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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先生的暴力小祖宗

008要不要坐下來敘敘舊?

韓先生的暴力小祖宗 G·七月 8276 2020-12-23 12:33:41

  思路重新被打開,調(diào)查的速度就快了很多,晴晴僅用了一天時間就把三十名模特的身價背景都挖了個底朝天。

  有了這些資料,辦事也順手了,首先她們就鎖定了在視頻里連技術(shù)都分析不出容貌的女子,通過一遍遍的比對,確認(rèn)她就是那天跟彬少“互動”過的Lisa,順道也弄清楚了高端技術(shù)都分析不了她那面孔的原因,原來這個lisa在臉上動了整整八十一刀,就那小小的一張臉,竟然大到骨頭小到皮膚都是假的,幾乎可以說就拿了一塊頭骨讓醫(yī)生生血再造,這讓一臺機(jī)器怎么識別的出來?

  顧星星是萬萬沒有想到,也還是認(rèn)為她的嫌疑最大,再看她的履歷也是經(jīng)驗豐富,多姿多彩。

  履歷上寫著她從十九歲輟學(xué)到現(xiàn)在,一共就職了十幾家公司,大多都跟模特有關(guān),還有一段時間做過前臺文員和經(jīng)理助理,總之亂七八糟的一大堆,顧星星想要徹底了解她,不得不讓晴晴一一去調(diào)查清楚。

  兩天的時間,顧星星有了一些收獲,當(dāng)然也沒忘記自己給韓瑋霆也只有兩天時間。

  當(dāng)她再次去韓氏集團(tuán)準(zhǔn)備簽正式合同時,一個女秘書卻告訴她,韓總昨天去了澳洲開會,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去澳洲了?...那恐怕就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了。

  “好吧,等你們韓總回來,麻煩告訴他一聲,他已經(jīng)違約了。”顧星星有點不大高興,但還是保持著該有的風(fēng)度。

  女秘書露出驚訝的表情,只是一個策劃師而已,竟也這么牛?

  女秘書只是無聲地表達(dá),顧星星卻一眼識破了她,還好心地給了答案,“是的,麻煩你跟韓瑋霆原話轉(zhuǎn)達(dá)?!?p>  雖然韓瑋霆給她的提點有些用處,可她也沒忘記他一開始就是騙自己接的工作,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需要太客氣。

  女秘書頓時尷尬一閃而過,連連點頭說好。

  “很好,謝謝?!鳖櫺切锹冻鲆粋€滿意的笑容,反正她就給了韓瑋霆兩天時間,既然是他爽的約,總也不能讓自己白跑這一趟吧。

  只是她才走出韓氏,有人在背后叫住了她,“顧星星?!?p>  顧星星聞聲回頭,不知道什么時候身后多了一輛房車,韓瑋霆從車上下來,她一扭頭,兩人正好面面相視,他果然是比自己高了一個頭不止。

  這樣的差距,顧星星必須要仰視于他,“韓總不是在澳洲嗎?這會兒...不會是乘火箭回來的吧。”

  一天的時間,澳洲一個來回,算算真的只有火箭能做到了。

  “呵...為了不放顧小姐的鴿子,就是乘飛船也必須要趕回來。”此時的男人一身筆挺的高定西裝非常正式,臉上帶著的淡淡倦容表示他是真的日里兼程往回趕。

  還在房車?yán)锎蝽锏臈蠲髀牭竭@話更加心累,韓大總裁你為了不爽人家姑娘的約,從昨天中午去的悉尼,中間開了三小時的會,下了會凌晨兩點又往回趕,十萬里加急的行程,別說是個人,飛機(jī)都要被累死了!

  “嗯,這樣的工作態(tài)度值得表揚(yáng)?!鳖櫺切俏⑿?,是由衷的微笑。

  “那顧小姐可以賞臉先陪我吃點東西嗎?坐了這么久的飛機(jī),還真是累了?!彼澥康貑査?。

  一天之內(nèi)差不多坐了十八個小時的飛機(jī),是個人都該累了,而他還是為了不爽約才趕回來的,顧星星想了想,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點頭答應(yīng)。

  這時有司機(jī)開過來一輛便車,韓瑋霆親自給她拉開車門,一邊伸手做請,一邊問道,“這邊有一些比較知名的飯店和主題餐廳,顧小姐有什么建議嗎?”

