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黑水組成的龍卷風,緩緩消散,無數的人從天上掉落,他們的衣服一點都沒有受到傷害,但肉體卻被黑水腐蝕著,由于淵海無恨的施展范圍變大,其威力也相近地減少了不少,只有一半的人被融化,剩余的人雖活著,但也徹底喪失行動能力。
整片廢墟中一片慘痛的哀嚎聲,受傷輕微的人,失去全部的皮膚,滿身血肉,嚴重的人缺胳膊少腿,雪皚皚的白骨裸露在外,王業(yè)和險明心中的驚恐由內而外,他們從未見到過如此恐怖的武技。
王業(yè)著急的勸道:“副幫主,快走吧,這個人不簡單,等幫主回來再給兄弟們報仇!”
“滾!你這個孬種,想走就自己走,老子要留下來為兄弟們報仇!”險明憤怒地吼道,手里已經重新拿到一把刀,準備殊死一戰(zhàn),他相信黑袍人在剛才的武技中,肯定消耗了巨大的靈力,這個時候是殺他的最好時機。
“副幫主!”看著一步步靠近的黑袍人,王業(yè)糾結萬分,他想現在就逃走,可是要是險明死在這里,被他的哥哥知道,他也一直活不了,只能留下來一起戰(zhàn)斗,隨即他掏出兩顆丹藥,給險明一顆,自己吞下一顆。
看著他們兩個吞下白絕丹,韓玄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猛烈,今日,他要把險刀幫在青州上完全抹除,剛才施展武技消耗了大量的靈力,面對著這兩個氣府武者,他必須速戰(zhàn)速決。
一個閃步,韓玄快速飛來,赤手空拳對戰(zhàn)兩個人,王業(yè)和險明都是用刀的高手,只要近身,與他們打肉搏戰(zhàn),他們的能力便會降低不少。
在修煉圣尊決之后的韓玄,在體修方面上,五重氣府之下,可以算得上無人能敵。
今天早上,他為了鏟除險刀幫,再次把境界提升到氣府境后期,他原以為這里氣府武者會像羽洲一樣難纏,這些人顯然被他高估了。
兩把刀砍在韓玄的拳頭之上,仿佛砍在無比堅硬的鋼鐵之上,使得刀連續(xù)地震動,并還發(fā)出火光,多么恐怖的肉身,險明兩人的恐懼更加沉重,每一次戰(zhàn)斗,都仿佛行走在死亡的邊緣。
“副幫主!你掩護我!”王業(yè)說道,說罷,他退到里戰(zhàn)斗,準備蓄力施展武技。
他要施展的武技名為虎魅蛇煙,是一種極致陰毒的武技,釋放出來的毒煙會像一只猛虎一樣死死地纏住敵人,當毒煙觸碰敵人之時,便會轉換為無數的細蛇。
穿進敵人的心臟,給以致命一擊,他以這招陰險的武技震懾整個青州,聞者無不面露驚恐之色。
看著他的氣勢,韓玄知道不能讓他得逞,隨即跟上王業(yè),然后險明很是仗義,用肉身防止韓玄打斷王業(yè)施展武技,韓玄的拳風重重地打在他身上,每一拳都帶著轟鳴的聲音,險明背后的衣服全部被打碎,每一個拳頭都深深地打入他的肌膚,緊接著是脊骨斷裂的聲音。
險明連續(xù)抗下十幾個拳頭,對于他的肉身,韓玄也是很震驚,盡然這樣還能站著,畢竟他也是二重氣府的武者,在肉身的強勁遠遠地超過了通玄境,要是這幾拳,打在通玄境的武者之上,可能當場死亡。
“啊~”
險明痛苦地呻吟地著,趁著韓玄靠近,他奮力反擊,一道向后黑劈,這是武技,韓玄雙拳擋在身前,但險明在生命危急之時,潛力被爆發(fā)而出,“血玄刀!”險明吼道,頓時無數的刀影如同暴雨一樣,鋪天蓋地的向韓玄劈來。
血玄刀,極品黃階武技,這是險刀幫險羅的成名絕技,在無數的戰(zhàn)爭中,以這一招消滅過上百的通玄武者,威力極強。
