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隨著秦康的聲一落下,他便手掌結(jié)印,渾厚的靈力席卷他的雙手,強烈的氣息形成風暴,整個房間都在震動,房子里面的雜物到處飛竄,韓玄把靈力下沉,這才避免被當場吹飛。
“萬旋印!極品黃階武技?!表n玄從記憶中看出這招的名字和威力,不禁冷笑:“這要我再次廢了我吧。”
秦康黯然一笑,露出殺意,“藏得深又如何!再次被廢,又有誰知道,你父親從我這里奪走的一切,就由你盡數(shù)償還吧!”
“好!那就來吧?!表n玄眼神堅入磐石,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這樣的螻蟻威脅到生命,他現(xiàn)在只能賭秦康沒有下死手,便還有希望保護自己不會被廢。
韓玄全部調(diào)用身體中稀少的靈力,盡全力擋下這一招,他伸出雙手向天指引,雙手的前三指相對碰。
隨后指變掌,收手一合,靈氣在他的動作中有序地流動,隨后他雙手拍在地板上,整個過程動作非???。
木制的地板瞬間爆裂成木屑,一股強大的能量在他的手心涌起,傳來滾滾的水流聲。
“山海卷,淵海無恨!”韓玄怒吼道。
隨即一片黑暗的水層,猶如滔天巨浪般,源源不斷地翻向秦康。
“萬旋印,千鈞指!”一道猛烈的氣道,向巨浪穿去,所到之處,巨浪盡被沖散。
韓玄咬著牙,拼命擋住,然而靈力已經(jīng)耗盡,最終所有淵水一瞬間消失殆盡。
“開竅境,始終太弱了,無法施展山海卷萬分之一的威力。”韓玄面對著刺來的氣道嘆息道。
但,就在此時,一道紅血的刀影劈斷了這氣道,韓玄和秦康同時向出手之人看去。
一位滿頭白發(fā),面目和藹的老者站在已經(jīng)被摧毀的房子外面,他背著手,嘆息道:“同族相殘!何極可悲!”
這人正是秦家的裁決堂堂主秦遠仁,掌管秦家族人的生死裁決之權(quán)。
秦康連忙解釋道:“長老!我等只是在切磋而已?!?p> 秦遠仁搖搖頭,沉默不語,此時正是秦家用人之際,一切罪責,需日后再定,他的目光落到韓玄身上,驚訝之間流露著惋惜之情。
他知道,即使秦風修補經(jīng)脈,但已然不是當年的天才,就算是當年的天才,面前著帝都那些天資妖孽的人,也是如此不堪。
他頓了頓聲音說道:“秦風,老夫向你通知一件全族大會的決議,你將與蘇家大小姐蘇琳聯(lián)姻!”
“哈哈哈,可笑!全族大會的決議,為何本族長未曾參加!對于這門親事,我拒絕!”韓玄大義凜然地說。
“你無法拒絕,此聯(lián)姻蘇家已同意,你想讓秦家與蘇家結(jié)仇嗎?如今呂家對秦家虎視眈眈,若是不得到蘇家的支持,秦家恐有滅族之險!”
