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玄的話仿佛晴天霹靂般擊中秦宏正的心,他低下頭來看著自己顫抖的劍。
“無畏無懼.......”秦宏正默念道。
他艱難地咬牙,鼓起勇氣,手中的劍緩緩抬起來,指向韓玄,“心中無畏!人劍合一嗎?”秦宏正思考著,隨后閉上眼睛,拼盡全力吼道:“就算前方是深淵地獄,我也要一往無前!”
說罷,他沖向韓玄,氣勢逼人,仿佛流星擊穿夜空般,一往無前,全場的人都被他凌厲的氣息所觸動,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刺向韓玄。
韓玄淡淡道:“是個好苗子!”
說著,秦宏正的劍已經(jīng)沖到韓玄的眼前,近在咫尺,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韓玄會中這一劍的時候,只見韓玄的臉色平靜,表情沒有一絲波動,他平淡地舉起右手,在他人看來著一動作非常快,正好迎接上秦宏正的劍,隨后場上的戰(zhàn)斗再次陷入寂靜之中。
蘇琳緊張地倒吸一口冷氣,害怕韓玄的手會被劍刺穿。
“這不是傻嗎?用手擋劍?!庇腥诵覟?zāi)樂禍地說道。
然后人們認為韓玄的手會被刺穿時,拿劍的秦宏正卻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韓玄,身體再次僵硬,仔細觀察的人們發(fā)現(xiàn),韓玄只有兩只手指就夾住秦宏正的劍,緊接著是劍斷裂的聲音,啪!秦宏正的劍都被韓玄活生生地夾斷。
全場一片寂靜,劍頭掉落在地面上,咣當(dāng)作響,見到此景,眾人震驚得難以呼吸,這是何種恐怖的力道。
韓玄看著眼前全身戰(zhàn)戰(zhàn)巍巍的秦宏正,說道:“你只是理解修煉之法,卻未能真正克服恐懼,不過你輸?shù)貌辉?!我已?jīng)是一重氣府境!”
“一重氣府!”秦宏正驚訝地說著,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地冒出。
場面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當(dāng)聽到韓玄已經(jīng)是一重氣府時,所有人都被這消息震撼到,短短兩個月,從開竅境一越成為氣府強者,這是如何變態(tài)的修煉速度,蘇昆看著韓玄,原本高傲的他,一聽到場中的那個少年竟然和自己同一個大境界,先是震驚,但下意識地想到韓玄一定是使用了燃血丹,否則怎么可能晉入氣府,那可是他花費了幾十年的不懈努力才達到的境界。
蘇昆對著武場吼道:“他一定用了燃血丹!”
此話一出,場面瞬間沸騰,他們也不相信韓玄會自然地晉入氣府境,有人直接叫喊著讓秦遠仁去檢查韓玄的身體。
韓玄面對著眾人說道:“住口!有不服者,可上來挑戰(zhàn)!”
這句話讓那些質(zhì)疑的人瞬間嗝咽,沒有勇氣繼續(xù)說話,此時的秦康臉色吃驚,但內(nèi)心很安心,雖然韓玄晉入氣府境,但也只是一重氣府,他可是二重氣府,再修煉一段時間,可有望沖破三重氣府,每一重氣府之間的差距較大,越往上差距越明顯。
另一個秦家高層秦遠仁,見到韓玄是氣府境,竟然激動地流下眼淚,他相信韓玄不可能使用燃血丹,這一切都是那位高人的功勞。
場上的秦宏正看著自己的斷劍,隨后說道:“我認輸!”他撿著斷在地上的劍頭走下場地。
在他臨走前,韓玄對他說道:“劍修一途,劍心為首!”