  “無所謂,韓總喜歡就好,我沒有意見。”

  顧星星坐進(jìn)車?yán)?,見他也跟著進(jìn)來,不由自由身體就往邊上挪了挪。

  韓瑋霆察覺到她警惕的動作,暗笑了笑,說,“前面有家港式餐廳不錯,就去那里吧。

  好,顧星星無聲點頭。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覺得有點緊張,她沒有在這么狹小的空間里跟男人挨的這樣近過,他的袖子好像碰到自己了...

  到了餐廳,韓瑋霆又借口不太會點港餐,便讓她幫忙點了一些東西,點完之后問她,“顧小姐還需要什么嗎?”

  “一杯牛奶,double sugar,謝謝?!鳖櫺切前巡藛芜€給侍應(yīng)生。

  韓瑋霆順便把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侍應(yīng)生,一邊動手將襯衣袖口卷上一截,一邊淡笑,“似乎你很喜歡喝牛奶。”

  “是的,對我來說牛奶比三餐重要。”顧星星直言不諱。

  脫下外套的他像是脫掉了那股游走商場的凌厲,里面的白襯衣襯的他的臉龐越加俊朗,無意中也削弱了顧星星眼底的警惕,他...很適合白色。

  這個點用餐的人很少,整個餐廳都顯得很安靜,顧星星第一次跟一個才見三次面的男人這樣坐在一起...吃飯。很奇怪的感覺,在她的想象中好像只有特殊關(guān)系的男女才會做一起吃飯這樣親密的事情。

  用餐的人不多,餐點很快就上來了,韓瑋霆根據(jù)自己對她點餐時的觀察,細(xì)心而精準(zhǔn)地將她偏愛的幾道菜都換到了她面前,露出一個紳士的微笑“l(fā)ady first?!?p>  可是,這讓顧星星更加不自在。

  因為爸爸工作的關(guān)系,從小她只跟媽媽兩個人吃飯,有爸爸在一起的日子可謂屈指可數(shù),后來媽媽去世了,她就一個人吃飯,一直都是一個人,她覺得只有關(guān)系最好的男女才可以這樣面對面分享同一盤食物。

  很顯然,她跟這個男人除了合作關(guān)系,只能算是陌生人。

  “我不餓,謝謝?!鳖櫺切菍⑴D膛e杯,算是感謝他的好意。

  “好吧,那我不客氣了。”韓瑋霆看得出來她對自己有戒備心,不是防備的那種,倒像是提醒自己不跟外人有過多交流的戒備。

  如她自己所說,她喜歡公事公辦。

  一頓飯下來,兩個人只有寥寥幾句閑談,顧星星想要說工作的事情,但想到他這樣奔波只是不為爽約,總歸有點過意不去,甚至心里覺得怪怪的??傻降啄睦锕郑终f不出來。

  終于,他吃完了,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看著她滿意一笑,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沒什么耐心陪自己在這里用餐,沒有在中途打斷他已經(jīng)算不錯了。

  于是,他吃飽喝足之后主動問她,“合同帶了嗎?拿過來我簽字?!?p>  “你還沒說你的要求。”顧星星從手提包里拿出一份已經(jīng)擬好的合同,指了指客戶注明那一塊。

  對于甲方公司來說,這一塊才是爭取利益的重要所在,很多公司都會挖空心思在這里寫上密密麻麻的要求和條件,甚至有些會苛刻到令人發(fā)指,而且還要再三悔改,逼的策劃師們也要一遍遍地打翻自己的思維,最終又是延誤工作。

  所以顧星星才定下規(guī)矩,甲方公司的要求必須一次性說清楚,否則方案落定概不更改。

  韓瑋霆直接伸手接過合同書,看也不看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重新遞給她,說,“我相信你,沒有任何要求。”

