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生物誘變劑
“你這人可真沒底線,連自己隊友都?xì)??!睆垇唫惖纳眢w緊繃起來,如同伏在外墻上的貞子,不停的用言語刺激對手,尋找機會。
“做我們這行的,有底線的都活不長久?!苯芾?哈特也不在意,雙槍瞄準(zhǔn)窗口,一邊含笑答話,一邊通過聲音判斷對方的位置,兩個人都在互相試探。
張亞倫每次在窗邊一露頭,都會迎來杰拉德.哈特的一頓急速射擊。
兩人一路纏斗到樓下,看似是張亞倫在壓制對方,其實是杰拉德.哈特在慢慢撤退。
大樓的另一邊,聽到了槍響的林曉準(zhǔn)備去支援張亞倫,他平舉著霰彈槍,向槍響的方向搜索前進。
每次都把槍口提前對準(zhǔn)樓梯的拐角,預(yù)防那里有敵人出現(xiàn)、
經(jīng)過剛才張亞倫戰(zhàn)斗的走廊,只看到滿墻的彈孔和斷氣的尸體,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慶幸自己來的晚,不然這種戰(zhàn)斗強度,他很可能活不下來。
不過他眼前一亮,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好東西。
戰(zhàn)場中間遺留著一面防暴盾牌,上面布滿彈孔,但是都沒有被打透。
他趕緊從尸體邊上撿起防彈盾牌,舉在胸前,這玩意死沉死沉的,都是由厚鋼板打造的,中間留有一扇防彈玻璃的觀察孔,一只手都拿不起來,但是握在手里卻有很強的安全感。
有這東西在手,就有和對手近身突臉的資本。
樓下面槍聲還在繼續(xù),但不密集,都是迅速的點射,封鎖張亞倫的進攻企圖。杰拉德.哈特已經(jīng)退出大門,向自己的裝甲車靠近。他決定一旦上車,就開車逃跑,遠(yuǎn)離這個危險之地。至于后面的比賽,他自己一個人,也能茍進決賽圈。
張亞倫則半蹲在隱蔽處,身后的毛茸茸的大尾巴搖的飛快,思考著如何干掉對手。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他看見林曉居然舉著一面盾牌淡定的從樓里走了出來,然后站定,縮在盾牌后面,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敵人。
臥槽,這小子有點狂啊,看到這一幕,張亞倫的心都懸了起來。
防彈盾牌不是萬能的,在連續(xù)射擊下,很有可能握不住。
果然,杰拉德.哈特一愣,隨后嘴角輕蔑的笑笑,繞著林曉橫向跑動起來,一邊移動還一邊向林曉開槍。
簡而言之,就是繞著林曉轉(zhuǎn)圈開槍。
我看你這盾牌能防住側(cè)面嗎?
林曉也懵了,瞬間有種被人放風(fēng)箏的感覺。自己簡直是個智障啊,這厚重的盾牌他拿著都費勁,現(xiàn)在更別說不停轉(zhuǎn)的圈圈,時刻正對著對手。
這么下去,用不了一會他就被人破防了。
就在此時,“咔嚓咔嚓”,杰拉德.哈特手里的雙槍同時發(fā)出空倉掛機的聲音,他神色劇變,手槍里的子彈居然打完了。
剛才一直和那只狼人纏斗,子彈消耗太多,能堅持這么久已經(jīng)不錯了。
眼見對手對手沒子彈了,對面的林曉心里一喜,干脆扔下盾牌,反手抄起背后的霰彈槍沖著杰拉德.哈特扣動扳機,對待這種人渣決不能心慈手軟。
看我這一槍不把你噴成篩子。
這么近的距離上他不信敵人能躲過霰彈槍的散射。當(dāng)然,此時他并不知道杰拉德.哈特?fù)碛蟹磻?yīng)力方面的超能力。
他開槍的一瞬間,杰拉德.哈特已經(jīng)身體后傾,以后仰的姿勢躺倒在地上,躲過子彈,熾熱的鉛彈流從他面前掃過,居然沒有一顆打倒他。
躺倒的一瞬間,他同時抽出腰上的匕首,抬手?jǐn)S向林曉?!皹寕b”序列的超凡者,對于弓箭、槍械、投擲物都有天生的優(yōu)勢,他的飛刀水平不次于射擊。
飛刀出手之后,他立馬掏出備用彈夾拍進手槍,上膛瞄準(zhǔn)林曉,整個過程不超過兩秒鐘,現(xiàn)在林曉在他心里已經(jīng)是個死人。
“別動!”
