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雖然今天許多人沒有來，但刑館內(nèi)的人依舊很多。他們靜靜地坐著，瞇著眼睛等待或者把頭埋進報紙內(nèi)?？傊?，他們不愿看別人，不愿同別人說話。市長們陸陸續(xù)續(xù)進入刑館，伐克森依舊在門口宣傳他的新產(chǎn)品。利達、奧托尼兩位使者進入。
“利達、奧托尼，干杯！”伐克森舉起一杯酒說道。兩位面有怒色地看了看空中的酒杯，又看了看伐克森，舉杯一飲而盡。
很快，龍人審問繼續(xù)進行。諾芬同亞太爾似兩位保鏢一樣站在阿努斯前面。沒有巫師上場辯論，那些有名的辯論家、律師似乎在此時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沒有人愿意出來，沒有人敢出來，但又沒有人希望無人出來。十二檔次已經(jīng)過去了，但依舊沒有人出來。阿努斯和伐克森在詭笑，臨時代瑪格麗特審問的伊特瑪市長和利達、奧托尼都有點著急。而其他四位市長卻在喝茶閑談，看眾們倒是依舊靜靜地坐在觀臺上。
“我從一數(shù)到三，若無人應(yīng)戰(zhàn)，阿努斯無罪釋放?！焙芏嗳舜藭r才感到惶恐，一切對他們來說好像是做夢，結(jié)束的也太快了，來的也太快了。他們并不關(guān)心阿努斯是否被判有罪，現(xiàn)在他們更擔心自己的安危。
“一……”有人開始不自在了，好久才聽到“二”，此時更多的人不自在了，有人在偷看別人的反應(yīng)，以便在逃跑時做得即紳士又不比別人慢。有一盞茶的功夫，判官口里才露出“三”的音跡。那一刻有好幾個巫師昏了過去或癱在了座位上，似乎那一刻他們都被判了死刑。
“不！”一位年老巫師大吼一聲，站了起來。
那一刻所有看眾，包括幾位市長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普雷克站起問道：“你到底要說什么呀！”
那位短胡子巫師瘋狂地吼道：“是假的，小宇宙里上演的一切都是假的！”
頓時全場上下都目瞪口呆，看眾們急切地相望力求從別人眼中聽到：“這樣可以！”
但每個人都知道這種想法太幼稚了，簡直和否認地球繞太陽轉(zhuǎn)一樣幼稚。普雷克有半絲喜悅，但作為一位副會長，他大吼道：“一切都是真的，這是常識！”
那巫師痛苦地搖著頭大吼道：“我不管什么常識，是假的，就是假的，沒有人稀罕它是真的，永遠沒有人！”
伐克森經(jīng)伊特瑪市長同意后走上前，面向裝置喊那個巫師的名字。
馬上小宇宙內(nèi)就顯示出他的罪行：在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黃昏，一位年輕巫師……
“是假的，我說過！”那位巫師還不待罪行再現(xiàn)，就憤怒地大吼著向裝置施法。
伐克森快速托起裝置避開，咒語從伐克森手邊射向基座，將其炸個粉碎。伐克森猛向那位巫師扔出一條索命繩，將其拉到了臺中心反綁起來。
人們看完了那可怕的往事，他居然就是50年前在骷髏城大戰(zhàn)中向骷髏巫師泄露重大機密，導(dǎo)致伊特瑪市市民遇難的巫師。那位巫師仍然吼叫著，全身不斷顫抖。
伊特瑪市的市長十分憤怒，在場的伊特瑪市民憤怒地大喊：“處死他……”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那位巫師跪在地上哭著乞求道。
“沒有人會原諒你的?！币撂噩斒虚L咆哮道。
“我以一個伊特瑪市民的身份宣誓，我一定會親自去刑場看你的殺頭儀式?！狈タ松瓍拹旱乜粗衔渍f道。
“難道你非要說它是真的？你不怕嗎？不怕嗎？”巫師乞求地看著伐克森說道。
“不怕，告訴你，從小到大我只做過兩件錯事，一是把母親的皮包變成一只大甲蟲，另一件事砍倒了外婆的神櫻樹?！?p> 頓時許多巫師都有點惶恐不安，包括普雷克在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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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審問似乎很差勁，我看不懂，聽不懂。每個人好像都怪怪的。父親一聽到“真的”，手好像就在顫抖。自從回到家后，父親的臉色就很差，并且不停地打顫、哆嗦，說話也有點結(jié)巴，好像生了場重病一樣。剛才他睡覺時突然醒來大叫，偶爾有人敲門，媽媽就嚇得亂蹦。我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天一黑，我就換上睡衣去睡覺了，但沒有任何睡意。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看外面空中那些夜郵員的影子，聽見門外客廳里開關(guān)皮箱的聲音以及爺爺和奶奶爭吵的聲音。但一切似乎都十分的模糊，我趴在門縫上看到父親生氣地將許多財物一股腦塞進長皮箱中，然后坐在上面抽著煙，母親坐在一旁一直低聲哭泣。好久，父親有將所有的東西一一拿出。就這樣，一會兒裝入，一會兒拿出。我真不知道這一夜父親重復(fù)了多少次。
艾琳日記：虛幻二紀人馬鯤鵬晴
一大早，我就聽見樓下大笑的聲音。當我匆匆下樓時，看見爺爺他們都在廚房里。
“有救了，有救了，瑪莎！”父親抱住母親狂笑著說道。
只見那只錄音機吼道：“最激烈的時刻已經(jīng)到來，今日普雷克教授要請來一位辯力無窮的年輕巫師，他將會批判小宇宙上演的一切，否認小宇宙的真實性……”
我真搞不懂，小宇宙明明是真的，上演的一切也都是真的，人人都知道是真的，但他們?yōu)槭裁炊家f它是假的呢……
今天的街道人多如螞蟻，似乎他們都要去看什么熱鬧。許多幽靈在空中飛逐歌唱，一群群貓頭鷹飛過蔚藍的天空。一群小巫師帶著活潑的山羊、小狗在街上跳舞。也許是為了安全，這一日許多巫師一方面準備好了行李，一方面去觀看審問。他們都一起狂熱地認為小宇宙是假的，他們用狂熱蒙住了內(nèi)心那份不安與猜忌，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靜坐在艾士奇政刑館前，一起高呼，一起揮手。他們在為新一代辯論家蒂斯-嘉斯，而在審問開始前的二十五個檔次時，看臺上僅僅有幾百多人。
這時才見利達和奧托尼一同走向蘇琪酒店。
“真是糟透了，博士剛才得知眾人都發(fā)瘋地攻擊他的成果而瀕臨發(fā)瘋，已經(jīng)被送回艾士奇研究會的醫(yī)院了?！眾W托尼皺著眉頭說道。
“可憐的博士，可怕的一群瘋子！”利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