  “什么要求都沒有?”顧星星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刁鉆的甲方,突然碰到個牌大又好說話的,還真是讓人不習(xí)慣。

  韓瑋霆聳聳肩,明確表示,“沒有?!?p>  好吧。因為這樣她的確有些竊喜,半真半假地說,“碰到韓總這樣的甲方,看來是我上輩子拯救銀河系了?!?p>  “彼此彼此?!彼Α?p>  顧星星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就沒有了繼續(xù)待下去的理由,她將文件放回包里,還因為他的體諒,露出了難得客氣的表情,“那么下次再見,韓總?!?p>  大概是她太過公事公辦了,在她準(zhǔn)備起身的一刻韓瑋霆卻有些不高興了,眉峰微擰叫住了她,“顧星星,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因為想要他的簽字才陪他吃了一頓飯,而且整個過程都是不情不愿的,現(xiàn)在他無條件地簽了字,她卻連句謝謝都沒有就準(zhǔn)備走,天底下有這么便宜的事情嗎?

  什么?顧星星已經(jīng)準(zhǔn)備站起來的身體僵了僵,不明所以地望著他,“我們...見過嗎?”

  她果然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他的神色有些失望,揚(yáng)起下巴肯定地說,“見過,而且不止一次。”

  見過...不止一次?

  顧星星更加糊涂了,她第一次在梁總監(jiān)辦公室見到他,的確有點熟悉的感覺,可她也的確什么都想不起來呀。

  “想不起來了?”他的語氣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說道,“那么,我們要不要敘敘舊?”

  顧星星不知道跟他有什么舊好敘的,但也沒有立即離開。

  韓瑋霆猜她已經(jīng)在努力回想了,不過看她的表情似乎也想不起什么,便先提醒了她一次,“上次在秦淮路的那家西點坊,你買了三盒裸粉色的馬卡龍,回頭就撞到了我...”

  在安德魯大叔的西點坊...她撞到了他?

  她使勁一想,沒想起來有這回事啊!

  “抱歉...我實在想不起來?!?p>  這都想不起來?韓瑋霆無語了,合著她撞到了人,他沒要她負(fù)責(zé)反而沒讓她長記性了是嗎?

  “那次在伽藍(lán)酒吧呢?”他決定使出殺手锏,一鼓作氣都告訴了她,“你在臺上唱完歌,有個家伙推了你一把,然后你就借了我一瓶酒。”

  他有意著重一個“借”字,這下子顧星星什么都想起來了,包括他說的在西點坊撞了他的畫面,連同在酒吧她摔在他身上的一刻,所有記憶都通通涌上了腦海,原來她一直想找的,欠了一瓶酒的人...就是他?

  她終于想起來了,有些無奈地笑,“原來那個人就是韓總,那還真是不湊巧,韓總對我應(yīng)該沒什么好印象吧?!?p>  第一次就摔在他身上還砸了他一瓶酒,第二次又撞了他一身,這樣暴力又粗魯?shù)呐ⅲ瑩Q成誰會有好印象?

  可他卻包容地說,“恰恰相反,我覺得你很特別。”

  特別?也對,像他這樣的男人身邊圍繞著的應(yīng)該都是一些奉承討好的女人,偶爾碰到極個別不那么溫順的,當(dāng)然覺得特別了。

  “所以...韓總算是對我蓄謀已久了?”她玩笑地說。

  “可以這么說?!彼斓爻姓J(rèn),反正事實也是如此,“當(dāng)我知道你是STM的策劃師,我就決定這份策劃只能由你來做。”

  “OK,”顧星星已經(jīng)了然,說道,“首先,我很感謝韓總對我的信任。還有就是...我突然想起來,不知道是誰說的,如果兩個人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偶遇了兩次,那么第三次見面一定會發(fā)生點什么,現(xiàn)在很好,我們已經(jīng)是正式的合作關(guān)系了?!?p>  她拍了拍包包暗示里面的合同,連慣例的結(jié)語也改了,不是說再見,而是說:合作愉快,韓總。

