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交心之后,沈嬌和徐禹璽再次恢復(fù)如初,沒有了那層隔閡,兩人更是親密無間。
徐禹璽心疼地詢問沈嬌身上的傷,沈嬌沒有說出實情,只道是自己下山時摔的,徐禹璽半信半疑,終是沒有再追究下去。
雨停之后已是傍晚時分,沈嬌隨著徐禹璽回到了皇子府,依徐禹璽的話來說,皇子府更適合養(yǎng)傷。
沈嬌也不再堅持,畢竟皇子府遲早都要回去的,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還不如直接回去,周芷柔每天來占她的位置已經(jīng)好久了,她不回去,讓周芷柔那個殺人幫兇鳩占鵲巢她可不樂意。
徐禹璽派人去通知了林父林母之后就將沈嬌帶回了皇子府,在確認(rèn)沈嬌沒有同人私奔后他不知有多欣喜。
他想馬上就帶沈嬌回去,狠狠地打他們的臉,因為,他的女人不是什么人都能誹謗的,包括那個自以為是的四妹妹。
后面,他會安排沈嬌進(jìn)宮,宣布她才是他的妻子,因為那是他一年前就想做了,只是發(fā)生了那件事,讓他們分開了一年。
想到這徐禹璽就氣得牙癢癢,他的女人,咽不得半分委屈。
第二天,周芷柔照常提著食盒來到了皇子府,但她今天連大門都沒進(jìn)去。
“你們這是干什么?讓我進(jìn)去,不然以后小心我給你們好果子吃?!敝苘迫岽舐暫浅鈸踝∷募叶?,臉上因怒氣而開始爬上憤怒紅暈。
“周小姐,您請回吧,這是主子的命令,您別讓我們難做?!眱蓚€家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舉著棍子,棍子擋在周芷柔身前,一絲放水都不曾有。
雖然平日里他們沒少收取周芷柔的好處,但今天是主子開口了,誰膽敢放周芷柔進(jìn)來就滾蛋,所以為了混一口飯,他們只得厚著臉皮擋住周芷柔。
“我不信,你們這兩個狗奴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攔我,當(dāng)心到時候我將你們?nèi)稼s回家?!敝苘迫峥窜浀膩聿怀?,直接開口威脅。
“周小姐,您就別為難我們這些小的了,要是我們放您進(jìn)去,我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算我們求你了。”
“讓開,禹璽不會這樣對我的,你們一定有什么誤會?!敝苘迫嵴f完就要往里面闖去,完全不顧自己一個大小姐的形象。
皇子府外頓時圍上了一些人,看熱鬧的人永遠(yuǎn)不會缺席,不一會就圍上了不少人,好事的人已經(jīng)開始議論紛紛。
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三皇子不打算要周大小姐了,看樣子大概率是了。
周芷柔聽到那么難聽的話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的,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當(dāng)即就要沖進(jìn)去。
隨行的丫鬟想攔都攔不住。
但看門的家丁也不是吃素的,為了保住飯碗,只能死死地守在門口。
周芷柔沖過來時兩個家丁正好攔在了她的面前,她以為家丁不敢對她怎么樣,肆無忌憚地就往里面沖。
“周小姐,您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了?!逼渲械囊粋€家丁有些不耐煩地道。
“你敢!”周芷柔用一只手試圖撥開攔在前面的木棍。
兩個家丁見周芷柔如此難纏脾氣也上來了。
“周姑娘,我們本不想為難你,但你三番五次不聽勸阻,那我們只好不客氣了?!?p> “你敢!”周芷柔仿佛就會這一句話一般,再次重復(fù)道。
兩名家丁見實在沒辦法,只得用木棍橫在門口。
周芷柔往上撞時,兩人用力一推,周芷柔就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食盒里的早點瞬間灑了一地。
家丁見周芷柔呆愣地坐在地上,也沒有了好脾氣,轉(zhuǎn)身就將大門關(guān)上了。
周芷柔看著緊閉的大門,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了下來,隨身丫鬟趕緊上前扶她。
圍觀的人很多,圍了里三層外三層,都在議論紛紛。
周芷柔聽到難聽的議論聲,臉上掛不住,站起身就往人群中跑去。
人群自動給她讓了一條路,她才得以順利地上了自家馬車。
皇子府的大門口只剩下了一個孤零零的食盒,食盒躺在門口,里面裝著幾份精致的早點,但全都灑在了地上。
圍觀的乞丐見馬車駛?cè)?,立馬一窩蜂地往食盒撲去,食盒頓時被搶的四分五裂,灑出來的湯水糊了一地。
圍觀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看,全都一哄而散,竟還有人可憐那個被搶爛的食盒:“可惜了一個上好的花梨木食盒?!?p> 沈嬌沒過多久便知道了這個消息,春蓮還沒等她問呢,便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形容地繪聲繪色。
沈嬌手里捏著一顆提子,權(quán)當(dāng)故事聽了去。
她也沒想到,徐禹璽會做的這么絕,這下周芷柔都沒臉見人了吧!