秦宏正回頭拱手謝道:“多謝指點,在下必定牢記在心?!?p> 隨著秦宏正的下場,秦康思考著讓誰上場,雖然他的境界比韓玄高一重,但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再次派出一位通玄境巔峰的人上去消耗韓玄。
見到那位通玄境巔峰的武者走上來,秦遠仁不禁擔(dān)憂起來,他擔(dān)心韓玄剛剛晉入氣府境,根基不穩(wěn),而右系只有韓玄一人可以上場,秦康又進行車輪戰(zhàn),境界本就比秦康弱的韓玄,勝算更加渺茫。
看著韓玄在武場上戰(zhàn)斗,通曉武道修煉的秦遠仁,越看越擔(dān)心,通玄境晉入氣府境,氣府剛成,極為不穩(wěn)定,一般造府成功的武者,都會閉關(guān)修煉一段時間來穩(wěn)固氣府,否則氣府崩壞,想要重新造府,難度極大,有一些人可能因此會終生無法造府,然而韓玄在兩天前還是通玄境,最多也只有兩天的穩(wěn)固時間。
這一次的戰(zhàn)斗,雖然韓玄還是戰(zhàn)上風(fēng),但戰(zhàn)斗看上去很吃力,最終花費了半炷香的時間才打敗那個通玄巔峰的人。
見此景象,蘇昆露出不屑的表情,喊道:“果然是使用染血丹,藥性快過了吧?!?p> 秦康平靜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知道韓玄剛剛晉入氣府境,氣府不穩(wěn),根本沒有一般一重氣府的實力,他看著場上的韓玄低語道:“秦風(fēng)!如果我是你,就不會來參加這場武會,雖然現(xiàn)在不能殺你,但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是弱小的通玄者?!?p> 說著,他站起身,自信地走上武場,在場下觀戰(zhàn)的白清也不禁生起疑惑,她想起在楓葉樓時,韓玄打她的那一掌,只是通玄境的他,竟然讓她一個一重氣府之人后退,她看著走上場的秦康,微微一笑,似乎知道韓玄想要干什么。
站在場上的秦康對著韓玄說道:“侄兒真是留不起,如今已是氣府境,大伯我恐怕戰(zhàn)勝不了你這個后生天驕了,慚愧??!”
韓玄很清楚秦康話中的話,他就是害怕韓玄直接認輸,不和他作戰(zhàn),韓玄淡淡地笑道:“廢話少說,開始吧?!?p> 作為主事人的秦遠仁走向韓玄說道:“風(fēng)兒,你還是認輸吧,就算你氣府穩(wěn)固也打不過二重氣府的他?!?p> 秦康趕忙說道:“裁決長老說笑了,我哪有那實力,我的二重氣府只不過是巧合間才上去而已,當(dāng)年秦痕不也是以一重氣府奪得的族長之位?!?p> “秦康你住口!你執(zhí)意要毀了秦家的未來嗎?”秦遠仁緊張地吼道,然后直接宣布道:“我宣布本次武會最終勝利者為左系,秦風(fēng)你已經(jīng)輸了,下去吧。”
秦康也吼道:“裁決長老,我與秦風(fēng)還未比試,你就宣布輸贏,如此不公可擔(dān)得起裁決堂的責(zé)任,怎么對得起秦家列祖列宗!你若執(zhí)意如此不公,我便按祖制廢了你裁決堂長老之位?!?p> 場面一時混亂起來,人們想不到一生公正不阿的秦遠仁,今天竟然為秦風(fēng)毀掉一生的名譽。
韓玄拍著秦遠山的肩膀說道:“長老,你退下,相信我!”
“可是.......”秦遠仁蒼老的臉抽搐著,他很擔(dān)心韓玄的安危。
看著這位秦家鞠躬盡瘁一生的老人,韓玄似乎看到了曾經(jīng)家族中的長輩,他再次說道:“相信我!”