  末了在起身的時候又說一句,“我會還你一瓶酒的?!?p>  顧星星做事從不拖拉,第二天就拿了一瓶紅酒到韓氏集團(tuán)樓下,剛好碰到的又是昨天那個女秘書,就把東西交給了她,請她代為轉(zhuǎn)交韓瑋霆。

  女秘書不知道一個長禮盒里裝的是什么,就送到了二十八樓總裁辦公室,“韓總,這是STM顧小姐送過來的,讓我轉(zhuǎn)交給韓總?!?p>  韓瑋霆從一堆待簽文件中抬頭看了一眼,眼底掠過一絲暖暖的笑意,“放下吧?!?p>  他已經(jīng)看了好幾個小時的文件,這瓶酒的到來無論從心理還是身體都緩解了他的疲乏,他起身拆開外包裝,發(fā)現(xiàn)竟是一瓶原封未動的羅曼尼康帝。

  小丫頭這么大方...還真是不缺錢的呢。

  他不客氣地拔起軟木塞,倒了一杯搖晃幾下,之后微嘗一口,酒液滑過喉嚨,口感緊實微苦,是很正宗的07年年份。

  韓瑋霆高大的身軀倚在落地窗前,一邊喝著酒,一邊給酒的主人打去電話,“顧小姐真是大方,送來的酒可遠(yuǎn)比我的那瓶酒名貴多了?!?p>  “一瓶酒而已,韓總不必在意這種細(xì)節(jié)?!鳖櫺切前朦c沒有肉痛的意思,繼而又道,“其實我有去酒吧打聽過借我酒的人,只是一直沒找到,現(xiàn)在知道原來就是韓總,也算了了我一個心結(jié)。至于今天這瓶酒,就當(dāng)是付點利息也是應(yīng)該的?!?p>  “這個利息可不低,倒像我成放高利貸的了。”他的話讓顧星星想笑,便也撲哧一聲笑了,“像韓總這樣的人在普通人眼里不就是一個萬惡的資本家嗎?”

  “言之有理?!彼残?,清淺溫淳的聲線傳入顧星星的耳朵,不知怎地...感覺格外溫暖。

  顧星星有片刻的斷音,直到擁擠的路段突然一輛車別到自己前面來,她才猛地回神,為了掩飾剛才的失態(tài),刻意輕巧地道,“好啦...其實羅曼尼康帝在法國也很普通,就像中國的佬干/媽,如果出口到法國去也會變成大家眼里的高端愛馬仕?!?p>  佬干/媽跟愛馬仕...這個比喻也太過形象了。

  韓瑋霆嘴里含著的酒都噎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我怎么記得法國人好像不吃佬干/媽,只喝牛奶?!?p>  “那是韓總記錯了,第一我是中國人,第二佬干/媽也是媽,不要隨意消遣。”顧星星一本正經(jīng)地'教育'他。

  韓瑋霆服了她,明明是她自己消遣在先,現(xiàn)在倒成了他的錯?

  “好,你說什么都有道理?!表n瑋霆的語氣自帶寵溺,他沒有發(fā)覺,自從碰到這個小妖精,自己笑的也越來越頻繁了。

  “韓總這蘇城老大還真不是白當(dāng)?shù)?,覺悟就是比一般人高?!鳖櫺切潜硎緦λ@樣謙遜的態(tài)度還算滿意,接著說了再見,掐了電話,專心致志開車。

  車上一起的還有晴晴,聽她打完電話立即八卦地問,“星星,是韓總嗎?”

