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瑾黑眸冷冷的掃了一眼還在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的那些人。
下一刻,就見那些人便像是腳下踩了刺,飛一般的離開了。
而那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陳玥兒嘆了口氣,也不敢向前去。
她覺得她大師兄看她的眼神有些可怖。
……
“相公,我很是想念你?!?p> 李懷瑾本來眼神冷冽的看著那邊縮頭縮尾的陳玥兒,一聽?wèi)牙锏娜?,聲音像是纏絲,帶著幾分悶悶的傳來。
他的心驀地一跳,收了目光,看向懷里女子烏黑的發(fā)頂,他聲音清冷微啞。
“隨我來?!?p> 說罷,他松開她,便徑直牽過徐嫣然的柔夷,帶著她去了他的住所,也未再理會離得有幾丈遠(yuǎn)的陳玥兒。
……
清冷的臥房,里面擺設(shè)簡單。
李懷瑾將徐嫣然帶到這,松開她,便回身合了門。
“可要喝水?”
他轉(zhuǎn)身,讓了徐嫣然坐下,詢問。
徐嫣然搖了搖頭,道:“不渴?!?p> 李懷瑾點了點頭,坐到徐嫣然對面,抬眸看向正盯著他瞧的徐嫣然。
“怎么上山來了?可是有何事?”
“沒什么事,就是多日未見相公,有幾分想念。”
“怎么沒戴緯紗?”
李懷瑾又想起方才那一幕,心中多了幾分煩躁,聲音不自覺的染上了幾分不悅與斥責(zé)。
“一直在馬車中,也未曾想會遇到這么多人?!?p> 徐嫣然蹙起細(xì)眉,柔聲道。
她看著面色不好的李懷瑾,隨即起身,柔和嗓音帶著些許生氣。
“若是相公不想看著我,我離開便是?!?p> 說罷,便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
還不待開門,便被握住手腕。
“我并未如此想?!?p> 只聽后面那人清冷聲音傳來。
徐嫣然也不回頭,抬手掙了掙,奈何他握得有些緊,并未掙開。
“放開?!?p> “是我的錯?!?p> 李懷瑾竟稍一用力,將徐嫣然從背后抱住了嬌軟的細(xì)腰。
“你……”
這倒是讓徐嫣然覺得有幾分意外,他是吃錯藥了嗎?
她回首抬眸看向面上帶著幾分不明意味,黑眸黑沉的像是要將她吸進(jìn)去般的李懷瑾。
“我并非是責(zé)怪你,只是擔(dān)心你被冒犯?!?p> 他面色不改,啟唇淡淡解釋。
“……”
這是他多慮了罷,有陳玥兒跟著她又會被誰冒犯。
難不成……
徐嫣然心里多了幾分考量,而嬌靨上染了幾分羞赧之色,水眸盈盈含情的與李懷瑾對視。
他被她看的喉結(jié)微動,下腹燥熱,看向懷中嬌軟女子的嫣紅的唇,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吻……
他極其緩慢的低頭。
徐嫣然看著他的如玉的俊臉越來越近,身子有些僵硬,心里想著這要不要躲……
兩人漸漸呼吸交纏,距離越來越近。
三寸……
兩寸……
一寸……
“大師兄——”
就在下一瞬李懷瑾就要吻上那處嬌軟時,被外面?zhèn)鱽淼暮奥暣驍嗔诉@旖旎。
徐嫣然心里松了口氣,動了動肩,將他推開。
這次李懷瑾倒是被輕而易舉的推開。
他面色更加不好,將徐嫣然拉到身后,邁著步子,走到門前,開門。
而徐嫣然站在離他身后幾步遠(yuǎn)處,被他擋得十分嚴(yán)實,外面是分毫也看不見。
陳茗禮與莫鈺一前一后,進(jìn)來院子,走過來,面上都帶著扎眼的笑意與歡喜。
就見他大師兄開門,面色可怖的站在那不窄不寬的門縫中。
“……大師兄,我們聽聞徐姑娘來了,她在哪?”
陳茗禮有些猶豫的詢問,他為何用這么駭人的眼神看著他,看的他心里有些發(fā)顫。
“隨我來?!?p> 李懷瑾出來,立馬關(guān)了門,便帶著頻頻往后看的二人出了院子。
他們聽說他大師兄把徐姑娘帶走的,怎么不見徐姑娘。
……
三人站在院子外,李懷瑾背著手,面色不豫的看著像是做錯的二人,在那抓耳撓腮,不敢正眼同他對視。
“何事?”
李懷瑾語氣和他的臉色一樣差。
陳茗禮抬腳踢了踢莫鈺的腳,莫鈺硬著頭皮,抬眼,道:“聽說,徐姑娘來了,便想拜訪一下?!?p> “那你們可以回去了,徐姑娘,身體不適?!?p> “??!徐姑娘怎么了?”
陳茗禮在李懷瑾說完后,立馬焦急的詢問,眼中的擔(dān)心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失憶了?!?p> 李懷瑾自是注意到他的擔(dān)憂之色,面上未顯露,只是心下越發(fā)的不悅。
他們有些難以置信,好好的怎么會失憶。
“……徐姑娘她失憶了?”
“嗯?!?p> “那……”
“你們且回去,不要打擾到她恢復(fù)?!?p> 李懷瑾不等他們問完,聲音越發(fā)清冷寒涼的打斷他們,又補上了一句便回了院子。
徒留二人在原地?fù)?dān)憂,他們看著離去的李懷瑾,卻又不敢喊住他。
陳茗禮想了想還是去找陳玥兒問問。
“去師妹那里?!?p> “師姐在哪?”
“后山罷?!?p> 他們到后山小苑時,陳玥兒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單手托著下巴發(fā)呆。
陳茗禮過去,喊了一聲。
“妹妹?!?p> 嚇得毫無防備的陳玥兒差點從凳子上掉下去。
她吼道:“干什么!”
她本就有些心情不好,還來這擾她。
“別生氣,我問你,徐姑娘真失憶了嗎?”
一聽陳茗禮說徐姑娘,陳玥兒便又坐回了凳子上,一臉犯愁。
她嘆了口氣,才同那巴巴的看著她的兩人道:“嗯,徐姐姐失憶了?!?p> “???”
“別驚訝,最可氣的是徐姐姐竟把大師兄當(dāng)成了她夫君,這才是最讓人擔(dān)心的事?!?p> “把大師兄當(dāng)成……夫君?”
莫鈺有些難以接受,險些站不穩(wěn)的坐下。
“你不會因著徐姑娘將大師兄當(dāng)做夫君,而在生氣罷?!?p> 陳茗禮看他妹妹一副愁苦樣子,抱臂,低眸詢問。
他也沒問錯,這丫頭不是一直愛慕他大師兄。
“呸,我擔(dān)心的是徐姐姐,誰稀罕擔(dān)心大師兄?!?p> 陳玥兒起身叉腰,呸了聲,給陳茗禮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早已不稀罕她大師兄了好不好,還不如徐姐姐待她好。
就是個擺設(shè),只好看并未有什么用處。
“……”
這便是女人心,海底針么,說變就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