秦遠仁看著韓玄堅定的眼神,只能無奈地同意,十分不情愿地下達比武開始的命令。
秦遠仁退到場下,場上只有秦康和韓玄兩人,一個是滿臉的橫肉的兇煞,一個是外表英俊的少年,不過那少年的全身肌肉粗壯,看上去孔武有力,完全不輸于秦康,面對著這場似乎毫無懸念的比武,在兩人同時釋放出靈力之時,人們的心情不禁被提上來,他們驚奇地感覺到,韓玄的靈力威壓絲毫不比秦康弱多少。
秦康看著這個比自己低一重氣府的少年,那靈力的氣息竟然讓他表情凝重起來,感覺與他戰(zhàn)斗,有無數(shù)的未知,似乎有種無法戰(zhàn)勝他的想法,秦康搖搖頭,暗念道:“我可是二重氣府!”
對面的韓玄表情依然平淡,突然他輕輕揚起嘴角,一個充斥著恐怖氣息的拳頭便沖到秦康面前,仿佛一個猛獸撲向獵物一般,秦康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他趕緊出手抵擋。
拳頭與拳頭碰撞在一起,仿佛兩顆隕石相撞,余波造成一陣陣強風(fēng),掀起周圍人的頭發(fā),余波的風(fēng)很強烈,使得靠近的人不得不閉上眼睛。
在一頓對碰之后,秦康和韓玄進行體戰(zhàn),兩者拳風(fēng)擾亂,腿影模糊,每一次對碰,聲響浩大,狂風(fēng)陣陣。
蘇昆看著秦康和韓玄的戰(zhàn)斗,再看向?qū)γ孀牧旨胰?,林家派來的人,此時也看向蘇昆,兩人對視著,蘇昆疑惑著回頭望向武場之外,念道:“比武應(yīng)該要結(jié)束了,為什么呂家還沒有進攻?!?p> 此時,在距離秦家正門兩里的地方,呂良坐在馬背上,他的身后是二十多位呂家子弟,還有三位氣府境武者騎著馬在的身旁,呂良看著天上的太陽,低下頭,睜開小眼睛,盯著手中的一張信號符,不耐煩地說道:“秦康到底在干什么,怎么還沒解決完?!?p> 呂遜兇狠地罵道:“那老東西在搞什么名堂!”
同時,在秦府的左右兩側(cè)之處,蘇家和林家的武者在蓄勢待發(fā),只有呂家把秦家的主力全部引到正門處,他們便開始進攻。
蘇家和林家為了能夠在秦家搶奪更多的東西,都紛紛派出了主力,蘇家派出四位氣府武者,再算上在秦家武場的蘇昆,總共五位氣府,蘇家一共就七位氣府,可想而知,蘇家對這次滅秦的重視程度,因為他們相信秦家擁有完整的龍精虎猛丹方,只要活得它,蘇家的金錢危機便可以解決。
林家也不堪示弱,派出三位氣府,只留守兩位氣府在家,秦家是曾經(jīng)的青州第一大家,他們相信秦家的底子必定十分雄厚,有著無數(shù)的財寶,他們可想錯過這次壯大家族的機會。
秦家武場中,眾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場上的戰(zhàn)斗中,此時的秦康和韓玄兩人不相上下,所有人提起緊張的心,蘇琳緊張得用力過度,差點把懷中的小白抱得窒息。
秦康面對著無數(shù)迎上來的攻擊,很是吃驚,他沒想到剛剛晉入氣府的秦風(fēng)在體術(shù)上,竟然與他戰(zhàn)斗這么久,不過在持續(xù)的戰(zhàn)斗中,他發(fā)現(xiàn)秦風(fēng)的力道在逐漸變?nèi)酢?p> “赤炎拳!給我破!”秦康怒吼一聲,使用近戰(zhàn)武技,一個充斥著火焰的拳頭轟向韓玄,嘣的一巨響!韓玄被擊退到場地邊角,他似乎受到重傷,半蹲在地上,用手支撐著身體。
“秦風(fēng)要輸了。”
“在體術(shù)上竟然可以和系主抗衡那么久?!?p> “確實了不起,不過在二重氣府面前,他還是要輸?!?p> 蘇琳緊張地喊道:“韓...秦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