  “嗯?!鳖櫺切屈c頭,余光看到晴晴一臉驚訝地樣子,不由好笑,“怎么了?看你一副見鬼的樣子。”

  差不多啊...韓氏集團(tuán)掌門人韓瑋霆,傳說中的天神面容,撒旦性格,是蘇城出了名的難說話王老五,以至于到今天都沒有一個正式女伴,他居然跟顧星星談?wù)?..佬干/媽?都是高端人士啊,這也太接地氣了吧。

  “星星,聽說韓總長的很帥,是不是真的?”晴晴只聞的韓氏掌門人大名,還未見過其真容,一時好奇又花癡地打聽了起來。

  關(guān)于這個問題,顧星星是想也未想,直接回答,“還行吧。”

  也就是個還行的臉蛋,外加米蘭伸展臺的男模身材,其實這對于她們搞時尚策劃的也沒什么稀奇的。

  “那...我看你打電話的口氣,他是不是在追你?晴晴口無遮攔地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而且...如此爆炸!

  “你想什么呢?”顧星星被她炸到,一腳剎車緩緩前行,怪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跟他才見幾次面,純粹的工作關(guān)系,小姑娘你是不是故事看多了?”

  “大多數(shù)的男女戀愛不就是從工作關(guān)系開始的嘛!”晴晴的確是個超級童話控,每每聊到這種話題就興奮,說道,“而且你不覺得這樣很浪漫嗎,灰姑娘遇到王子,然后兩個人幸??鞓返厣钤谝黄?..”

  “晴晴,你小時候認(rèn)真念書了嗎?灰姑娘是公爵的女兒,所以才有機(jī)會去參加舞會,遇到王子?!鳖櫺切菬o情地打斷她青天白日之下的冥想。

  晴晴噎了噎,換個主角,“從前有個美女魚...”

  “美人魚是公主?!?p>  “那豌豆...”

  “豌豆也是公主!”

  “顧星星,你怎么這么不可愛?”晴晴郁悶了,作為一個普通的,沒有公主光環(huán)加持的人,就不能有點幻想了嘛!

  顧星星無奈,“可愛能當(dāng)飯吃嗎?叫你少看點亂七八糟的書,一點都不健康!”

  顧星星一直認(rèn)為最不健康的書籍就是童話故事了,尤其是那些王子和公主的故事,跟普通人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卻還要禍害普通人的思想,就像晴晴這樣,一天到晚幻想著天上掉王子,真要掉下來也不怕被砸死!

  顧星星跟晴晴是去芭芭娜找Lisa的,兩個人堵了一路的車好不容易到了芭芭娜,陳月圣卻告訴她說,“Lisa?她早就辭職了呀!”

  辭職?晴晴急了,忙問,“她不是剛給我們公司走臺嗎?什么時候辭職的?”

  “就在前幾天啊,說什么老家媽媽身體不好,要回去照顧一段時間。哎,你們打聽她干什么?”陳月圣納悶地問。

  “打聽她當(dāng)然是懷疑她了,不然干嘛不打聽別人?”顧星星有點壓不住火氣,好不容易查到Lisa頭上,難道線索又要就此中斷嗎?

  不過Lisa在這個時候辭職正好也說明了她心里有鬼,否則不會走的這么急。

  “老陳,你知不知道lisa老家是哪里?”

  “好像...好像是福建的吧,我也沒怎么在意,要不我讓人事部查查?”陳月圣面上恭敬,心里卻一個勁兒地犯嘀咕,模特這個行業(yè)本來就流動性大,芭芭娜又是蘇城最大的模特公司,每天都有新人進(jìn)來舊人出去,讓他怎么記得???

  “當(dāng)然要查,晴晴,這件事情你跟老陳一起去查。”在來芭芭娜之前她只是認(rèn)為Lisa的嫌疑最大,但現(xiàn)在Lisa的突然離職好像激發(fā)了她屬于一個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這個lisa就是個假冒偽劣產(chǎn)品,不管名字還是籍貫,包括模特的身份,都有問題!

  可是,她到底是什么人?

