來,感覺自己真的是交友不慎。身為一個雄心壯志的將軍,她竟有一絲窩心的感覺。
還沒來得及出言擠兌,就聽到聞良說:“路見不平一聲吼啊……”
……
再不停下來,倆人都要直接沖進(jìn)去了。
趙楠眼睛一亮,猛的站起身,扭過頭,小聲驚呼:“終于停了!”
隨后運(yùn)起功法,真氣外放,吹開了房門,沖了進(jìn)去。
“砰砰!”
隨后兩聲悶響傳入聞良耳朵,聞某人這才后知后覺趕緊跟了進(jìn)去,并隨手關(guān)上了房門。
聞良知道趙楠已經(jīng)把倆人打暈了,那兩聲悶響就是證明。
果然,進(jìn)去一看,床上倆人已經(jīng)昏死過去,身上也搭好了繡著鴛鴦的大紅被子。
聞良略微有些遺憾房間里安靜無聲,倆人站著,倆人趴著,聞良心中惋惜極了。
“鐺!”
耳邊,響起了拔劍的聲音,繼而趙楠右手已經(jīng)舉起了鋒利的佩劍。
聞良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嫌棄在心底蔓延,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殺”,用劍砍刺簡直粗鄙。
“喂!”阻止聲響起,聞良喊了一聲,質(zhì)問道:“楠姐你到底是不是從軍五六年了,暗殺怎么可以直接用劍砍?”
“你來……”趙楠讓開位置,示意聞良動手:“讓我瞧瞧你的技術(shù)如何?!?p> 聞良又羞又氣,我要是會內(nèi)功,還用到等你。
他開口:“還是你來吧,你功夫好?!?p> “你不是說廢話嘛,我功夫好要你提醒?!?p> 聞良搖頭,這女人簡直沒法交流,腦殼里到底在想什么嘛?
這也證實了一個問題:武夫果然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家伙。
怪不得文人們要罵你們:“粗鄙!”
“我是說你武功好,你直接用內(nèi)力侵入他們兩個的心脈,也不用搞得血乎乎的,保證仵作驗不出一點(diǎn)兒毛病,只當(dāng)他們興奮過度而亡!”
“哼,你又不早說,你存心讓我難堪是不是?”
“絕對沒有此意。你也要讓我把話說完,你再動手嘛,畢竟我們兩個現(xiàn)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呵,要不是為了你的安危,老娘才懶得來袁府來趟這灘渾水呢,你竟然暗罵我急躁?”
“沒有沒有,快點(diǎn)兒動手吧,待會兒有人來了!”
“你這會兒又催起我來了?”
“都快四更天了,我們早點(diǎn)兒搞完好回去?!?p> 討論聲停止,繼而看見一個身材稍顯瘦小的身影走向床前,俯下身體,氣浪翻涌,手影如閃。
“唔……”婢女和袁朗悶哼兩聲,隨后身體抽搐起來,沒一會兒就停止了呼吸。
……
趙府后院,房間里,窗前木桌旁,聞良給趙楠倒著茶水。
“手速很快哦!”聞良下意思的調(diào)侃趙楠。
趙楠沒搭理他,而是看著天空上的明月:“都說讀書人陰險毒辣,我今晚算是領(lǐng)教了?!?p> “我沒讀多少書,只上過兩年私塾,還是旁聽的?!甭劻家豢诤雀杀斜鶝龅牟杷?,笑著辯解道:“我為人光明磊落,你是清楚的?!?p> 這些手段在前世各種小說、電影里都有演,他也只是借鑒一下,他總不能跟趙楠說,其實,他還有更高明的殺人手段,畢竟以現(xiàn)在的科技水平……是驗不出名偵探柯南里拿幾百上千種殺人手法的。
……
與此同時,袁府。
一個老媽子樣式的仆人提著燈籠,往后院袁朗的房間走來,她是來叫那個婢女回去的。
作為袁府的老仆人,她已經(jīng)伺候袁家老小幾十年了,有些規(guī)矩,丫鬟不懂,她要教丫鬟懂。
老爺剛離世不久,若是讓其他下人當(dāng)面撞見珠兒步履蹣跚的從少爺房間出來……她不敢想,人們會怎么敗壞少爺?shù)拿暋?p> 也許會大罵少爺不孝,也許少爺因此仕途就斷絕了,因為朝廷是不會錄用一個不孝的人當(dāng)官的。
那袁家算徹底垮了,她身為主母的陪嫁丫鬟,其實早已經(jīng)把少爺當(dāng)成了自己的兒子,當(dāng)母親的怎么會看見自己的兒子誤入歧途,被人戳脊梁骨。
她看見少爺?shù)姆块g燈火通明,暗罵一聲:“小浪蹄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p> 她以為是接著她又夸了一句:“珠兒,珠兒,該回去了!”老婦喊道。
屋內(nèi)寂靜,沒有一點(diǎn)兒動靜,她歪頭聽了聽,沒聽到任何動靜。
暗道:難道是倆人已經(jīng)睡著,忘記吹燈了。
隨后她再次喊道:“少爺,少爺!”
依舊沒有回答。
老婦皺起了眉頭,眼見天色快要亮了,等會兒就有仆人起來灑掃了,要是那會兒再把珠兒帶回去,那可就……
然后,她顧不得身份的尊卑,推門而入。
沒一會兒,她就驚慌失措,絆摔著跑出門尖吼著:“快來人啦,來人啦,少爺死了!”
不一會兒,四周就有燈籠慢慢圍攏過來,一個穿著皂衣別著腰刀的捕快上前問道:“你說誰死了?”
“是袁朗少爺,還有婢女珠兒,他們兩個都死在床上啦!”老婦神經(jīng)質(zhì)的大吼,看來是嚇得不清。
嘩嘩嘩……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外傳入屋內(nèi)。
捕快走到床前迅速的查看了一下床上倆人的脈搏,隨后站起身:“馬上通知仵作前來,然后去報給新來的縣令,封鎖袁府,巡查一切可疑人員!”
非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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