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位大媽是被我們“強制”的訓(xùn)練模式弄得很生氣了,直接要拿著鞋拔子要跟我們對著干的那種。
晚上十一二點不僅僅有我們一個小隊在訓(xùn)練,其他小隊依然在加班加點,大媽們年紀大了,這個真的不是他們強項,最后到快十二點鐘的時候,我們商量決定明天還是不讓他們提前上了,那個胖乎乎大媽抹著滿頭大汗嘀咕著,
“搞到最后還是這樣,還要讓我們跟著一起受罪真是的。”
她雖然嘴碎一點,心理肯定是知道我們?yōu)槭裁匆@樣做,所以就說了這么一嘴,其他啥也沒有講,然后倒是乖乖的在隊伍一快訓(xùn)練。
這天晚上的訓(xùn)練一直到凌晨,本來以為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其實這個集訓(xùn)最熬人的事情是,凌晨2點鐘,那些軍官們睡醒了,他們開始給我們分配各種任務(wù)。
我們是早一批睡覺的,回去洗洗弄弄,也已經(jīng)凌晨三四點了,眼睛還沒有閉上,凌晨5點我們又被弄了起來,這些軍官們太狠了一些。
第二天本來以為還是可以給我們繼續(xù)訓(xùn)練的,但是他們絲毫不會給我們松氣的機會,訓(xùn)練的項目一轉(zhuǎn),今天主要是聽課。
聽課要比在外面訓(xùn)練好很多,即便沒有空調(diào),也比大太陽下曬著舒服,但是如果體驗過前一天晚上徹夜未眠,坐在教室里昏昏欲睡的感覺,那也很難受的。
現(xiàn)在的狀況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
各位都昏昏欲睡,有一種迷走神經(jīng)的感覺。
但是偌大一個課堂上,除了一名講師之外,其他還有四五名年輕人一直在我們周圍不停巡邏,前面還有個365度攝像頭旋轉(zhuǎn),電腦后面坐著看著監(jiān)控的。
從小到大念書,一次沒有見過這種上課的,他們故意的嗎?
就是故意的。
這幫人早就算好了,今天都很犯困,就是故意盯著,盯到一個瞇上眼睛的,扣50分,如果在這過程中主動積極互動的,加分項看他們心情,回答得滿意了,讓現(xiàn)場氣氛更活躍了,一次加500分都行。
還是有些人被這些分數(shù)深深吸引著的,早已經(jīng)將困倦拋在腦后,可是當一直不提問,一直沒有問題搶答的情況下,只有一個講師在講臺上自說自述的時候,頭腦就很迷糊著的。
我們有學(xué)員被連續(xù)扣了好多分,小隊長打報告說,“我請求站一會兒!”
好像也是被拒絕了,但是即便被拒絕,依然還是有一大片人自主站起來聽,煎熬到下午的兩三點,這個點事最最犯困的時候,炎炎的烈日照得整個戶外通明,門頭的蒼蠅一直嗡嗡,屋外的知了不停歇,讓人醉意更深。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整天,有的隊伍積分已經(jīng)過千了,然而有的隊伍也才幾十幾百,差距就這樣漸漸的被拉開了。
拉開了差距就拉開了差距,有些人好像已經(jīng)不在意了,能不能排到前面,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只想快點熬過這段難熬的日子。
晚上。
吃完晚飯,終于給了我們一小會兒休息的時間,當漆黑的夜晚,我們走進報告大廳,報告大廳已經(jīng)完全整改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一排排的桌子椅子不見了,中間空空蕩蕩,圖留下四壁,有的學(xué)員走進來很好奇,為什么天黑了不開燈。
所有的燈的總閘都被關(guān)掉了。
我們被分為若干個組,一個女講師的團隊讓我們閉上眼睛,輕輕的像是在我們耳邊訴說,不久后,就有人開始輕輕抽泣~
我是男孩,打死都是不會哭的!
可是人生有些事情啊被歷歷在目,周邊哭泣聲一片,最后我也將被淪陷得泣不成聲,哭成一片很長時間。
每一個人啊,在背后都經(jīng)歷了許多的東西,只不過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麻痹著,在這個特殊時候都爆發(fā)了。
這天晚上,我們情緒得到釋放,以為可以讓我們安穩(wěn)的睡個覺,但是仍然是否定的,因為將白天所有的活動都弄完后,已經(jīng)快九十點了,本來以為今天是表演的,結(jié)果推到第二天。
所以,我們晚上還需要加緊的訓(xùn)練。
等到訓(xùn)練完畢,已經(jīng)是凌晨,在凌晨2點左右,緊急接到小隊長發(fā)來消息,需要策劃東西。
我們簡直不敢相信,這里的人腦子都是怎么想的,為什么布置任務(wù)非要大晚上,我們是沒有辦法的,只能夠幾個人湊在一塊,在燈光下討論隊名。
在白紙上設(shè)計好隊伍的LOGE,想了好幾個隊伍的口號,討論了很長時間才將口號定下來,還要安排明天緊急訓(xùn)練隊伍口號,口號是一定要添加在表演里的。
最后自己還需要制造出一面像樣的隊旗。
這些其實是我們沒有覺悟,事先沒有想好的,倘若想好了,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么晚來準備這些東西,當我們在“茅草屋”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散去已經(jīng)是凌晨三四點了。
第二天凌晨六七點我們就被弄起來了。
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睡覺加起來不超過八小時,走路都會跌跌撞撞。
我不覺得最后上場表演會有力氣。
在最后的項目讓人意外。
所有人都把自己臉上涂滿各種各樣顏色涂料,穿的衣服都是花里胡哨,披大紅袍,大花袍,還有的直接拿個塑料袋子套在身上,頭戴的也是各種各樣的帽子,有的直接頂著個大黑鍋,排著老長老長隊伍,有的站在隊伍中還在打扮,我一臉懵逼的問身邊人,
“這是干嘛?”
“打造啊~小助理,你上次沒有來過嗎?”那后廚的大媽說。
我搖頭,他說,“哎呀,你們難道昨天晚上沒有準備嗎?這可是最終核定總分數(shù)最關(guān)鍵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呢,你快點去跟你們小隊長商量商量怎么搞,穿你們這身衣服怎么行?!?p> “哦?!蔽覀儸F(xiàn)在穿得比較正式倒是成了特例了。
也沒有見到小隊長和幾個女生!
剛要掏出手機給他們?nèi)ル娫?,幾個女生和隊長便急沖沖過來把我們圍住,還沒有等開口,幾個女生拿著畫筆就在我們臉上一陣亂劃,我雖然知道他們目的是為了完成這個任務(wù),可是在臉上胡畫我還是非常排斥的,我說,“搞什么呢?”
“哎呀,都什么時候了,沒有時間解釋了,快點~把這個披上!”那個女生拿著個尿素肥料袋子就往我背上蓋~
“來,快點,將褲腿給扎起來,在他腿上途上涂料,把褲腰帶接下來,系在外面。”他們就差讓我把內(nèi)褲穿在外面!
還真有人為了吸引眼球故意這樣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