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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踏上了黑夜途徑的不歸路

10.受傷的周奇

  周奇長得胖胖的,皮膚偏棕黃色,還穿著校服,精神狀態(tài)不錯,看起來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手臂耷拉著,據(jù)他說是落地的時候撞到了電線桿子上。

  幸好還可以走路,沒有失去行動能力,不然真就死路一條了,沒有那個隊伍敢用輪椅推著殘疾的隊友滿圖亂竄。

  張亞倫背上武器彈藥,招呼他倆回去和張曦會合,林曉此刻身上背長槍短炮,肩上掛著彈鏈,胸口插著彈夾,儼然變成了移動的彈藥庫。

  他們隊伍現(xiàn)在是富的流油。

  城內(nèi)的敵人都被這隊獸人清掃干凈了,張亞倫他們重新找了一座超市作為臨時據(jù)點,這里食物敞開供應。五個人圍坐在一起,張曦從家電區(qū)找了一個電飯鍋,又把收集到的食材一股腦扔進去,做成了一鍋麻辣燙。

  林曉不知道在這個星球上有沒有麻辣燙這種東西。反正都是方便面、培根、芝士、魚丸、魷魚卷燉在一起。

  五個人,一人捧著一個小碗,蘸著火鍋底料,往嘴里吸溜方便面。

  “大家使勁吃,不夠還有。”張雅在旁邊敦促大家多吃點。

  坐在對面的周奇埋頭扒飯,只是揮動胳膊的時候,傷口立刻汩汩的滲血。

  “真的不用先給你包扎一下嗎,你流了很多血啊?!睆堦貑柕?,主要是他一邊吃飯,一邊冒血,搞得其他幾個人都沒胃口了。

  “不用,我餓了一天了,再不吃飯就餓暈了?!敝芷骒t腆的說道。

  環(huán)視了在座的幾個人,林曉判斷,周奇的身份應該是學生,張曦是銷售,伊萬諾夫像是老師,張亞倫不是軍人就是特工。

  鍋里的方便面又添了幾包,張曦把速凍的牛排切開了整片扔在里面,大家都餓了一天,吃起飯來狼吞虎咽。

  風卷殘云的消滅了麻辣燙,林曉打了個飽嗝,眼熱的望著手邊的武器問道:“倫哥,咋們什么時候把裝備分一下。”

  他們一共帶回來了一把突擊步槍,一把霰彈槍,一把獵槍,兩把沖鋒槍。

  張亞倫挑走了突擊步槍:“這把阿卡47我用,火力比較猛,隊伍在移動的時候,我會走在最前面?!?p>  他拿了這把槍,不言而喻的,就是團隊的主要輸出了。

  林曉自己挑了霰彈槍,他把一排亮紅色的霰彈槍子彈斜跨在肩上,都是12號鹿彈,背包里插著他的棒球棍。開槍之后,鉛彈會散成圓形飛出,籠罩一大片區(qū)域,特別適合近距離遭遇戰(zhàn)。

  獵槍是特意給伊萬諾夫拿的,單發(fā)栓動式步槍,帶光學瞄準鏡,這槍是專門用來打鹿的。雖然要打一發(fā)拉一次槍栓,但精準度高,使用這把槍就默認是團隊的狙擊手了。

  至于張雅和周奇拿了沖鋒槍,他倆在隊伍里的定位就是混子,不死就行,到時候張亞倫往哪開搶,他倆就舉著槍無腦掃射就行。

  “你們要不要打?;??”分完東西,張曦貼心的拿出一副保皇撲克,望向大家。這長夜漫漫的,大家圍坐在一起,喝著啤酒,打著?;?,玩玩真心話大冒險,正好可以增強團隊凝聚力。

  “咳咳!”張亞倫差點一口水噎死,忽然感覺這隊伍有點帶不動,啥時候了,你還打?;省?p>  嘆了口氣,悠悠說道:“今晚的事情很多,我們先要處理周奇的傷口,順便教你們?nèi)绾慰焖偬幚硗鈧!?p>  那邊周奇還在冒血,再不處理,今晚就失血過多淘汰了。

  說完他讓周奇坐好,拿過一條毛巾給他咬住。林曉打開上午搜集到的醫(yī)療箱,從里面取出繃帶、酒精、抗生素和雙氧水。

  “這醫(yī)療箱居然不能吃了瞬間回血?!笨粗渥永锏囊黄科克幤泛涂噹В謺栽谛睦餆o聲的調(diào)侃了一句。

  張亞倫戴上從超市里找到的一次性手套。

  “我現(xiàn)在教你們一些急救知識,認真看,關鍵的時候能保命的。”

  “咔嚓咔嚓。”張曦一邊往嘴里塞薯片,一邊點頭。

  張亞倫黑著臉:“你把樂事放下,然后洗干凈手,給我當手術助理?!?p>  張曦:“遵命!”

