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在最前面,巴隆在最后面,將柔千憐保護在中間。
無名循著那人留下的氣味追蹤,水之靈的力量讓他的五感遠高于常人。
無名越是追的緊,發(fā)現(xiàn)走廊越來越復雜,一股怪意涌上心頭。
每次感覺快要追上的時候,氣味就會突然斷掉。
三分鐘后...無名停下來。
柔千憐沒有及時剎住,撞在了無名的背上。
“怎么了。”柔千憐揉著鼻子和巴隆同時問道。
無名指的指前方。
二人扭頭看向前方:“怎么又是條分岔路口?!?p> “是的,我終于知道奇怪在哪了?!睙o名帶著兩人向后退了兩步,拒絕踏入這個分岔口。
柔千憐疑惑的看著無名。
“每穿過一條分叉路口,每走過一條走廊,我都會精準的記下來?!?p> 而將這些走過的路拼接在一起,構(gòu)建成一個模型,無名發(fā)現(xiàn),他們走過的空間已經(jīng)遠大于這艘船了。
無名將這件事告訴二人。
“所以?”
“還有一個空間系的非人,我們每走完一條走廊,每經(jīng)過一個岔口,他就會把這些走廊與岔口拆分開來拼接到其它地方?!?p> 這件事情完全超乎了他倆的認知,兩人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無法理解非人竟然可以做到這種事情。
有點麻煩了,在敵人搭建的空間里面與敵人戰(zhàn)斗,對無名很是不利。
“巴隆,你是非人嗎,別騙我?!睙o名嚴肅地問道。
巴隆微微愣了一下:“雖然我很想回答是,但是我不得不說,我并不是非人。”
無名原本的計劃是二對二,巴隆不需要太強,只需要將敵人拖住就行,無名快速解決其中一人,形成二對一的局面。
但是巴隆并不是非人,局面來到了最壞的情況。
自己已經(jīng)落入了敵人的空間里,十分被動,還要在一對二的情況下保護兩人。
而且敵人的實力非常變態(tài),騙過無名的感知重塑空間,整整三分鐘。
血腥味襲來,鐵銹的味道充斥著無名的鼻腔。
他轉(zhuǎn)過頭來:“巴隆,看看后面吧?!?p> 同時貼心的將柔千憐的眼睛捂住,巴隆轉(zhuǎn)過頭看向后面。
一條躺滿了尸體的血腥長廊,長廊里的尸體一直在向外面流淌著血液,有些尸體已經(jīng)腐爛掉了,散發(fā)出異味,吸引著蛆蟲和蒼蠅。
站在這條長廊外的巴隆垂很明顯的聽見蛆蟲啃食尸體的聲音。
尸體躺在地上,尸體被釘在墻上,尸體被吊在天花板上。
腥臭的血液像是瀑布一樣從天花板流下,從墻壁的縫隙溢出。
巴隆跪在地下嘔吐,無名死死的按住柔千憐的腦袋,捂住她的眼睛:“別看......別看!”
巴隆把自己胃里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沒有東西可吐,他跪在地下干嘔。
終于身體適應了這種不適,胃里也沒有東西可吐。
他兩眼發(fā)昏,摸索著墻壁站了起來。
長廊里有一具尸體動了一下,剛好被巴隆的目光捕捉到,正是之前殺死管家的兇手。
巴隆快速拔出利刃,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他本想一刀將哪人砍成兩半。
誰知兇手一個起身,壓縮了巴隆的沖刺空間,剩余的空間不足以讓巴隆揮刀。
兇手的手里握著一把短小鋒利的匕首,這把匕首閃著銀光朝巴隆的腹部劃去。
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無名從后面拉了一下巴隆,匕首剛好沒有碰到巴隆的腹部。
這才沒有讓對方得逞。
隨后無名又抓住對方的腿,用力甩出去。
可誰知,那個兇手在空中快速的抓住了巴龍的手臂,將巴隆向同樣的方向甩出去,以緩解自己的沖擊力。
無名施加的力量,足以把兇手摔殘,可是這樣以來,兇手不會受到多大的傷害。相反,巴隆會受到很大的創(chuàng)傷。
無名不得不夸贊一聲太聰明了。
巴隆和兇手一起飛出長廊,長廊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扇大門,大門即時打開,接住了二人。
隨后空間開始扭轉(zhuǎn),長廊隨之轉(zhuǎn)動,重心也隨之偏移。
上與下,左與右徹底顛倒。
無名被踢出長廊,柔千憐也受到一股沖擊力,被沖出這段空間。
好在無名在空中接住了柔千憐將她扛在肩上。
那位神秘的非人一直在操縱著這段空間的重力,上下前后左右不停的輪轉(zhuǎn)。
無名被懸在空中,雙腳著不到地。
再然后,四面崩壞,無名已經(jīng)看不出自己還在輪船里。
慢慢的,空間開始扭曲,像是一塊濕抹布被人用雙手擰起來所產(chǎn)生的扭曲一樣。
最終,當空間扭曲到一定程度便出現(xiàn)了空間奇點。
“抓緊了!絕不能被空間奇點撕扯到”
柔千憐被無名扛在肩上,無名的肩很寬,即使如柔千憐整個人趴在上面也綽綽有余。
柔千憐一只手抓緊無名的衣物,一只手摟緊無名的脖子,閉上眼睛,不斷祈求。
空間奇點是在空間被扭曲到臨界點的時候產(chǎn)生了,其中的引力足以將世界撕成兩半。
好在這個神秘人還算一流,將這個奇點控制在固定的空間里。
奇點緩慢的移動,并且同時撕扯著一切。
無名的身體被強大的引力拽住無法掙脫。
空間開始出現(xiàn)固體的倒三角塊,然后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奇點。
新的奇點出現(xiàn)在無名的腳下,而原本的那個奇點已經(jīng)移動到了無名的頭頂。
兩個奇點經(jīng)過短暫的對接,和無名形成了一條直線。
一個奇點順時針旋轉(zhuǎn),一個逆時針旋轉(zhuǎn),無名的身體夾在中間被強行扭曲。
就像是擰抹布一樣,兩個奇點就像是人的雙手。
與此同時...
距離無名所在的游輪,幾千里外的地方。
一個長發(fā)女人窩在床上,手里拿著一個扭曲的水晶球。
銀白的長發(fā)像瀑布一樣落在床底,甚至布滿了整個房間。
她癡笑著:“呵呵,有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