  顧星星想的有點頭疼,但是在找到Lisa之前又什么都做不了,好像明明就要呼之欲出的東西被生生卡在了胸口,憋的她透不過氣。

  她就是帶著這樣的情緒去了蘇城中央廣場,韓氏集團(tuán)的珠寶總店。她要做這份策劃,達(dá)到最好的宣傳效果,必須要先了解韓氏珠寶的銷售發(fā)展與設(shè)計理念。

  韓瑋霆早就已經(jīng)讓楊明知會過各個珠寶門店,如果是STM的顧小姐過來,可以隨便參觀或者挑選,所以她一報姓名,店員立即便請了銷售經(jīng)理出來親自給她介紹款式。

  總店一共有三層,面積很大,珠寶的種類也很齊全,譚經(jīng)理光給她介紹幾樣鎮(zhèn)店之寶就用了近兩個小時,顧星星卻在一堆價值不菲的玩意兒中找不到半分心動的感覺,而就在她興致缺缺想要先離開時,突然間一道陰影欺身而來...

  “咦?顧星星!”歐陽彬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小星星,本來懷里摟著的一個純種大美女立即被他推開,笑嘻嘻地向顧星星湊過去,“你怎么在這里呀?你生病已經(jīng)好了?”

  此時顧星星的注意力正集中在譚經(jīng)理推薦的一串仿古手鏈上,不設(shè)防地被他嚇一跳,瞪著眼睛看了看面前這個流氣兮兮的人,問,“你誰???”

  “我...”歐陽彬沒想到她竟將自己給忘了,有些哭笑不得地指了指自己,無奈道,“我呀!你看,是我,你怎么給忘了?”

  他著重指了幾遍鼻子,暗示她這個部位上次被她給拍的差點沒造成流血事件。

  可顧星星左右看他也沒看出什么,更沒想起什么,就覺得他不像個好人,尤其是他身后那個妞,短短的半分鐘里已經(jīng)用眼神殺了她好幾遍,挽著歐陽彬撒嬌,“彬少,你還給不給人家買禮物了...”

  “買個毛!滾?。 爆F(xiàn)在的歐陽彬眼里只有顧星星,對著美女毫不客氣就要趕走。

  “歐陽彬,你混蛋!”純種大美女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尬站了兩秒就哭著跑了。

  譚經(jīng)理認(rèn)得歐陽彬,因為他不光是韓瑋霆的表弟,歐陽家的少爺,還是三天兩頭帶著新歡舊愛來搶劫珠寶的土匪,而且土匪的女人眼睛都挺毒,盡挑好的貴的下手,以至于大家每次看到他都跟看到強(qiáng)盜一樣,避之不及。

  此時譚經(jīng)理手里正是幾件最好的貨色,正擔(dān)心著又要被洗劫一空的命運(yùn),顧星星準(zhǔn)備走人了,說,“譚經(jīng)理,今天謝謝你,我還有事先走了?!?p>  “哎,你別急著走呀,前兩天我還想找你來著,既然你身體已經(jīng)好了,我們就趁今天談?wù)剢h,相請不如偶遇嘛?!?p>  歐陽彬攔在她面前,顧星星走一步,他就退一步,一個人沉浸在相逢的喜悅中,完全沒注意到顧星星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很難看了,冷冷地瞪著他,低吼,“走開!”

  歐陽彬是見過她發(fā)狠的樣子的,現(xiàn)在瞧著她好像又要發(fā)火也有點怵,但又不甘心放她走,繼續(xù)攀交情說,“顧星星,是我啊,上次在公司,你還...”

  還沒等他說完,顧星星沒有耐心了,揚(yáng)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接著又趁他被打的發(fā)懵之際用力將人推出,碰地一聲砸在了一個高級展柜上,瞬間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扎的歐陽彬滿地亂滾,呱呱直叫。

  “現(xiàn)在,我認(rèn)識你了!”顧星星拍了拍手,居高臨下地望著被扎成刺猬的歐陽彬。

  歐陽彬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揍,差點委屈哭了,躺在一堆玻璃碴上控訴顧星星,“你....你打我干嘛!”

  “因為你賤啊!”天底下的賤人都是一個德性,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由于事發(fā)突然,大家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看到了這一幕,一個個都驚呆了,整個空氣都停頓了幾秒,好不容易那個譚經(jīng)理回過神來,趕緊將躺在玻璃渣中的歐陽彬扶起來,“彬少,你沒事吧?”