滅族這兩個字深深地觸動韓玄的心,重活一世,難道又要遭受滅族之痛嗎?他緊緊地握緊拳頭,殺氣席卷全身。
秦遠仁補充道:“男子二十加冠成年,你如今才十八!若是不成婚,將失去參加鎮(zhèn)族武會的資格,你便不再是族長,秦家也會另立右系。”
秦家自古家分兩系,左系和右系,秦家先祖知道,只有強者才有資格稱尊,把家族分為兩系,增加家族競爭力,在鎮(zhèn)族武會,哪一系勝利,那一系便繼承族長之位,為期二十年。
此時韓玄的身體傳來凌厲的氣息,從前的韓玄的執(zhí)念再次躁動,爭奪真正的族長之位,光復右派。
為當年抵抗呂家復出最大的犧牲的右系正名,并帶領(lǐng)秦家向呂家復仇,這是他心中最重的執(zhí)念。
“好!我答應!”韓玄說道。
“明日便去蘇家送禮吧?!鼻剡h仁說。
“都散了吧,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他驅(qū)散被戰(zhàn)斗吸引上來的人群,背負著手,弓著腰緩緩離開。
他作為族中的裁決長老,起著維持兩系的作用,保持著絕對的中立,但自從四年前秦家與呂家大戰(zhàn),前族長秦痕戰(zhàn)死。
族中所有精英也所剩無幾,再后來秦風承繼他父親的族長之位,他派族中最后一支精英前去東南荒蕪之地尋找靈藥,二十人的隊伍,最后只剩一個人歸來。
但不過三日,最后一人也突然暴斃身亡,至此族中氣府境著只剩五人,而右系也只剩下秦風一個人,正因為這個原因,整個秦家人都仇視秦風,秦風自己也陷入深深的懊悔之中,終日躲在房間里。
秦遠仁走后,秦康也甩著袖子離開,“侄兒,好好享受你剩下三個月的族長生活吧?!?p> 韓玄冷笑一聲,三個月的時間,連續(xù)跨越兩個大境界,要是有上一世的資源和天資,必然十分輕松。
但是如今這具身軀的天資不過四流,雖說是族長,但秦家的資源慘不忍睹,一切只能依靠圣蓮花來制造奇跡。
韓玄走到練功房里,練功房里有許多的家族子弟正在勤奮地練功,放眼一掃這些人,韓玄點了點頭,深感欣慰,雖然這些人的天資很低。
但不自暴自棄,面對著家族仇恨,傲骨不屈,秦家原本是帝都皇族的右系,但因為一些原因被廢,流放此地。
他走到一個單獨的練功室中,對于他的到來,眾人都深感驚訝,但更多的仇恨,在他們看來是秦風害得秦家變成青州最弱的家族。
終日受到其他家族的欺凌,韓玄一直在練功房里待到天亮,直到有仆人來找他,叫他去蘇家送禮。
蘇家是青州六大家族之一,地處青州北部,靠近繁華的炎州,以經(jīng)商之道,齊聚兩州財富,是青州第一富裕家族。
雖然總體武力較弱,但卻出現(xiàn)了青州唯一的魄御境強者,他就是蘇琳的爺爺,蘇家前家主,一年前以兩百歲高齡離世,對于這位強者。
有許多的謎團,最令人不解的是,他以近兩百歲高齡突破氣府,控御魂魄入魄御境,如果是平常人,如果四十歲到達魄御境,便終生不能是突破。
送禮的秦家隊伍,甚是凄涼,只有不到二十人,禮箱也只有孤零零的一箱,由一輛車馬拉著,韓玄騎著另一批馬在前,這已是秦家目前最大的牌面。
韓玄不卑不亢地騎著馬,悠閑地觀看四周的景象,相對于前世的風景,這里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在要到達蘇家地界的時候,有一支幾百人組成的隊伍,個個身穿華麗衣衫,數(shù)十輛鮮黃的車馬,車上云著大量的用紅絲綢裹著的箱子。
所到之地,灰土飛揚,馬鳴聲仿佛陣陣擂鼓般,他們浩浩蕩蕩地向蘇家地界走來,韓玄叫人去探察,原來是呂家的人,所謂冤家路窄,在哪里都能碰到。
帶領(lǐng)呂家車隊的是呂家的大少爺呂良,呂良身穿一件金色衣袍,脖子上圍著厚重的貂皮,細長的臉在配上兩雙貌似沒有睜開過的眼睛。
如細線般的單眼皮,一副猥瑣之樣,但其頭發(fā)裝作甚是豪華,那銀色的發(fā)簪簡直比臉還長。
呂良也看到韓玄的隊伍,他下令五個信從騎著馬向韓玄飛奔而來,擋住韓玄的道路,看出是呂家的人。
所有的仆人都不敢說話,因為沒有人愿意和韓玄去送禮,所以秦遠仁不得以叫二十個家仆一起去。
韓玄在馬背上,一個風云輕淡的眼神掃過去,緩緩道:“小小螻蟻,還不配當我的狗,竟敢擋路?!?p> 這五個人領(lǐng)頭的憤然怒道:“小子找死!敢我們呂家人說是狗!”