  現(xiàn)成的教材就是周奇,場面一下子變成了四個人關切的圍在周奇身邊。他的左前臂軟綿綿的耷拉著,看起來像沒有骨頭一樣。

  “臉上軟組織挫傷,這個不用處理。”張亞倫捏捏周奇圓潤的臉蛋。

  “前臂橈骨骨折,這個很嚴重。按照正常的流程,他必須要做手術,切開肌肉,用鋼板固定斷掉的胳膊。”張亞倫一邊分析,一邊在周奇的胳膊上比劃。

  “會死人嗎?”林曉問道,眼下他們沒有做手術的條件,嚴重外傷肯定會導致感染,如果不處理,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會,當然會!”張亞倫坦然的說:“但只要做好消炎,他也可以活很多天。比賽還剩六天了,六天之內(nèi)他死不了,贏了自然有人給他治療,輸了,誰還在乎一條胳膊呢。”張亞倫淡定的回答,一邊說著,一邊拿過一條木板,用繃帶把木板固定在斷裂的骨頭兩側,這樣周奇的胳膊就無法活動了,可以避免斷裂的骨茬在里面亂動,引起二次傷害。

  下一步是外傷的縫合,周奇身上有一處刮傷傷,傷口比較深,自然狀態(tài)下,無法自己愈合,張亞倫決定給他縫兩針。

  “你們幾個按住他?!睆垇唫愐徽惺?,林曉和伊萬諾夫就上前把周奇按在椅子上。

  這場面搞得周奇有點慌張:“會...........會很疼嗎?”

  “會有點疼,但你要忍住了?!睆垇唫愖旖锹冻龃蠡依前愕奈⑿?,語氣柔和的讓人心里發(fā)毛。

  “這種外傷,我們要先進行傷口的消毒,可以用生理鹽水和雙氧水沖洗傷口?!睆垇唫悓κO碌娜齻€人說道。邊說著,邊把酒精倒在周奇的傷口上。

  被按住的周奇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林曉費了好大力氣才按住他的肩膀。

  這可不是游戲里的受傷,真實的受傷,即使是很小的傷痛,都會給人帶來巨大的痛苦。

  隨后張亞倫掏出鑷子,撐開傷口,先用生理鹽水沖洗里面的臟東西,再用雙氧水消毒,場面一時間變得血腥起來。

  周奇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林曉只好加把勁,更用力的按住他。眼看著隊友受傷,自己的內(nèi)心也難受起來,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祈求,未來幾天的比賽里面,自己不要受傷,或者就算受傷了,也來個痛快的,干干脆脆死掉最好。

  清理完傷口,張亞倫從醫(yī)療箱里拿出針線。示意張雅打起手電筒在旁邊照明。他們沒有麻藥,只能在周奇清醒的狀態(tài)下縫合,張亞倫手里的縫皮針在皮肉間穿行,針線帶著血肉穿出,每一針下去,都是一聲慘叫。

  幾分鐘仿佛幾個小時一樣漫長,終于等到張亞倫縫完最后一針,在場的幾個人都如同剛剛洗完澡一樣大汗淋漓。

  張亞倫長舒了一口氣,對面前幾近虛脫的周奇說道:“縫好了,不過縫的比較丑,你湊合看吧。”

  說完,他又自嘲道:“我以前只在豬肉上練過,縫真人還是第一次?!?p>  針線歪歪扭扭的,兩側的皮膚也對的不是很整齊,但最起碼沒有感染的風險了。

  “多吃點抗生素,預防感染?!彼麖囊粋€小塑料瓶里倒出一堆白色藥片,塞進周奇嘴里:“按理說該打吊瓶,但咋們沒這個條件,你就多吃點藥吧?!?p>  “謝謝,謝謝倫哥,謝謝大家?!苯?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周奇跟死了一半似的,只能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表達感謝

  第一比賽日,晚上10:00。

  安撫周奇躺下之后,張亞倫提議,剩下的四個人每人放哨兩個小時。

  張雅值第一哨,兩個小時之后換林曉,伊萬諾夫第三崗,張亞倫值守最后一班哨。一旦發(fā)現(xiàn)敵人,立刻叫醒其他隊友。

  林曉走到超市的床上用品區(qū),找來被子涼席,給自個搭了個舒服的小窩,摟著霰彈槍準備睡覺。

  不過睡覺前他居然看見值第一哨的張曦在超市的化妝品柜臺挑挑揀揀,一會往臉上拍爽膚水,一會試試粉底,還換了件寬松的蠶絲睡衣,長發(fā)慵懶的卷在頭上。

  這個女人還真是心大,一點沒有大難臨頭的緊張感。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試化妝品?!?p>  張曦:“怎么了,反正都要死了,享受一時是一時嘛?!?p>  說完她還扔過來一個塑料瓶:“男士清爽洗面奶,你睡前應該洗洗臉。”

  “我洗臉只用肥皂!”林曉接住洗面奶,隨手扔在一邊。

  張亞倫則抱著槍,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睡下。沒一會就打起了輕微鼻鼾,他眼皮一直在跳動,這是睡眠很淺的狀態(tài),看樣子他在睡覺時保持這很高的警惕性。

  伊萬諾夫則鼾聲如雷,還磨牙,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哪。

  “晚安!”林曉嘴唇翕動,無聲的對大家說了一句晚安,只希望明天這時候,大家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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