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為了太一劍門好?。熃?!老門主身故,我們根本不可能抗衡北山派的!”
心知要是再不開口辯解,恐怕就沒機會開口了,傅沖當即一臉悲痛的向李若真大聲哭道。
眼下還在場的幾人里,秦珞他不相熟,漱玉長老說話稍欠分量,蕭錦絕不可能寬縱于他,只有性格良善,耳根子軟,又代理門主之位的李若真才是他的救命稻草。
“我可以向天發(fā)誓,我傅沖絕對沒有想過要傷害師姐和宗門!倘若早知道今日秦師叔會返山,我絕不會答應(yīng)北山派的要求的!”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師姐!我還可以為宗門出力的!”
看著傅沖不似作假的悔恨模樣,李若真雖是惱怒這位師弟與北山派勾結(jié)背叛宗門,但也不由得有些觸動,不過沒等她開口,一旁的蕭錦便看穿了傅沖的意圖,搶先說道。
“傅師弟勾結(jié)北山派,破壞山門大陣之事證據(jù)確鑿,性質(zhì)極其惡劣,按門規(guī)應(yīng)當召開宗門大會,在一眾弟子的見證下予以懲處,不知師姐和秦師叔,以為如何?”
蕭錦不動聲色的看向秦珞,她很清楚自己這位小師叔是絕對沒有要輕饒傅沖的意思的。只要秦珞開口,縱使李若真心軟,也需礙其顏面,給予傅沖嚴懲。
“這......”
李若真遲疑了一瞬后,隨即一同把目光望向了秦珞。
場間幾人,漱玉雖然擔任長老,但畢竟不是上代真?zhèn)?,門派大事不一定需要她出聲,只有這位今天才初次見面的金丹境師叔的意見,是她無論如何也必須要尊重的。
“眼下北山派勢大,遠非我太一劍門能及,若是如此處斷,只怕起不到多少效果,反而會動搖門下弟子的信心?!?p> 秦珞雖然理解蕭錦的意思,但對他來說,當務(wù)之急是從李若真手中接過門主之位,而非召開什么宗門大會。
要是萬一期間發(fā)生什么意外,拖過了任務(wù)限定時間,沒了這一身金丹境界的強大修為,那太一劍門估計就真的要跟人和親了。
“以我意見,應(yīng)當廢除修為,將其關(guān)押在后山絕壁,對外宣稱閉關(guān),等穩(wěn)定局勢了,再公開此事,驅(qū)逐下山?!?p> 聽得秦珞前半段話,傅沖還以為自己有機會被放過,但隨即,他的臉色便變得一片慘白。
在整個太一劍門的年輕一代弟子當中,他雖不如李若真和蕭錦兩人,暫時還望不到結(jié)丹的門檻,卻也是堪稱門派翹楚的游野境大成修為,常人眼中的天之驕子。
若是被廢除修為,驅(qū)逐出山,那還不如死了干脆!
“師姐!我于宗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念在昔日舊情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會和北山派劃清界限,再不來往!”
“師姐,此事非同小可,絕不能心軟,若是處置不當,就是給北山派再犯我太一劍門的機會?!?p> 蕭錦毫不掩飾眼中厭惡的看了傅沖一眼,不給李若真絲毫猶豫的時間,便是說道。
“縱使傅師弟不再與北山派合謀,萬一還有第二個傅師弟呢?沒有懲戒,只會讓心懷不軌之人更加肆無忌憚!”
“......那便依師叔所言處斷吧?!?p> 李若真雖于心不忍,但畢竟秦珞與蕭錦兩人都如此堅持,也沒有辦法反對,只得走到漱玉長老身旁,向她說道。
“我去煉虛峰修補一下陣法中樞,長老可同去?”
“也好。”
最后看了一眼傅沖,心知他結(jié)局已定,漱玉長老頗多感慨的嘆息了一聲,而后不做猶豫的直接跟上了李若真離開的遁光。
待得兩人離開之后,仿佛認命了一樣,滿臉悔恨的傅沖不等蕭錦動手,便取出自己的飛劍,一下插入腹中,引動劍氣,將丹田幽府都攪了個七零八碎,功力全廢。
有秦珞這位金丹境真人在,除非北山派化神老祖不顧誓言約定出手,否則他絕無可能完整的離開太一劍門。
“這下,師姐你可信我對宗門一片赤誠了么?”
傅沖苦笑一聲,但蕭錦絲毫不為所動,即便他已自己出手,廢去全部修為,還是親身上前,以神識仔細探查了一遍。
直到確定沒有任何遺留,蕭錦這才打出一道禁錮傅沖行動的禁制,同時彈指送出一道傳訊,招來太一劍門執(zhí)事殿的殿主,讓其親自把傅沖帶去后山絕壁關(guān)押。
今日以后,即便傅沖活到了被放逐下山的日子,再往后也只會是一個身體比世俗武夫強健些的普通人,或許還能有富家翁的日子可過,但與修行肯定是絕緣了。
能治愈這種傷勢的靈丹妙藥,不要說太一劍門,就是北山派也沒有一顆。
“你可是有話想對我說?”
一直旁觀,直到蕭錦解決了傅沖的問題,轉(zhuǎn)身看向自己,秦珞終于再次開了口。
“確實,此話說來可能有些不妥,不過不說不行,依師侄之見,若真師姐并不適合擔任太一劍門掌門?!?p> 蕭錦難得躊躇了一下,最后還是說道。
“師姐性子太軟,也無謀斷,如今師叔已然回山,或許,讓師姐專心于修行一道,盡早結(jié)成金丹,會更好一些。”
“你是這般想的么?”
聽得蕭錦的話,秦珞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表露,心中卻是大喜,他本來還想著要怎么跟李若真開口呢,這就有人給他瞌睡送枕頭了,簡直是一帆風順??!
“師侄確實是這般想的?!?p> 趁著回答的對視之際,蕭錦偷偷打量了秦珞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于是也確定了這位小師叔心中的想法。
以她對于秦珞性格的判斷,若是對掌門之位沒有意思,斷然不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越是面無表情,就越說明是在掩飾。
“另外,若是師叔不介意門派事務(wù)繁多,影響修行,師侄想請師叔代師姐接任掌門之位。”
“太一劍門正是需要振興的時候,哪里能為一己私利而置門派利益于不顧,師侄不用多說了,此事我會與若真師侄言明的。”
既然蕭錦都這么說了,秦珞再假裝推脫也只會顯得虛偽,于是干脆一口應(yīng)下。
反正他如今是太一劍門唯一的金丹真人,就算接替李若真成為掌門也是極為符合常理的事情,門內(nèi)斷然不會有人反對,更何況,如蕭錦這般的門派高層人士都支持了,還有哪個敢跳腳的。
不過,繼任掌門好說,改名卻不一樣了,他還得再尋個由頭說服李若真才是。