杰拉德.哈特一個鯉魚打挺,正要從地上翻起來,翻到一半?yún)s被人按回去了。
一直毛茸茸的大爪子把他按在地上。
腥臭的熱氣噴到臉上,他的心中突然涌起巨大的恐懼,剛才只顧著殺眼前這個菜鳥,卻忘了身后的那頭狼。
現(xiàn)在那只毛色黑白相間的巨大黑影就站在蹲在面前,粗壯的胳膊把他按在水泥地上。
“我讓你別動!”張亞倫捏住了杰拉德.哈特的另一只手,示意他不要亂動。
因為他那只手正悄悄的摸向腰間的手榴彈,這是自知生還無望,準(zhǔn)備和敵人同歸于盡了。
“你殺了我吧。”杰拉德.哈特絕望的說道。
張亞倫輕哼一聲:“想的美,你這種人渣,我會捏斷你渾身的骨頭,然后把你綁在電線桿上,讓你受盡痛苦,最后被毒圈淘汰?!?p> 杰拉德.哈特身體顫抖,卻又突然朝張亞倫吐出一口吐沫:“呸,你這個惡心的野獸,人類和動物雜交的畜生,你這種惡魔就該下地........。”
“別說了?!睆垇唫惖睦亲σ痪o。
系統(tǒng)提示:“張亞倫用拳頭淘汰了杰拉德.哈特”
。。。。。。。。。。
“倫哥,我好想有點不舒服?!毖劭磸垇唫愄蕴藢κ?,林曉才在身后平靜的說道,他呆站在原地,不敢動彈,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怎么了?”張亞倫回頭望向林曉,這一看立馬神色驟變,狼臉上爬過一絲慌張。
只見林曉的腰間位置,一把匕首插在側(cè)面,透過衣服有殷殷的血跡滲出來?,F(xiàn)在還沒有大出血,但只要一拔刀,恐怕鮮血立馬就會噴涌而出。
“千萬別亂動?!睆垇唫愙s緊叮囑林曉。
林曉倒是很平靜,就是感覺腰上有點不舒服,據(jù)說嚴(yán)重外傷的一瞬間,人體會在腎上腺素的保護下察覺不到疼痛,他低頭看看右側(cè)的腰間位置,能看見一截銀白色的金屬刀柄露在衣服外面。剩下的刀刃全都刺在身體里。
我靠,這老外飛刀甩的還挺準(zhǔn)。
“被擔(dān)心,我會救你的?!睆垇唫愐贿呎f著,可手上也慌了,他只好抓住林曉的手按住傷口,緊張的說道:“先按傷口,千萬別松手?!?p> “我不會死吧?!绷謺詥柫艘粋€很傻逼的問題。
“不會,我不會讓你死的。”說完他一使勁,把林曉橫抱起來,快速而又盡量平穩(wěn)的跑回樓里,指揮其他人用兩張桌子拼成一個手術(shù)臺,把林曉平放在上面。
他打開急救包,先用剪刀剪開衣服,洗掉血污,傷口露出來之后,張亞倫的臉色立即變得凝重起來。
“這一刀是插在腎上了,血液是是鮮紅色的向外冒,肯定是傷到了腎動脈,刀一拔,他必死無疑。”
“額?插到我腰子上了?”林曉一聽,迷迷糊糊的想要抬頭看看傷口,張曦趕緊把他按回去了。
“別亂動!”