“哈哈哈~~老子看你怎么擋”險明瘋狂地大笑著。
這武技可是極品黃階武技,險羅一直叫他修煉,可是悟性不夠,但今天在危急之時,卻成功施展出來。
看著這無數的血紅道影,韓玄面容難色,這么多該怎么阻擋,刀影就在眼前,他已經來不急施展武技來阻擋,他與險明靠得太近。
“來吧!看是你的刀硬,還是我的肉身硬?!表n玄咬牙吼道,隨即雙拳揮打在前方,快速地擊打飛來的刀影,他的拳頭快得出現無數的重影,竟然形成一個由拳風組成的屏障之墻,但天下沒有密不透風的墻,所飛來的刀影,還是有幾十刀砍在他身上,每一把刀的威力都不弱,深深地砍穿韓玄的肌膚。
施展完這個武技之后,看著韓玄赤手擋下刀影,他知道這次機會機不可失,趁著這段時間再次施展另一個武技,“險殺!”紅色的血氣瞬間轉換為蒼白的光芒,匯聚在刀尖上,這是以生命為代價的武技,反噬極大,是險門的鎮(zhèn)宗絕技,舍棄一切防御,給敵人以致命一擊,求死而后生之技。
刀劍的武技一般施展時間不其他武技都要快,險明這次的險殺也不例外,韓玄還未把刀影全部解決完,他已經施展完畢,全身和刀上都散發(fā)出白芒,十分的刺眼,忽然他以極快的速度刺向韓玄。
這速度實在太快,就連韓玄也緊緊只看得到他殘影,又是一招避無可避的招式,氣府武者的殊死之戰(zhàn),韓玄還是輕敵了。
呲!
一道白光從韓玄的肩膀穿出,血肉噴灑而出,露出蒼白的骨頭,他的防御被破了,幸好他用手阻擋險殺,不然他的心臟現在可能已經被粉碎,但整個左手也受到重創(chuàng)。
險明的刀全部此進韓玄的手,夾在骨骼之中,險明施展全身陷入虛弱狀態(tài),他想把出刀,但刀已經被韓玄牢牢地鎖住。
這一擊,再加上之前的血玄刀,韓玄受到嚴重的傷勢,黑袍破碎不堪,黑色的衣服已經被血染著,在烈日下發(fā)著的慘痛的紅光,韓玄猙獰著臉,忍著劇痛,右手蓄力一拳把險明擊倒,然后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然而王業(yè)的武技已經施展成功,頓時整片局域綠色四起,形成一只猛虎的形態(tài),飛一般地沖向韓玄,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不好!有毒!”韓玄驚恐道。
他快速奔跑,可是剛才他已經吸入了少量的毒氣,行動變得遲緩,不到一會綠煙組成的猛虎撲在他身上,伴隨著窒息的感覺,無數的綠煙穿進韓玄的口鼻,韓玄立刻捂住口鼻,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重。
“什么?”韓玄無比地震驚著,這毒煙竟然勢頭他的衣服,像無數的細蛇一般,穿入他的皮膚之中,頓時一股絞痛般的感覺遍布全身,不僅如此,那些毒煙全都向韓玄的心臟穿去。
王業(yè)看到痛苦的韓玄,沒來得急喜悅,他跑到險明身邊,給他服下白絕丹,他手中的白絕丹,這不像賣給其他人的白絕丹,這些是由白絕獸的純血煉制而成,效果十分強大。
韓玄翻白著眼球,死死地盯著這兩個人,“白絕丹!”韓玄無力地喊著,“你們死有余辜!”說完,他緩緩倒在地上,廢墟之上的那些人,依然在痛苦的哀嚎著,隔著很遠的距離也能夠聽到他們的聲音,最先知道險刀幫出事的是離得最近的蘇家,他聽說險刀幫被一個神秘黑袍人攻擊,立刻派人過來,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給險明服下丹藥后,王業(yè)向躺在地下的韓玄走來,他要確實韓玄是否真正的死亡,在這個神秘的黑袍人面前,他從前引以為傲的武技,如今不敢確定是否能殺死他。
