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多毛病?!?p> 陳重聽到白頌不讓他轉(zhuǎn)臉,皺著眉罵了一句。
由于他在白頌眼中的面貌實在驚悚,雖然是皺了眉,但白頌實在是看不出他的表情有什么變化,只是看起來更加的猙獰。
“行了大哥我錯了,你轉(zhuǎn)過去吧,別折磨我了?!?p> 白頌強忍著不適,跟閉上眼不看陳重,說了一聲。
陳重聽見白頌這么說話,嘴張了張,但什么也沒說。
他本來是想繼續(xù)和白頌說道說道這事,怎么他就成了這樣了?
但是目前還有比較重要的事,所以最終還是閉了嘴。
白頌悄悄地睜開一只眼,看見陳重已經(jīng)背過身去,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就在他完全睜眼的時候,視線越過陳重那有些破爛的肩膀,看見了兩個活尸化的村民正在朝著另一名村民拖著身體歪七扭八的走過去。
“這是要動手?他們就是得了怪病的村民嗎?”
雖然隔著很遠(yuǎn),但是那兩個活尸化的村民看起來便是具有很強的攻擊性,正在舉著雙手朝著另一名背朝他們的村民移動。
而那名背朝著他們的村民卻好像并沒有察覺一般,仍然在哪里晃晃悠悠的站著,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不知情。
兩個村民很快就來歪七扭八的到了那名村民身后,并瞬間發(fā)起攻擊!
“臥槽!”
白頌驚呼一聲。
只見一個活尸化的村民直接將目標(biāo)撲倒,另一個村民也直接爬到了目標(biāo)身上,張開了長著兩顆獠牙的大口,照著目標(biāo)的脖子上咬了過去!
“這踏馬叫得了怪病?這就是喪尸啊我淦!”
白頌在這邊驚訝著,整個人在凄厲的慘叫著,并不斷的狂亂的揮舞著四肢掙扎。
但是另外兩名活尸化的村民卻根本沒有理會,按住了他的身體,
但即便如此,那名村民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是可能是溫?zé)岬孽r血更加刺激了他的兇性,他滿臉鮮血的仰頭嚎叫了一聲,神情更加瘋狂。
一伸手按住了村民的身體,
鮮血順著脖頸噴出十幾米遠(yuǎn),原本還在狂亂揮舞的手臂也在這一瞬間無力的垂了下去,看樣子是徹底死透了。
而且白頌?zāi)軌蚯宄目匆?,兩名村民將目?biāo)分食完畢后,身體紅光微微一閃,體型分別比原來大了一圈,看樣子恐怕是發(fā)生了變異,進(jìn)化了。
“你在哪瞎嚷嚷什么呢?”
或許是聽見了身后的“王二狗”在哪里驚呼,陳重便想轉(zhuǎn)過頭看他,但是一想到他見到自己時候的反應(yīng),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頭轉(zhuǎn)過來,只是有些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大哥,前面兩個人把另一個人吃了你沒看見???!臥槽!簡直……太刺激了!”
白頌盡力的小聲的指著那兩個體型變大,已經(jīng)從地上緩緩爬起來,并開始站在原地?fù)u晃的村民說著。
“那原本不就是只有兩個人嗎?哪有另一個人?你是不是瘋了?從今天上午開始你就不對勁。”
陳重也指著兩個站著的村民說道,因為面前就只有他們倆了,陳重一猜就知道說的是他們兩個。
但是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白頌口中的另一個人在哪里。
“?。磕憧床坏絾??”
白頌自動忽略了后半段陳重說他的那幾句話,而是直接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
就像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變化一樣,陳重也很有可能是看不到這些所謂的得了“怪病”的村民互相殘殺互相啃食的,只知道不能靠近他們,否則會有危險。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胡話,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勝子馬上來了,咱們準(zhǔn)備好,你別給我出岔子?!?p> 陳重一直沒有回頭,而是看著勝子的必經(jīng)之路,已經(jīng)貓起腰,做好了攻擊準(zhǔn)備。
“好?!?p> 聽見陳重這么說,白頌也就沒有過于深究陳重為什么看不到的問題,勝子馬上來了,做好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啪嗒”、“啪嗒”、“啪嗒”。
隨著遠(yuǎn)處必經(jīng)之路的一陣腳步聲傳來,陳重和白頌看著那片黑暗瞬間緊張起來。
對于陳重來說,勝子只是個小混混,但是他畢竟比陳重年長十幾歲。
在陳重這個年紀(jì),就算是他們兩個人想要和勝子打架,沒有武器和在正面搏斗的狀態(tài)下,也確實很難贏,不論是肌肉力量還是相關(guān)經(jīng)驗,都不是陳重可比的。
而對白頌來說概念則不一樣,不管是年長多少歲,還是像陳重一樣是那種有理智的活尸化村民,實際上就算是無理智,白頌也并不怕。
他手里畢竟有一把工兵鏟可以作為武器,首先科技上就已經(jīng)碾壓,只要勝子是吃物理傷害的,那問題就不大。
但是現(xiàn)在他卻開始有些擔(dān)心,因為勝子的腳步聲太大,太緩慢了,大的不正常,緩慢的也不正常,這讓他的心里蒙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影。
“他來了!”
陳重神情凝重的看著黑暗深處走出的身影,血肉模糊的手把手中的棍子握得更緊了,看得出來有點緊張。
“淦!”
看到從黑暗深處走出來的身影,白頌也終于又罵了一句。
就像白頌猜測的那樣,可能在陳重的眼中,從黑暗深處走出來的勝子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可能還有點油膩或者禿頂。
但是此時在白頌的眼中,勝子卻完全不是正常的模樣。
在白頌的眼中,勝子也已經(jīng)是活尸化的人,血肉模糊的臉上已經(jīng)看不太清五官,但是他的鼻子卻好像是被割掉了一般,只留了兩個黑漆漆的孔洞。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的身高至少達(dá)到了兩米多,比白頌和陳重至少高出兩個頭,和姚明的身高也差不多了,而且體型也是非常健壯,一只手張開來好像能直接握住白頌的臉。
“真tm要命!”
白頌看著仿佛一個小巨人一般的勝子,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
這種體型恐怕是不知道肢解并蠶食了多少村民以后才能達(dá)到的體型,從量級上來看,兩個人完全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