確實,周芷柔回到丞相府之后便被怒氣沖沖從朝堂上回來的周丞相狠狠地掌摑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著實狠,直接將周芷柔打得暈了過去。
自那以后,便沒人再見過周芷柔出現(xiàn)在三皇子附近,她連丞相府都很少踏出了。
可見這件事對她打擊多大。
從那天起,周丞相同徐禹璽的關(guān)系也徹底破裂,周丞相在朝堂上處處針對徐禹璽,但都被他一一化解了。
……
安靜修養(yǎng)的日子很快,轉(zhuǎn)眼便過了兩天,這天是中秋節(jié),在這個時代算是一個盛大的節(jié)日了。
中秋節(jié)當(dāng)天人們會在詩會上吟詩作對,猜燈謎,放蓮花燈,還會放大型的孔明燈。
春蓮?fù)驄商崞鸷?,沈嬌表現(xiàn)得異常興奮,她隱隱期待起中秋節(jié)的活動。
穿越那么久,她還沒有在這個時代真正意義上過過任何節(jié)日。
包括春節(jié)。
一大早沈嬌就預(yù)約了徐禹璽的夜晚,徐禹璽溺寵地刮了刮她的翹鼻,表示晚上會陪她去參加燈會。
沈嬌興奮雀躍,完全就像個孩子一般,她的快樂仿佛會傳染,徐禹璽自出門之后嘴角便會時不時地上揚。
同他一起喝茶討論正事的慕容博椿看到今日不同往日的徐禹璽有些奇怪,今天的徐禹璽總是走神,還會時不時地傻笑,這該不會是傻了吧?
“禹璽兄?”慕容博椿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徐禹璽還是沒有回神,活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思春一般。
“徐禹璽!??!”慕容博椿加大了聲音。
“嗯?什么事?”徐禹璽回過神,看向他眼里突然發(fā)瘋的慕容博椿。
“你這傻笑什么呢?我方才說的訂單你是接還是不接?”
“什么訂單?”徐禹璽一臉疑惑的看向慕容博椿。
“我剛說話你一直沒有聽到?”
“你再說一遍,我在聽?!?p> 慕容博椿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你這是怎么了,自我同你一起合作之后,就沒有見過你這么懶散的時候?!?p> “沒事,我在想今天中秋節(jié)怎么過呢!”
“怎么過?今天不是有宮宴?難道你不去?”
“宮宴?什么時候的事?”
“徐禹璽,我看你是腦子離家出走了吧!這么大的事你竟然能忘記?”
“今晚有宮宴?”
“你敢不去試試?;噬峡烧f了,大家務(wù)必參加,特別是你們這些皇子公主?!?p> “我知道了?!毙煊憝t說完站起身便走出了包間。
“哎,你去哪?”
“回府準(zhǔn)備進(jìn)宮的事兒?!毙煊憝t跑下樓梯,漸行漸遠(yuǎn)的聲音幽幽傳來。
本就打算讓沈嬌進(jìn)宮,這下機(jī)會來了。
慕容博椿搖了搖頭,縱然不解,但也沒有追上去刨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