王業(yè)拔出刀,對著韓玄的脖子劈砍,“把你的頭砍下了,就算是魄御境強者也得死!”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細小的鳳刃仿佛一條白色閃電一般,刺穿王業(yè)的刀與其他的頭顱,白色的豆腐從王業(yè)那細小的頭孔中射出,由于被攻擊,他的刀劈砍的方向偏移,未能砍到韓玄的脖子,只是在旁邊劈砍出一個深深的痕跡,里韓玄的脖子如此的近。
剛才的那條白色閃電,正是韓玄施展的秦家武技,千鈞指,這個武技在韓玄的改進下,威力和速度足以無限接近玄階武技,當然這一擊一般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但可以出其不意,然后防御在它面前都形同虛設。
王業(yè)抱著右眼,這只眼睛已經完全被擊穿,血液不定地往外冒,他痛苦地嘶吼著,用另一只眼睛,艱難地看著韓玄,“我的眼睛!”突然,他看到韓玄右手睜著地面緩緩起身,“不可能!不可能!”他瘋狂地喊著,“我的虎魅蛇煙,無人能擋!”
說著,他朝著為站穩(wěn)的韓玄攻擊,韓玄抽出匕首抵擋,見到攻擊不作效,王業(yè)轉功韓玄的受傷的左臂,每一次顫動,左臂的傷勢便更加嚴重。
“可惡!”韓玄艱難地使自己清醒,他殊死一搏,放棄防御左臂,直接讓王業(yè)攻擊,向前刺出匕首,隨后右手抓住王業(yè)的脖子,此時韓玄的手臂直接被砍下。
韓玄使出所有的力氣,忍著痛苦和昏厥感,一手把王業(yè)的脖子往地上壓起,重重地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他隨即手轉成拳頭,無數的拳風砸向王業(yè)的頭顱。
王業(yè)剩下的左眼直直地瞪著韓玄,看到那迎來的拳風,他拼了命地想掙脫,然而拳頭已經打下來,即使是氣府境的身軀,在韓玄的重拳之下,他的臉被砸出坑,臉上的骨骼向內凹陷,他極力地掙扎著,慘烈之聲,撕心裂肺。
但每一次拳頭下來,他的掙扎就變得更加薄弱,就連慘叫的聲音也便低,看到時期已到,韓玄使出武技,“炎裂拳!”他的拳頭上立刻燃起熊熊的火焰,一拳砸下去,王業(yè)的頭顱瞬間四分五裂。
戰(zhàn)斗終于結束,韓玄疲累地拖著身子,拿著匕首,向昏迷的險明走去,然后一刀一刀地割破他的喉嚨,把險明整個腦袋割下來,摔在地上,韓玄狠狠地往著頭顱之上吐出口水,唾棄著這個傷害小白的人,看到險明手上的納戒,隨手拿走。
他回頭撿起自己被砍斷的手臂,拔出險明的刀,自己再次接上,用著黑布緊緊地纏繞著,不至于讓他脫離下來,隨即沖進一個未被毀壞的房子里,盤坐進行療傷,體內的圣蓮花發(fā)揮作用,周圍無法的靈氣向韓玄這里匯聚,隨后左臂上的肉在緩慢地連接著。
幸虧有生蓮花,把侵入體內的毒氣給凈化,不然這次韓玄必死無疑,他還是輕敵了,雖然有圣尊決,但通玄與氣府的差距還是太大,一人對付著兩個氣府武者,險些喪命。
時間悄悄流逝,韓玄斷掉的手臂終于重新與身體連接,然而,這時外出辦事的一位險刀幫堂主,急匆匆地往這里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