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段酒還在痛苦,不過啟玥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似的,帶他去的時候并沒有很大張旗鼓,挑的日子也正好是啟遇不在家的日子。
跟朝廷沾點關(guān)系的基本都富麗堂皇,外面這牌匾,這雕刻,這石獅子,還有這門,都透露著三個大字:我很貴!
為了不透露自己的沒見識,段酒還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死魚臉,目不斜視地跟著啟玥走了進去。
許是啟玥早就已經(jīng)招呼好了全家人,段酒一進去,不知道多少目光都熾熱地集中在他身上。
一個哪吒頭的女孩兒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跑上來抱住了段酒的腰,聲音還帶著哭腔:“哥哥,太好了你真的沒事兒!”
段酒:“……”
很社死,但還得繃住了。
段酒禮貌的推開了女孩兒:“男女授受不親,施主自重?!?p> 被人群中簇擁這的兩人應(yīng)該就是原主的父母,他還特意注意到他剛進來,那個華貴的婦人就紅了眼眶,只是一直沒有上前。
“小魚,快過來讓娘看看!”婦人聲線顫抖地說。
段酒順從地走到她面前,婦人摸著他的臉,冰涼的玉戒觸碰著他的臉,有些不穩(wěn)。她上來就抱住了段酒,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是我的兒子!我的小魚兒,我就知道他不會有事!果真是老天庇佑!”
段酒有些不忍,可惜原主回不來了,他應(yīng)該也是想念自己的家人的吧。
“……娘,”段酒叫的有些生硬:“別哭了,我什么傷也沒有,這不是回來了嘛?!?p> 然后又拿出來個手帕給她擦淚。
一旁的男人將她擁入懷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
“放心吧,我定會徹查此事。”
啟光盛拿著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威嚴自然而然就散發(fā)了出來:“若真是那個逆子所為,我定不姑息!”
“子居,你就不要回去了罷,這偌大的家業(yè),還得由你繼承,也只有你能繼承。”
啟蘇是他這么多兒子里最優(yōu)秀的一個,不管是在什么方面,不管是身為父親還是身為一個丞相,他既需要兒子也需要一個合格的繼承者。
段酒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管曾經(jīng)如何錦衣玉食,我都不想再重復(fù)曾經(jīng)那般勾心斗角的日子了?!?p> 啟光盛神色一凜:“你這是不愿意回來?”
“你可曾想過你的母親?!”
大廳里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段酒在心里嘆了口氣,他就知道。
“我不想讓母親為我為難?!?p> 啟光盛神色放松了下來:“那就不要走,留在她身邊?!?p> “但我沒了記憶,沒什么能力,應(yīng)當不會符合施主您的要求,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者了。”
段酒將對他的稱呼改了回去,足以表現(xiàn)他對此事的絕不妥協(xié)。
再者,段酒覺得啟光盛對這個兒子根本就沒多少感情,他只是缺少一個可以掌控的人而已。
“你在暗示我?”啟光盛瞇了瞇眼睛,帶著一抹精明的光。
“自由的日子才更適合我……”
“小魚……”坐著的婦人猛的站起來,卻被一旁的男人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