  顧星星只是冷眼看著,說道,“譚經(jīng)理可以選擇報警,讓警局來處理這件事情?!?p>  這...譚經(jīng)理很是為難,今天如果換成是別人在這里鬧事,他肯定是要報警的,可是這位顧小姐...她可是上面千叮嚀萬囑咐下來不能怠慢的人,如果報警把她抓了,那他怎么跟上面交代?可要是不處理好這件事情,他也沒辦法跟彬少交代??!

  唉...這個土匪少爺可真會惹事??!

  譚經(jīng)理為難的很,左看不行,右看也不是,好在歐陽彬嘶哈了幾聲之后,一手捂著被玻璃刺傷的額角,搖搖頭說,“算了算了,不用報警...”

  “那...彬少還好吧?要不我讓人先送彬少去醫(yī)院?!弊T經(jīng)理看他還能說話,心里稍微放寬了些。

  “沒事...你們別為難她?!睔W陽彬連連搖頭,表示不追究顧星星的責(zé)任。

  可他在別人眼里是個什么人啊,蘇城第一惡少,出了名的土匪強(qiáng)盜,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女人痛扁成這么一副狼狽模樣,居然不追究了?連譚經(jīng)理都懷疑,這貨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你真的不要報警?”顧星星想不了那么多,直接問他。

  “不用,但是我們...”這時的歐陽彬還指望她能想起自己,顧星星卻理也不理,直接從包里掏出一張卡拍在手邊的柜臺上,對那個譚經(jīng)理道,“譚經(jīng)理,這是賠償?shù)昀锏膿p失,不好意思了。”

  “別別,顧小姐還是把卡...”譚經(jīng)理抓起卡要還給她,顧星星扭頭就走了,留下一票吃瓜群眾暗自猜測:這究竟是個策劃師,還是B社會來的大姐大?

  譚經(jīng)理拿著顧星星留下來的卡像拿著一個燙手的山芋,他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思來想去還是上交給了楊明,可是楊明拿著這張卡也很為難,又轉(zhuǎn)手放在了韓瑋霆的辦公桌上,簡潔明了地解釋,“韓總,這是顧小姐留在珠寶總店的卡,她今天把彬少給打了,還不小心砸壞了店里的展柜,說這是...賠償?!?p>  楊明說話間瞄了一眼桌上的銀行卡,自以為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韓瑋霆卻略顯驚訝地抬了抬眉,盯著楊明不太相信地問,“你說她...打了誰?”

  楊明尷尬一笑,“...彬少?!?p>  她把歐陽給打了?

  韓瑋霆的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興味,又有些好奇地,吩咐說,“去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給我看看?!?p>  “好的?!睏蠲骱芸焱ㄟ^遠(yuǎn)程調(diào)來監(jiān)控錄像,韓偉霆從錄像中能清楚地看到顧星星在珠寶店里的活動畫面以及后來碰到歐陽彬所發(fā)生的沖突,楊明也在一旁適時地補(bǔ)充幾句,“據(jù)譚經(jīng)理說顧小姐是去珠寶店挑選這次的策劃主題產(chǎn)品,湊巧彬少也帶了一個女孩過去,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糾纏起了顧小姐,然后...”

  楊明說到這里指了指視錄像,正好是顧星星暴打歐陽彬的畫面,顯而易見地,他什么也不用說了。

  視頻里顧星星扇歐陽彬那一巴掌氣勢十足,如果不知道她也是有正經(jīng)工作的正經(jīng)人,任誰看來都不是一個善茬。

  韓瑋霆看著卻突然笑了起來,非但沒有為歐陽彬感到同情,反而替顧星星喝起了彩,大贊,“打得好!”

  ???楊明以為自己聽岔了,但看韓總一副落井下石的表情,也不由地鄙視,你這還是人家的親表哥嘛?

  也許就是落井下石的心理作祟,韓瑋霆足足看了三遍歐陽彬被打的回放才關(guān)掉視頻,說,“你跟她說,想看真正的珠寶就到VIP展廳來?!?p>  

G·七月

本文又名《我的光明使者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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