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瑜看了看她后,擺擺手,“罷了罷了,你也是為我好,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下次可不要在這樣胡言亂語,口沒遮攔了。”
“是,小姐,奴婢謹記。”
兩人聊了幾句后,就離開了涼亭。
乾清宮內(nèi)。
宇文宸坐在椅子上批改奏折,沒一會,派去監(jiān)視皇后娘娘與季姑娘的暗衛(wèi)就回來請奏稟報了。
“微臣參見皇上?!?p> 宇文宸停下筆,凝望著底下半跪著的黑衣之人,成穩(wěn)冷靜地開口。
“平身?!?p> “啟稟皇上,微臣剛剛跟著皇后娘娘與季姑娘兩人,只見兩人離開乾清宮后,就在路上邊走邊閑話了幾句,然后微臣就看到她們?nèi)チ艘凰袥鐾だ?,聊了一會就各種離開了?!?p> “她們說什么了?”
“回皇上,當時距離隔的遠,微臣不敢靠太近,怕被發(fā)現(xiàn),所以就沒太聽清,只是通過唇語,猜測兩人貌似在討論皇上?!?p> “討論朕?說什么了?”
暗衛(wèi)點點頭,“回皇上,是的。好像是皇后娘娘問季姑娘為什么喜歡皇上之類的?!?p> “還有呢?”
“后面的,微臣就沒猜測出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兩人應(yīng)該是達成了某種協(xié)定?!?p> “嗯?!庇钗腻肺⑽Ⅻc頭。
“在之后,兩人就各自離開了?!?p> 宇文宸看著坤寧宮的方向沉思了一會,輕聲開口,“這件事朕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繼續(xù)給朕盯著她們兩人?!?p> “是,皇上,微臣遵旨?!?p> 宇文宸擺擺手,“下去吧!”
“微臣告退?!?p> 宇文宸看著坤寧宮的方向,腦海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樣感覺轉(zhuǎn)瞬即逝,他又拿起筆繼續(xù)批改未完的奏折。
坤寧宮內(nèi)。
公孫琬回到屋內(nèi),就吩咐人把春花秋月還有夏蟬她們喊進來,并讓人把房門也關(guān)上。
她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口茶后,才輕聲開口。
“春花,夏蟬,你們兩個等會收拾一下東西,趁著今日宮門還沒落鑰之前,出宮去往丞相府,找我額娘,她會告訴你們該怎么做的?!?p> 春花看著她,不解地詢問,“皇后娘娘,我們是做錯了什么嗎?為什么要趕奴婢還有夏蟬姐姐出宮?!?p> 她看著春花還有夏蟬兩人不解地眼神,只好簡單解釋幾句,“本宮這么做,不是因為你們做錯了什么,更不是因為本宮不喜歡你們了。而是因為本宮馬上就要保護不了你們了,所以想盡自己最后的一點綿薄之力,護你們最后一程?!?p> 秋月聽后,率先反應(yīng)過來,“皇后娘娘,真的要這么做嗎?不能在給皇上一次機會?”
春花和夏蟬聽后,也連忙表頭附和。
她看著她們一臉祈求的模樣,輕輕搖頭,板著臉開口“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春花夏蟬,你們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立馬出宮。”
看著兩人依依不舍地行禮,轉(zhuǎn)身,一步三回頭。
她忍住不在看兩人。
等她倆都走后,房間又恢復了一片寧靜。
秋月看著她,率先打破沉默,“皇后娘娘,有幾句話,奴婢知道不該講,但奴婢還是要說,皇上和皇后娘娘明明都互相喜歡,為什么還要分開?既然相愛,為什么不能在多給對方一次機會?”
公孫琬一臉平靜地看著秋月,半晌才開口。
“秋月,有些事,不是當事人,是不能感同身受的。剛剛那幾句話,本宮念在你伺候本宮已久的份上,就不與你計較了?!?p> “謝皇后娘娘?!?p> “本宮現(xiàn)在吩咐你幾件事,你立馬去安排?!?p> “是?!?p> 她說完后,看秋月聽明白了,就讓她下去了。
一個人坐在屋內(nèi),腦海里反復飄過剛剛秋月問的兩個問題。
機會?
她給了不止一兩次。
可有些人注定三觀不合,是不能長久的。
就像宇文宸和她。
時間一晃而過,咋眼就到了八月份,宇文宸生日前夜。
季瑜姑娘前來拜訪她。
她吩咐人,把季瑜請進來。
“民女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p> “平身,請坐?!?p> “謝皇后娘娘?!?p> 等季瑜坐下后,她開口詢問,“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季瑜心情復雜地看著她,內(nèi)心五味雜陳,明明輕而易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卻在計劃進行到一半,反而是自己想要終止。
“皇后娘娘,你這么做,不會后悔嗎?”
她搖搖頭。
后悔?不會的。
早在宇文宸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越推越遠后,她就漸漸已經(jīng)放棄他了。
當初愛的有多不理智,多沖動,現(xiàn)在就有多理智。
一旦下定決心,就沒有后路可以走了。
“你要是單純來說這件事,就不必在開口。”
“民女今日前來,也不是只為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民女想向皇后娘娘道歉?!?p> 她抬頭看她,似是猜到了她要道歉的是那件事。
“皇后娘娘的胎,雖不是民女害死的,但也跟民女多多少少有點關(guān)系。民女向你道歉,也代替母親向你道歉,對不起,民女不是沒有勸誡母親,只是當民女知道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對不起,求你不要記恨母親。真的對不起?!?p> 她一臉平靜地聽后,搖搖頭,“那件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p> “皇后娘娘,這件事到底是我們青山派做的不對,民女自認理虧。這個東西你收下,以后你要是有困難,只要拿著這個東西,去青山派的任意產(chǎn)業(yè),他們看到后,都會幫你的?!?p> “季姑娘,這個,真不必了?!?p> 她把青綠色玉牌,推還給她。
孩子,一直是她心底不能觸碰的痛。
雖然這件事過去了,很久。
可那個孩子沒了就是沒了,她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明明那么謹慎小心一個人,為什么保護得了自己,卻保護不了小小的它。
“皇后娘娘,你就收下吧!不然民女會一直過意不去?!?p> “那好吧!”
兩人相顧無言,公孫琬看了看她,主動開口,“季姑娘,本宮這次走后,估計再也不會回來了。有件事還是想再次拜托你?!?p> 季瑜聽后反問,“是丞相府嗎?”
她點頭,“對,還望季姑娘到時候能幫就盡量幫一下丞相府?!?p> “皇后娘娘不講,民女也會做的?!?p> “那就先謝季姑娘了?!?p> 兩人沉默了一會,季瑜就起身告辭了。
看季瑜轉(zhuǎn)身,她看著她背影開口。
“明天的事,還望季姑娘按照計劃進行?!?p> “好?!?p> “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