不對,好像更嚴(yán)重的是動脈出血吧,林曉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是不是有人說動脈出血來著。
動脈出血啥概念,除非現(xiàn)在直接拉進手術(shù)室瘋狂輸血,還能救回來。就他們現(xiàn)在的急救水平,十分鐘只后就能刷到林曉的淘汰信息了。
“那怎么辦,你不是會急救嗎!你快快救救他?!睆堦亟辜钡膯枏垇唫?。大家都習(xí)慣了有什么事情都找張亞倫,好像張亞倫是萬能的。
“傷的太重,我也沒辦法。他這個樣子必須去醫(yī)院輸血、動手術(shù)。”張亞倫無奈的嘆了口氣。戰(zhàn)場急救是建立在有完整的醫(yī)療設(shè)施的基礎(chǔ)上,現(xiàn)在別的不說,林曉急需輸血,可他們到哪弄那么多血。
額,輸血嗎?我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哎,躺在桌子上的林曉默默的想到。
“對了,這島上不是有個醫(yī)院嗎?”張曦恍然大悟似的大喊,她放大地圖界面,海島上唯一的醫(yī)院在海島的最南面,代號P城,只有這座繁華的大型城市里面標(biāo)配了一間綜合性醫(yī)院。
“距離只有七十公里,咋們開車去,一個小時就能到?!睆堦嘏d奮的在場的其他人喊道。
“別做夢了?!睆垇唫悡u搖頭:“他連一個小時也堅持不到了,開車顛簸,他會死的更快?!?p> “千萬別去,太危險了?!绷謺蕴稍谡n桌上,臉色越來越蒼白,他還能操作地圖界面,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醫(yī)院在島嶼的另一面,一路過去,各個路口、橋梁、制高點都會被人堵截,你們還還沒到醫(yī)院就被團滅了。”
聽到林曉的話,剩下的幾個人也默然了,大白天的開車橫穿整個戰(zhàn)區(qū),簡直就是送死行為。
說句難聽的,大家萍水相逢,也沒必要為對方冒這個險,為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救活的隊友,拿整個隊伍去冒險,怎么想都是不合算的。
“也許我們可以試試這個?!毖劭创蠹叶疾徽f話了,一直在低頭思考的伊萬諾夫忽然站起來,從兜里掏出一個小藥管展示給其他人看。
“這是什么東西?”看到伊萬諾夫手里的藥管,張曦好奇的問道。
“這是達利替尼,一種完美的生物誘變劑。很多人的體內(nèi)都含有超能力基因,但他們終生都不會表現(xiàn)出超能力,說白了就是超能力基因睡著了,生物誘變劑就是用來激活沉睡的基因的?!币寥f諾夫認(rèn)真的解釋道。
“你從哪弄的這種藥?!睆垇唫愵h首,大體明白了伊萬諾夫的意思,在場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生物誘變劑,但這玩意他吃過,還吃過不少。這種禁藥可以激活體內(nèi)的超能力,也可以配合訓(xùn)練,加強已有的超能力。
就像健美圈子里服用的激素一樣,是能讓人上頭的玩意。
這個世界的超能力者有像張曦一樣的變種人,他們偶然進化出了某種超能力,也僅擁有這一種能力。
另一種是像張亞倫一樣的超凡者,他們擁有完整的進化途徑,可以通過不停的服用魔藥進化,掌握一系列的超能力。而不管是超凡者還是變種人,他們都需要相應(yīng)的基因基礎(chǔ),說白了就是天賦。
就如同修真小說里的天賦、根骨一樣,沒有天賦的人是不能修仙的。
一個沒有天賦的普通人,體內(nèi)沒有相應(yīng)的基因和蛋白質(zhì)基礎(chǔ),喝下魔藥,只會被當(dāng)場毒死或者崩潰成一堆爛肉。而如何知道一個普通人有沒有天賦呢?就是注射這種相對安全的生物誘變劑。
它對人體危害不大,對于有“天賦”的人,這種藥物可以激活那些沉睡的超能力基因。使他們的超能力表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