說罷,就準備要打韓玄,此時在這五人后面,出現(xiàn)一隊人馬,是蘇家的人,攜帶著一輛大橋而來,其中一位老者氣勢不凡,雖然衣著簡單。
皺紋爬滿臉龐,但眼神確異常地精盈,此老者名為葛還璧,是蘇家的大總管,韓玄定睛一看,此人竟然也是氣府境。
葛還璧在馬上向那五個人拱手行禮,“各位可是呂家之人,敢問貴家公子在哪,我等奉家主之令來迎接呂良大公子?!?p> “我等正是,我家大少爺就在那里,請隨我來?!蹦穷I(lǐng)頭人指著呂良的隊伍,然后領(lǐng)路而去。
這些從呂家出來的人們,仿佛看不見韓玄等人一樣,不聞不問地穿過他們的隊伍,韓玄隨即喊了一個家仆詢問。
一個知情的家仆說道:“據(jù)說蘇家現(xiàn)任家主,把他的女兒嫁給呂良,今天呂良也是來送禮的?!?p> 韓玄沉思了一會,從以前的記憶得知,蘇商有兩女,大女兒蘇琳,二女兒蘇秋,他娶的是蘇琳。
那么呂良就是韓玄的妹夫,韓玄大概知道蘇商為何這樣做,蘇琳天生寒疾,經(jīng)脈受堵,無法修煉,跟被廢掉的他有點相像。
但從常理來看,他女兒弱小,就應該依靠著他勢力,為蘇琳找到一個實力強大的人托付終身才對,但卻尋找了韓玄。
家仆把韓玄從沉思中叫醒,提醒他趕快走,不然就擋了呂家的車隊了。
韓玄望著碩大的蘇府,罵道:“虎不食子,如此之人,簡直畜生不如!”
葛還壁和呂良騎馬而來,韓玄的隊伍正好行駛在道路的中間,雖然路很寬,但是呂良的隊伍依然要從中間過,一個呂家人大吼道:“秦風小子,趕快讓路,這么窮還有臉娶蘇家小姐?!?p> 呂良立刻呵住剛才那人,“放肆!那是我準姐夫!”
然后他騎馬到韓玄面前,客客氣氣地說道:“姐夫,是在不好意思,下人粗魯了?!?p> 韓玄翻白眼球,不屑地說:“別總是帶你的狗去吃糞,到時候你的嘴也跟著臭就不好了?!?p> 呂良兩雙小眼睛瞇起,牙齒相互咬合,手緊緊地握著韁繩。
“姐夫,你送都是什么稀奇之物?我聽聞越是珍奇之物,其形越小,哎,真是慚愧,我的都是凡俗之物,要裝上二十多箱?!眳瘟加弥鴩@息的語氣說道。
韓玄艱難地擠出笑容,心里萬馬奔騰,“呂良所言極是,不枉汝母從小的教誨!”
韓玄兩次強硬的回答,把呂良整個人都震住了,就算是以前沒有成為廢人的他,也不會如此跟他說話,而且最過分的是隨口帶母,使他細長的臉升起紫脛。
呂良壓住自己的怒火,繼續(xù)說道:“姐夫帶如此貴重的禮品,若是你先程給岳父大人的話,我的禮品就一文不值了,還請姐夫體諒我,讓我先程禮品?!?p> 說完,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邪笑,心中暗喜道:“秦風,等會讓我看你會出怎么樣的笑話,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p> 韓玄冷冷地笑了一下,馬鞭一揮:“讓路!”,示意家仆給呂良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